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
四方花园锦秀,姹紫嫣红,各相争艳,潭水清澈透明,锦鲤游动,忽而聚成一团,忽而各自游开。
一朵粉色牡丹自园内伸出,翘到亭内,给这萧瑟秋意染上一抹暖意。
忽地,一双玉手伸来,摸在花茎上,身子倾过去,一股暗香袭来。
一袭流彩暗花云锦宫装,柔软的黑色发丝梳成惊髻模样,好一个美人。
“这花真是好看呢”,她转头看向身旁穿着黄色龙袍的男人。
“哈哈,爱妃说好看,听见没有,这些花儿,不需落”,男子大笑两声捧着将军肚,对着身后跟着的宦官说道。
他们正说着话的时候,远处一宦官提着一篮子快步走来。
“万岁爷,您的将军虫来了”,宦官弯着腰,小声说道。
“哦,朕的将军来了,今天,真的将军,断然可以杀爱妃的小宝儿一个来回”,皇帝一听,整个人兴奋起来,连忙让几个宫女,宦官摆弄斗台。
“陛下,这斗蛐蛐没个彩礼怎么够意思呢”,那妃子巧笑宴宴,用青色纱裙捂住小嘴轻笑。
“哈哈,赢了我,就让你那弟弟当个镇国将军也未尝不可,朝中的那些个人,天天来烦朕,朕早就烦透了,还有那些个御史,早晚让他们滚”。
随后,几人就当地玩了起来。
“陛下,杨太尉求见”。
“不见,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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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化郡,一场杀戮正在进行。
黄色的瓦砖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亮眼,宅子不大,两处房屋。
柴房中,四个人躲在柴火后面,畏畏缩缩,一男一女,女子怀中抱着两个婴孩,女子的手不断在婴孩的背部轻抚着。
砰,一阵大响传来,似是大门被打破,随后一阵脚步声涌动。
怀中的孩儿听到响声,不安的动了起来,将身上的柴火差点挤下身,发出一丝响动。
一阵听不懂的话语从外面响起,随后就是翻箱倒柜,一阵器物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砰,柴房的门发出一阵响动,一个匈奴人走了进来,他先是巡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就想离开。
妇人的手捂在婴孩的嘴巴上,不让他们发出声来。
正当匈奴走到门口时,一阵婴儿啼哭的声音发出,那匈奴人一听,顿时狞笑出声,呼唤一声,又来了几个匈奴人。
他们走到柴火前,向里面盲砍一刀,劈在柴火上,将柴火劈到一旁,露出藏在里面几人的踪影。
那男子一看藏不住了,抄起手中的柴刀就想上前拼命,然而一个普通人家怎会是士兵的对手,只一刀,就倒在地上,血流成河。
那妇女眼泪狂涌,不过她的双手都用来抱着孩子,无法擦拭。
两个婴孩的啼哭还在继续,那几个匈奴人将视线转过来,淫笑出声。
妇女将孩子放在一边,不停跪地磕头,然而匈奴人的笑声只是变得更大,一个匈奴人上前就要拎起孩子,妇女赶紧抱紧孩子。
紧紧抱住,甚至还咬向那人,满嘴鲜血。
那人一脚蹬向妇人,踢得个她底朝天,其余几人见状也上前来,一个妇人,几个兵士,她抢不过。
孩子被抢过去,她狠狠的哭着,跪在地上,上前乞求,额头上满是灰尘鲜血。
换来的,还是一脚,她捂着肚子,挣扎着想要再爬起来,她终于爬了起来,继续用力在地上猛磕着头,鲜血四溢,她好似没有什么感觉。
刚刚抬头就看到那一幕,一柄刀斩过孩子的头颅。
啊啊啊,她停下了磕头的动作,拼命向匈奴兵士冲去,然而还是被轻易推到在地。
几个匈奴人压上来,撕扯她的衣服,她想要挣扎,不过徒劳,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远处,躺着丈夫与孩子的尸体。
几具身体开始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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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走在山道上,雨早已停歇,距离清阳郡也只剩半天路程不到,何清想要从口袋摸出一把干饼,手摸到身上时,才发觉包裹不在他的身上。
“公子,是不是渴了”,女子连忙寄来水袋,手忙脚乱的。
白色的衣衫,虽朴素但也突显丽质,这世界的女子全是黑色长发,倒不像何清之前世界的花花绿绿。
脸庞白净,身材凹凸有致,倒也算标致了,不过何清虽云游四海着,家倒不曾有,侍女倒有了。
这女子正是何清之前在那山贼寨子中所救的女孩,据她所说,家人已全被山贼杀害,无处可去,无人可依,何清心一软,就让她跟着自己了。
这女子非要报答何清的恩情,以侍女自居,却从没做过这方面的行当,做起事来笨手笨脚。
当然,这也有她不了解何清的缘故,此女名叫吕妙竹。
也算是读过书的,父亲是东化郡商贾人士,也请了先生来家里给她上过课,此次逃难,却不料遭遇山贼。
“我饿了”,何清没好气的说道。
“哦哦”,她连忙又从包裹中掏出一张饼,递给何清。
白夜还在何清的咒法中关着,且让她待个几日,将自身恶念消磨一番,再放她出来。
林木渐渐稀疏起来,小路也宽阔了,从这地方偶尔还能看见一两个行人,再走一会,就出了山林,来到正正经经的宽阔大道上。
道路上行人倒是不少,有许多从东化郡逃难过来的人,车水马龙,许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