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要求就这么许出去了。
之后每次休沐高阳都会带着高星儿来玩。
来的次数多了总有那么一两次会遗忘南辞,而某人则默默的记到小本本上,也不与她斗气了。
今年的温度好像降的比往年早了许多,明明才入深秋就已经开始需要穿棉衣了。
曾氏坐在屋檐下看着外边的朦胧细雨,眉宇之间有些忧愁。
今年都还没入冬就这么冷了,冬天可咋整哦。
孟子君这几日起床都困难了许多。
冷呀!
被窝里这么暖和她不想离开!
但没办法,她还在学堂上课每日还要爬起来做早课。
可以说是避无可避必须早起。
这日休沐,孟幸从县城回来就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院试过了,但一直没找到机会跟老爷子他们说起自己的事情。
也一直没想到怎么说,这一拖就已经好几个月了。
去徐木匠哪里学雕刻也是偷偷摸摸的。
之前有被曾氏瞧见过,他随意找了个理由蒙混过去了。
瞧着最近家里没什么事了,他想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件事给家里说了。
由于院子里已经冷了,众人从吃过饭到院子里纳凉换到了在堂屋里闲谈。
孟幸坐在其中犹犹豫豫了好半响,最后眼睛一闭。
“爷,我想学雕刻!”
他这一嗓子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老爷子诧异的抬头,“幸哥儿你说啥?”
反正已经说出来了,孟幸索性将自己所想如倒豆子般都说了出来。
“爷,我喜欢雕刻,我想学雕刻。”
“比起念书我更喜欢雕刻,这件事一直没敢也没找到机会与你们说。”
“我其实已经在徐木匠哪里学师有一段时间了,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去的。”
“上次见三哥说了便起了与你们说的心思,我也想学自己喜欢的东西不会耽搁学业的。”
“希望爷能同意。”
说罢他便垂下了脑袋。
老爷子从小就与他们说,读书人才不用吃苦,读书人才可以找到轻松的活计,读书人才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
大家都知道老爷子是自己吃了不识字的苦,所以希望自己的儿孙能念书过的好一些。
所以孟家人在念书上基本都听老爷子的,连孟启明这个看见字就头疼的人都依了老爷子念了一段时日。
后来是确实念不下去才没去了。
屋子里的众人听了他的话沉默了好一阵,老爷子才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幸哥儿想好了吗?”
他看向低着头有些揣揣不安的孟幸,表情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
或许是经过孟寻那次后,他已经能接受孩子们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了。
“爷,我想好了!”
“想好了就去做吧,爷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要是你们喜欢爷怎么会反对呢,只是爷觉着念书更好而已,并不是想束缚住你们。”
“是,谢谢爷爷!”
“权哥儿你们呢,有没有什么自己喜欢的事?爷不会逼你们,要是喜欢就尽管去做。”
孟权和孟安听了他的话摇了摇头。
另一旁的孟源则沉默了,他也有自己喜欢的事,比如说做糕点……
“想做什么就做吧。”
老爷子叫他的反应就知道他也有,不过也没多问,丢下一句话就回屋了。
这两年老爷子也开明了很多,并没有以前那么固执的认为必须念书才有出息。
孟寻的事情也提醒了他,确实孩子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他也不能做一个老顽固不是。
众人看着老爷子走远,曾氏叹了口气,“你们爷奶也不是老顽固,想做什么大胆做,只要你们喜欢爷奶都支持。”
说罢便也跟着回屋了。
孟子君也没想到她四哥哥竟然喜欢雕刻。
脑子里自动脑补了一个美男子拿着木头雕刻的样子……嗯,画面真美!
家里最大的两个大家长有了,孟江涛才出声,“既然你爷奶都同意了,那我也便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
“是。”
王氏其实更想自己儿子念书然后考个功名,不过老爷子他们都同意了,她也没在说什么。
既然已经说完了,大家也都各回各屋歇息了。
孟寻这两日也在跟着鹤枫努力习武,他回私塾的时候每日清晨也没把早课落下。
只是看着眼前两个慢悠悠打拳的小娃娃,突然觉着自己平日里练的有些太小儿科了。
看看人家这拳打的可以说是行云流水,成熟稳重了。
而他还在苦兮兮的扎马步。
不过再想想那两人变态的记忆里,他在心底默默安慰自己。
不能和他们比,他们不是一个层次!
——
吃过早饭曾氏便装了点吃食包了个大红封领着孟幸去找徐木匠去了。
她找孟幸细细问了一下,发现自家孙子已经在人家那里学师一两年之多了。
且又没送拜师礼也没逢年过节去拜访过人家。
想想都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吃过饭就装了一些东西,带着孟幸上门去了。
他们去的时候徐木匠还在吃早食,看到他们的时候愣了一下。
然后拼命向曾氏身后的孟幸使着眼色: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在我这里学师被发现了?
孟幸则给他丢去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没了动静。
“哎哟徐老爷子,这才刚听幸哥儿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