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一还没回头就被推得一踉跄,她扶着桌子,抬眼看着孔泽州抱起苏菱兰,小心翼翼的放到椅子上坐着,护着。
“卫初一,你凭什么伤害菱兰?凭什么赶她出去。”孔泽州抬起头,不满的瞪着卫初一,“她认识恒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在哪儿呢?”
要是感情论先来后到的话,卫初一她才是后来者。
冷笑了一下,卫初一还没出声,就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里,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就凭她是我家小姑娘。”
凭什么?呵……孔泽州也好意思质问凭什么?他的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吧?
抬头看着维护着她的温以恒,卫初一的心暖了一下,轻声问他怎么出来了?
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温以恒垂眸看着她,“我家小姑娘被欺负,我怎能不出来?”
在他家小姑娘面前,兄弟什么的,全是浮云。
“恒,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孔泽州又气又无奈,“你没看到是菱兰被卫初一欺负了吗?”
恒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着卫初一,就不怕纵得她越来越嚣张跋扈吗?
温以恒语气霸道的怼了回去,“你不知道吗?我向来不喜欢讲道理。”他喜欢帮亲不帮理,“还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家小姑娘欺负别人了?嗯?”
要是被他家小姑娘欺负,苏菱兰还能好好的坐在椅子上?早就瘫在地上哭爹叫娘了。
嗯……她家男人就是好
卫初一用力的握了握温以恒的手,看了一眼孔泽州,眼神往后移了移,微微笑了一下,“水,挑男人时,眼睛要擦亮一点儿,像孔少爷这种眼神不太好的男人,千万不要选。”
在孔泽州动手推了她一把时,她就把他划出了自己人的范围。
从此以后是陌生人。
温水靠在门框上,眼神扫了一眼孔泽州,翘着嘴角点了一下头,“我听小主母的。”
在说喜欢她的同时,又不跟别的女人保持距离的男人,确实不能要。
温水?
孔泽州猛地转头看向温水,摆着手解释,“水,你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说小主母动手打人吗?”温水截断他的话,冷嗤了一声,“你是忘了小主母的性子吧?她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非死即伤。”
苏菱兰的把戏也就骗骗不长眼的男人,比如孔泽州,再比如温金。
凡是长了眼睛的,都不会被她的把戏骗到。
孔泽州僵了僵,呐呐的说他亲眼见到卫初一拽了菱兰一把,害得菱兰摔倒的。
他不会看错的。
卫初一摸了摸被苏菱兰掐痛的手,讽刺的笑了笑,“孔少爷的眼神不错。”说着,视线转向苏菱兰,“菱兰郡主的演技不错,你们绝对是天生一对。”
一个喜欢骗人,一个喜欢被人骗,不是天生一对是什么?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孔泽州低头看向苏菱兰,问她是怎么摔倒的?
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
苏菱兰拿着手帕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缓缓的站了起来,眼睛看着卫初一,“卫姑娘,你不就是想赶我走吗?我走就是了,不用如此嘲讽泽州哥哥的。”
以退为进么?
卫初一笑了一下,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菱兰郡主,慢走不送。”为了阻断苏菱兰的后路,又加了一句话,“郡主千万不要激动,省的在走之前又晕过去。”
“你……你是什么意思?”
摊了摊手,卫初一笑了起来,“字面上的意思。”
双手攥紧拳头,苏菱兰强忍着心里的火气,红着眼眶看向温以恒。
看了半晌,也没听到温以恒出声挽留她,她不得不出声叫了一声恒哥哥。
看了一眼苏菱兰,温以恒语气冷漠,“你不是要走吗?怎么还不走?”对着他哭有什么用?他又不会哄她,“孔泽州,你也走。”
凡是欺负过他家小姑娘的,通通不能留。
孔泽州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温以恒,“恒,你连我也要赶?”
他们还是兄弟吗?为了一件小事,连他也要赶出去?
他知不知道他的做法,很伤他的心的?
“你没听错。”
“为什么?为什么要赶我走?”孔泽州不肯接受,他搬出去后,想要再见到温水,难过登天。
紧皱着眉头,温以恒看傻子般看着他,“你欺负了我家小姑娘,我为什么不能赶你走?嗯?”
在孔泽州张嘴想要说话时,抬手打断,“别跟我说感情不感情的,在我心里,你们比不上我家小姑娘。”
不给孔泽州一个教训,不知道他还会被骗多少次?
孔泽州摇头,说他没有欺负卫初一。
“孔少爷,你敢推我,为什么不敢承认?”卫初一出声提醒他,“要不是我反应快,恐怕摔的比你家菱兰郡主还要严重。”
经卫初一提醒,孔泽州猛然想起来,他紧张的跑去扶苏菱兰时,顺手推了卫初一一把。
“对……对不起,我一时愤怒,所以……初一妹妹,请你原谅我一次。”
他又不是胆子生毛,怎么敢故意去推她?
也幸好她没摔跤,要不然,恒早就把他打的半死。
“孔少爷,我们不熟,请叫我卫姑娘或者卫初一。”卫初一语气平静的纠正孔泽州的话。
之前她把他划成是自己人,可以允许他叫初一妹妹,现在……
看了看卫初一薄凉的神情,又看了看冷漠的温以恒,最后看向面无表情的温水,孔泽州的心里一冷,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