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轩的每句话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我的胸口上,说不生气是假的,可同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冷冷的看了眼宋子轩,一把甩开宋子轩:“跟你无关。”
“就算是温柔刀,我乐意被砍。”
说完这句话之后,后面传来一阵冷风,吹在我的身后,说不出的诡异。
我打了个寒颤,爬到床上沉沉睡去。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会因为一句话病的起不来。
第二天睁开眼,我就感觉喉咙不舒服,还有些痛,说不出的难受。
我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宋子轩手里拿着一本书冷冷的看着我,从上到下打量着我,很快觉得我不正常,随手将书扔到地上,他的手很冰,就像是死人的手。
我偏过头想躲,宋子轩一把抓住我不安分的脑袋:“别动。”
“你他妈干什么。”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是猪叫一样,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我吓得不轻,加上宋子轩刚才的那句话,我安静的看着宋子轩。
他随手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我,然后从抽屉里取了感冒药。
似乎是幸灾乐祸的开口道:“怎么样,你的梦想成真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昨天晚上的事,我咳嗽着将药吃下去,然后蒙头大睡。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我越来越感觉自己身体沉重,好像被什么东西掏空,桃木针戳过的手指肿的跟个猪爪一样。
迷迷糊糊,那双像是从冰箱里面取出来的爪子放到了我的额头上,我听见宋子轩沉重的声音:“要不还是送医院吧?”
“我看他这个样子……”
“我不去医院。”我挣扎着睁开眼,一把甩开放在额头上的手,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表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墓园,一双眼关心的看着我道,“听话,去医院。”
“你肯定是昨天晚上感冒了,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
“表叔。”我摇摇头,犹豫了一下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个墓园如今几次三番的出事,外面议论纷纷,肯定会影响正常的工作。
“如果我住院的消息被外面的人知道,还不知道会给你带来多少损失。”
“不过是一丁点的小感冒,又不是什么大病,我能扛过去的。”
表叔原本还有些为难,听到我这样说,犹豫了一下,沉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委屈你了。”
“你先在这儿缓几天,需要什么告诉宋子轩,他去买。”
“另外我的车放在这里,方便你们去买东西。”
表叔说完,他的手机响起,宋子轩目送表叔离开,不屑的看看我,冷笑道:“你只是不想让医院里的人知道你的手指的事情。”
“怎么,被我说穿了害怕?”宋子轩看到我脸上惊愕的表情,冷漠的摸了摸我的额头,这次我没有躲,只是在宋子轩离开的时候,看着宋子轩的背影,忍不住皱眉开口道,“宋子轩,你到底是什么人?”
以前,但凡是到了这个门卫室的人都给我抵命,做了短命鬼,那么宋子轩就是另类。
宋子轩并未停住脚步,手挥了挥手里的车钥匙,转身离开。
我本来还想问,可是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就算创可贴粘在手指上,一种乳黄色的液体流出来。
我忍着痛,将那个创可贴取下,那根手指就像是快废了。
手指肿的跟玉米棒子差不多,桃木扎过的地方流出乳黄色的液体,看着十分恶心。
我从旁边取出一根布条,然后用嘴咬住,另一只手捏住发肿的手指头,开始拼命的往外挤,不一会儿,地上已经流了一摊,屋子里充斥着淡淡的腥味,十分难闻。
我皱眉,打算将地拖干净,再继续的时候,门卫室的门被人推开,慧莲看到我这个样子吓得不轻,立马走到我的跟前,看到我的手指哭笑不得:“你没事吧?”
“该死的,你到底在我指头上放了什么?”我冲着慧莲做了个手势欲哭无泪,要不是这个臭丫头,我也不用这么惨。
慧莲看着我,笑的前俯后仰,随后从包包里面取出一个狗皮膏药粘到我的手指上,透着一股清清凉的感觉,那根肿的有些过分的手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肿。
随后慧莲坐在我的旁边,叹了一口气道:“你这是过敏了。”
“过敏?”我欲哭无泪的看着慧莲道,“对桃木过敏?”
“不是。”慧莲摇摇头,“是子虫。”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慧莲说到这儿转过身一本正经的看着我道,“那个子虫有个不好的习惯,只要是沾染上人类的血,他们就会影响人的血液。”
“比如?”
“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你的血应该是红色的,不过刚才的情况你应该已经看见了,所以……是它影响了你的血液。”
“可是我压根就没有碰它。”我不明白,自始至终所有的一切都是慧莲做的,可最后,受伤的为什么是我?
而且最重要的是,子虫并未接触过我,为什么会改变我的血液?
“可是是因为你,子虫才找到那个怪物的啊。”慧莲摊开手,一本正经的看着我,我急忙起身,恨不能掐死这个女人。
该死的,要不是因为这个臭丫头,我怎么会这么悲催?
说不准我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看门的守门员。
“我他妈的……”
“闭嘴。”慧莲微微皱眉,一个手指戳着我的脑门,我被迫坐在床边,他则是直勾勾的看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