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花公公是你何人?”
李瓶儿淡然答道:“花公公是我干爹,后来干爹做主将我许配给了我相公花子虚!”
“花公公归天之前可曾说过将遗产分给花家四兄弟?”
李瓶儿摇了摇头:“禀告大人,从来没说过!我干爹归天前将说他的家产都留给我和我相公,与花家族中其他人无关!”
李达天点了点头,他又指了指花氏三兄弟,问道:“你可见过这他们?”
李瓶儿摇了摇头说:“大人,我在干爹府上住了三年,我干爹去世前那几年一直都是花子虚伺候左右,直到他老人家归了天,族中其他兄弟从来没露过面,如今干爹驾鹤西行,这些人竟然腆着脸来分家产,真是卑欺人太甚。”
花子由不乐意了,破口大骂:“贱妇,你休要胡说八道,我们数次去京城探望叔父,可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压根不让我们进府门!”
花子华和花子光也跟着吵吵起来!
李达天顿时火冒三丈,冲着他们破口大骂
“本官审案,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个猪狗不如的混账指指点点,胡说八道!”
花子由忿忿不平,嘟囔道:“大人,你应该秉公执法才是!”
这句话捅了马蜂窝!
李达天一直试图偏向李瓶儿,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花子由正好撞到枪口上。
李达天大怒,抄起惊堂木来“啪”地砸了几下,然后吩咐站立在公堂两边的官差。
“无耻刁民,本官如何审案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吗?来人,将这个咆哮公堂的混账拖出去,先重打二十大板!”
官差们二话不说,将花子由拖到公堂外面,脱下他的裤子,叮叮咣咣,一顿暴揍,只打的花子由哭爹喊娘,苦苦求饶。
打完以后,官差们又象拖死狗一样将半死不活的花子由拖了进来。
瞅着老大被打成这幅熊样,花家两兄弟吓得两股战战,大气都不敢喘!
李达天浮皮潦草地问了几句,然后宣布退堂。
“待一切调查清楚再做宣判。”
花家的老三和老四搀扶着老大往外走,老二花子虚斜了一眼无助的李瓶儿,他也转身准备往外走。
李达天叫住了他!
“站住!”
花子虚吓得直哆嗦。
“大人哇,遗嘱的事情下人一概不知,有事你问她……她就是了!”
说话之间,他抬手指了指李瓶儿。
李达天皱着眉头想了想,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你暂且退下吧。”
花子虚也如释重负,他千恩万谢一番,抛下李瓶儿,着急忙慌地离开县衙公堂,然后屁颠屁颠去群芳楼找新来的妓女吴银儿继续快活。
李达天吩咐公堂上的官差们!
“我有要事问李瓶儿,你们统统退下!”
官差很识趣,慌忙退了出去,
公堂上只剩下了李瓶儿和李达天。
待人都退出去以后,李瓶儿泪眼婆娑往前走了两步,给李达天跪倒在地。
“大人,小奴是外乡人,初来乍到,此地人生地不熟,我丈夫花子虚整天只知道寻欢作乐,吃喝嫖赌,大人也看见了,如今吃了官司,他也想让小奴一个人扛着,我……我实在是可怜哇。”
美人哭得梨花带雨,李达天的心都碎了。
他慌忙绕过公案,弯腰去搀扶李瓶儿。
他的手触碰到李瓶儿的纤纤玉指,顿时如同被雷击了一般。
“小娘子快快请起!”
李瓶儿歪歪斜斜地站起来,突然顺势一倒,一下子扑到了李达天的怀里。
她一边摸眼泪,一边说:“小奴恳请知县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李达天揽着她的香肩说:“好说,好说,我一定替你狠狠地教训那几个无理取闹的混账。”
案情复杂,李知县有很多细节需要找她询问。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
李瓶儿心领神会,跟随着李达天到了卧房!
……
半夜时分才被李达天派人送回了家。
第二天晌午,李达天升堂宣判。
老大花子由受了刑,动弹不得,老三花子华和老四花子光到了。
李达天义正词严,威严地宣布:“本官已经调查清楚,花公公死前留有遗嘱,他的遗产归义女李瓶儿所有!包括花子虚在内,花氏族中兄弟要求平分花太监的财产无凭无据!”
花氏兄弟虽然害怕李达天,但是还是忍不住嘟囔道:“大人,我们兄弟要亲眼见遗嘱!”
李瓶儿从怀里掏出来遗嘱,交给官差,官差再将遗嘱交给华氏兄弟。
花子光瞅了半天,然后说:“我叔父已经死了一年,而这遗嘱的笔迹却是新的,明明是伪造的!”
这一下子惹怒了李达天。
遗嘱确实是伪造的,
而且还是他亲自动手帮李瓶儿伪造的。
他冷笑一声:“既然这是伪造的,你将真的拿出来让本官看看眼!”
“……”
花子光没词了。
“刁民竟然敢咆哮公堂,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几个如狼似虎的官差将花子光拖出来,“咣咣”一通乱打,比昨天花子由挨的揍还厉害。
花子华吓得面如土色,慌忙跪倒求饶:“大人饶命,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
谢希大讲的绘声绘色。
应伯爵说:“唉,真是想不到!以前李达天想巴结高世德攀上高俅,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高世德在阳谷遇刺了,他们没找他秋后算账,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