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无天首卫如此说,众人眼中都闪过了一丝无奈,无痕盟主更是在心中冷笑,不过他掩饰的很好,表面上看依旧是面无表情。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那就不是真正的御月境了。而此时,阴教又突然说道:“依属下之见,少主此次前来,不一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哦,此话何解?”无天首卫似乎对此有点兴趣,追问了一句,阴教一抱拳说道:“大人您想,尽管我们此次计划已被少主洞察,但是,少夫人体内的饮血蛊还依旧存在着。对其思维、观念的改变都是在不断进行着的,少主如果真的想来兴师问罪,是不可能带上少夫人的。可目前这种情况,在属下看来,很有可能是少夫人自愿前来,少主跟随在其身边罢了。大人不必如此紧张,反而可以见机行事,好好将少主的思维引导过来。这才是大人应该去实施的上策呀!”
无痕盟主偏头看了阴教一眼,这一眼看的可是大有深意,有赞赏,有惊讶,有意外。无痕盟主暗道:这阴教果然不同凡响,别看平时一言不发,但只要一开口,就头头是道,而且事情都还说的很准。到底是活了近百年的老妖精,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无天首卫沉默了良久,终于点了点头,“不错,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看来本座要有两手准备了,很好。”说到最后,哪怕是无天首卫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随后,无天首卫再度看向了众人,目光落在了无痕盟主的身上,无痕盟主的心脏随之一颤,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分毫异状,依旧对无天首卫抱了抱拳,无天首卫就这么注视着他。无痕盟主清楚这是无天首卫在打心理战,他必须小心应对。想到这里,无痕盟主抬起头,眼神之中略带出了几分疑惑,甚至若有若无之间,还有一分忌惮。这都是装出来的,这是真正高级的伪装,也证明无痕盟主是真正的会打心理战。因为任何一个人被无天首卫这样注视着,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而你如果自认聪明,什么都不表露出来,那才证明有问题呢。
无痕盟主感觉空气凝固到了极致,甚至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好在此时,无天首卫终于将那逼人的目光收了回去。转过身但话还是无痕盟主先说的,“巫祖快要不行了,云天生一个人恐怕不够用。”“你走一趟吧,至少确保这个计划万无一失。而且务必把秦马川给我留下来,但是不要伤其一分一毫,这个小子留着还有些作用。”闻听此言,无痕盟主心中一动,忍不住暗骂道:老狐狸,真是狡猾。让他去办这个任务,明显还是在试探,要知道巫祖可是唯一能解饮血蛊之人。如果自己现在心向霄天宇,在办这个任务的时候,就会很容易留下一些破绽,所以自己必须格外小心。当然无痕盟主在心中想着这些,但还是脱口而出:“是。”回答之干脆,与平日里浑然无二。无天首卫微微侧目但没有再说什么。
霄天宇和上官清婉已经从天冥府出发,一路上可谓极其闲散,但后方却忙碌到了极点。不管是清玉山,还是萧家、方东宗,都来了几位客人,这便是高崇岳悄悄派出的人。天佐前往清玉山,何灵俊前往萧家,天沉月则去了方东宗,至于慕容家,高崇岳也没有落下,由高莫忘亲自前往。其实慕容家霄天宇看中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慕容家少主慕容春了。别看前文书中,不常提慕容春,但霄天宇与其的联系始终未断。像这样一个人物,霄天宇是不可能丢掉的。别说其背后站着一个慕容家,就算慕容春是一个人,霄天宇也不会忘了他的。这一辈子谈的来的朋友遇不上几个,慕容春算一个,更何况也是一个青年才俊,他可以说是霄天宇非常看重的一个人。
好像有人奇怪,像这种地下活动不都是温迁去办吗?为什么温迁此时按兵不动呢?难道温迁又跟在霄天宇身边了吗?回答是否定的,温迁此刻就在天冥府之内,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成了霄天宇的一张王牌。那么既然作为王牌,就不能再被轻易使用了。
温迁此刻正隐藏在一棵大树上,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他看得见别人,别人却看不见他。如果作为天冥府后山这样一个重地,这里的人依旧不是很多。其实像萧府,成功的马盗等,这些人已经换上了天冥府的服饰,逐渐成为了天冥府的弟子,并不居住在后山。住在后山的不过是霄天宇最信任的那几十号人,所以温迁在这里呆了半天,也没看到几个人。
想了想,温迁缓缓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看到掌心之中的这样东西,哪怕是温迁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之中,也是不断有炙热之色涌出。这是一块淡绿色的石头,在自然原石当中,这一块算是比较圆滚了。而引人注目的则是其上那些无比浓郁的灵气,只要纳入体内便可直接化作内力。这个便是霄天宇的至尊石。
温迁看着至尊石,片刻后紧握在了手中,将其贴在了胸前。他的眼神、表情都让人难以琢磨,但其中八成都是激动与兴奋。温迁在此刻低声自语道:老大,再一次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会当好你这一张王牌的。尽管已过去了三日之久,但是临走前霄天宇对他交代的一切,他至今是分毫未忘。
温迁看着面前的霄天宇,有点疑惑,目前他们站在一片树荫之下,周围没有一个人。初冬了,清冷的寒风倒是让温迁感觉蛮不错的,至少能让意识时刻保持清醒。“老大,有什么事情吗?”霄天宇侧对着他,正轻轻摇着自己的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