这照片应该是有些年头了,里面的范阿姨很年轻,看着顶多二十刚出头,而司文益却跟现在的样子差不多,胖得出奇。
范阿姨的身材很好,细高挑,跟司文益站在一起,一个叹号,一个句号。
年轻时的范阿姨也算是一个美人,是一种淡雅的美。
与一身铜臭气的司文益在一起,实在不谐调。
司华悦拿出手机将这张照片拍下来,然后依原样将照片放回枕头底下。
掀动枕头的过程中,她感觉枕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很硬。
找到枕套拉锁打开来,伸手摸了下,竟然摸出一个户口本。
户口本里的户主是范丽珍,家庭成员只有一个,李自成,与户主的关系是母子。
当看到范丽珍的年龄时,司华悦愣住了,居然只有36岁,比她才大了七岁。
她有些怀疑这范丽珍并非是范阿姨,因为范阿姨看起来至少有五十岁。
细算了下,范阿姨的儿子与李自成同龄,如果按正常年龄结婚的话,范阿姨也的确应该是三十多岁。
司华悦以前一直以为范阿姨的儿子并非头胎,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去深思这年龄差。
拿起照片再看,这一次司华悦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那就是后面的建筑。
司华悦认得这座建筑,这是奉舜近些年才建盖的,她入狱前还没有。
有一次她陪黄冉冉逛街时途径那里,她随口问了句:“这什么东西?像把大镰刀,真丑,有碍市容。”
黄冉冉当时跟她说的是,这建筑是一个风水大师建议建盖的,具体有什么意义她不晓得,只记得是五年前建盖的。
照这么说的话,范阿姨和司文益的这张照片就是五年内拍的。
照片里的范阿姨看起来是那么的年轻,五年的时间怎么可能会让一个人从二十几岁一下子老成五十岁?
那有没有可能是范阿姨的女儿?如果范阿姨五十多岁的话,那她的孩子应该就是二十多岁。
可再看户口本上的年龄,36岁,司华悦彻底迷糊了。
将刚才拍的照片通过微信发给司文俊,司华悦觉得她老爹应该会知道答案。
刚准备拿着手机再去其他房间拍摄,司文俊的电话打过来,“小悦你在哪儿?”
司文俊的声音很不好听,感觉像是要发火却在极力忍着。
“我在范阿姨家啊。”司华悦说。
“你是怎么进去的?”司文俊问。
说起这个,司华悦不禁有些恼火。
近段时间受病毒感染的影响,各个小区的管理都非常严格,包括眼下这个小区。
非小区内业主的车和人必须要登记,还要跟里面的户主进行核对,然后才放行。
听了司华悦的解释,他们便拨打范阿姨留下的联系电话,结果提示关机。
这样一来,他们说什么也不让司华悦进。
不得已,司华悦只能翻墙而入。
“看大门的不放我进,我翻墙进来的。”司华悦说。
“速度离开!马上!”司文俊几乎是冲着电话在吼。
司华悦不明白她老爹这是怎么了,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二次听到她老爹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不管怎么样,先离开了再说吧。
打开门,发现对门的房门虚掩着,门后的男人见司华悦出来了,笑嘻嘻地把门打开。
还没等他说话,司华悦听到走廊拐角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说:“快点,我们看了监控,那个女人还没走。”
司华悦快速关上范阿姨家的防盗门,然后拉着对门男人的胳膊,将他一推一搡丢进屋,返身关上他们家的门。
“诶,你!”那男人被司华悦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司华悦能主动进他家,他本该高兴的,可他此刻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刚才司华悦推拉他的气力大得惊人。
“嘘……不要出声!”司华悦对他说完,趴到猫眼看向外面。
果然是冲她来的。
一个保安模样的人,手里拎着一根胶皮棍,身后跟着两个警察,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就是这间。”那保安说完,就上前敲门。
猥亵男凑上前,猫眼被司华悦占了,他只能趴在门前听动静,然后小声问:“他们是来找你的?”
司华悦仅嗯了声,专注地看着外面。
敲了会儿门,见里面没反应,那个西装男竟然拿出一把钥匙将门打开。
“里面有人吗?”其中一个警察冲室内喊了声,等了会儿见没反应,竟然从腰间拔出枪,当先进入。
防盗门没关,那个保安守在外面,两个警察和西装男进去挨个屋找。
等的过程中,那个保安往司华悦这边看了两眼,司华悦琢磨着他们一会儿应该会过来这边打听消息。
回头快速环视了圈猥亵男的屋子,他这房子的面积明显没有范阿姨家的大,小小的客厅正对着防盗门。
“你家里还有没有别的人在?”虽然非常讨厌这个男人,但眼下司华悦只有先躲过这一关再说。
“就我自个儿。”猥亵男笑嘻嘻地看着司华悦,咧开的嘴里的牙齿倒是很白。
“嗯,一会儿外面那些人过来问你话,你知道该怎么说吧?”司华悦轻声问,面上的表情非常平淡,没有喜怒,更没有惊慌。
“你是说他们会来问我见没见过你?”猥亵男没有看到外面的情况,更不知道还有警察在,所以还感觉不出事情的严重性,只以为司华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