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的谈话后,多伊尔离开了。
再经过他的嘴,让阿布德等人准确无误的知晓了唐军的动向,完美的传达了聂军想让多伊尔知道的事。
走的时候,多伊尔眼珠子转了一下,额头有细汗渗出,在脑海里思考只有他知道的事,又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同样,看着离开的多伊尔,阿布德说道:
“这家伙,迟早是个祸害,差不多的时候做了他”
阿布德露出了阴狠的表情,多伊尔表现出来的的迹象让他觉得不安,并没有放弃监视多伊尔的想法。
于是,他又多安排了两个暗哨,在暗处注意着多伊尔的一举一动。
“现在还不能杀了他,他活着还有一点用”
哈米德也有杀多伊尔的想法,也呼和了阿布德的决定。
但是,哈米德觉得留下多伊尔还有点用处,至少他现在的确能传递出重要的情报,杀了他相当于少了一个眼睛,有点不划算。
所以,在多伊尔走后,他们两人一致决定,暂时让多伊尔活着,等到多伊尔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在结果了多伊尔的性命。
接着。
他们就陷入了苦恼。
情报的确得到了,可却不是好消息,可以说坏到了极点。
唐军居然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关键还不知道他们要停留多久。
“这仇天魁几人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一点,在这种情况下都还能峰回路转,难道他们能够集体起死回生不成?”
来来回回走动,阿布德这样说了一句。
他此时焦虑极了,一直坐立不安。
对于阿布德他们而言,这些唐军来得太不是时候,要是再晚来几天,他们完全有信心磨死仇天魁几人,尤其是重伤的双胞胎,这两人必死无疑。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作为军师的哈米德,不得不考虑其他的问题。
他说:
“昨晚我们上山的时候,我一直都在奇怪一件事”
“?”
“虫鸣声!”
说到这里,哈米德强调了一下:
“阿布德大人,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山的时候,发现那若有若无的虫鸣声!”
阿布德:
“当然,我记得当时暴雨正大,那虫鸣声乃是突然响起来的,之后又突然消失不见”
哈米德点了点头,接话道:
“对,的确是这样的,当时连我都没对这虫鸣声放在心上,以为它只是普通事件,可是,当我在战后确定情报的时候,敦促咚咔咔族进攻的士兵却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阿布德问。
“他们攻上山顶之前,仇天魁就已经守在了山道上,而且不偏不倚,就守在他们上去的那条山道,像是正等着他们一样,以至于还没开战,咚咔咔族就已经被堵在山道上了”
哈米德回答。
他回忆着昨晚一阿拉伯士兵的话,他们当时还没有到山顶,就遇上了仇天魁守株待兔,这才造成咚咔咔族伤亡惨重的情况下,依然无法突破仇天魁的防守,被仇天魁硬生生的拖在了山道口。
实际上,仇天魁有所警戒完全在哈米德的预料之内,他理想的开战状态是咚咔咔族作为先头兵,摸到山顶的时候就被仇天魁发现,然后在山顶,靠近山道的位置先打一场生死战,这样才能有效的压制仇天魁,这才是他哈米德想看到的。
但,这阿拉伯士兵说仇天魁在守株待兔就有点奇怪了。
试想一下!
当时天黑暴雨,视线不清,甚至连听觉也会被雨滴声干扰。
再加上山的道不止一条,那怕仇天魁有所警觉,身处这种完全不利于防守方的情况下,能直接堵住咚咔咔族的几率本来就很小,更不应该出现守株待兔的场景。
但是仇天魁就是守在了他们必经的道路上,很是怪异。
当知道这件事后,哈米德第一反应是巧合,又或则觉得仇天魁是大气运加身的人,这才在巡视中无意之间发现了还没上山的他们。
可是,随后发生的事,哈米德觉得可能有其他原因,等多伊尔的情报送来之后,哈米德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仇天魁会守株待兔绝不是巧合。
想通一切后,哈米德才解释道: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是一个天大的巧合,但,唐军如果在昨夜就已经抵达了这里,再结合这突然响起,突然消失的虫鸣,那仇天魁能守株待兔就绝不是巧合了”
“为什么了?”阿布德表情严肃。
哈米德:
“因为这奇怪的虫鸣极有可能不是自然现象,而是昨夜唐军中某个人做出来的,很可能是暗号一类的”
话毕,阿布德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说道:
“你的意思难道再说,唐军在帮助仇天魁,他们发现了我们的偷袭计划,用暗号提前通知了仇天魁?”
这想法之震惊,不亚于一场史诗级的大地震。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唐军发现了阿布德他们的行踪,而且还在不知不觉之间跟仇天魁达成了共识,连手摆了他们一道。
但,哈米德摇了摇头,道:
“也不对,后面发生的事对不上,如果唐军已经跟仇天魁联合,那在昨夜全军覆没的就应该是我们了,他们一定会趁机打一场合围战,让我们一个都跑不掉”
“但是,他们没有,唐军在那暗号后就没了动静,既没有露过头,也没有针对过我们,反而仇天魁他们选择了逃跑”
“那又是怎么回事?”阿布德已经糊涂,连思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