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就这一点来看,这郑良风,就不是个好官。
心中明悟,伍无郁皱眉看着四周渐渐围过来的百姓,低声道:“走。”
说着便带人匆匆离去。
原地那几名衙役面面相觑,那几个乞丐也早就趁乱跑了。
“这什么人啊?这么横?!”
“要不要禀告太爷?”
“走!”
不提身后那几名衙役,伍无郁行在这杞县街头,却是有些无从下手。
这该怎么调查啊?总不能去问那郑良风,说你是不是杀人赵氏娘子一家?
正苦恼间,倏地,一个想法闪过。
伍无郁不禁暗恼自己愚蠢,于是连忙压低声音道:“展都统,速派人出城,让孙将军寻小岭山,将那伙强人擒下。留活口!”
若这赵家娘子所说不错,那伙强人,岂不正是人证?!
“是!”
展荆低声一应,便转头安排一名鹰羽离去。
那么接下来……看着四周街道,正想着该去哪。
却见街道一侧,竟有百姓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那是药铺?药铺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去瞧瞧怎么回事。”
“是。”
不多时,任无涯便匆匆而回,皱眉道:“这些百姓皆是来抓药的,听其言语,似乎这药,一日比一日贵,而且这药铺每日还只卖一点。”
“奸商,麻午!”一旁戴着斗笠的赵家娘子恨恨道:“这杞县有两家药商,一家是我夫君赵家,还有一家,便是这麻家。麻家家主麻午,为人心很毒辣,常常以次充好,其下药铺,甚至制假贩假。
因此根本斗不过我夫君,可是……对了!大人,我们快去我家的仓库。我夫君一家惨死,那仓库中的药材……”
点点头,伍无郁开口道:“走。”
一行人火急火燎的跟着赵氏,来至了城西所在。
离得老远,就瞧见了两方人对峙在一起。
“老齐头,别给脸不要脸!你东家都死光了,还守着作甚?”一名干瘦阴鸷的男子,阴笑道:“就按照老爷我给的价钱,你把这些药材卖给我,你还能赚一笔银子,何乐而不为呢?”
“麻午,你不得好死!我东家一定是被你杀害的!”一名掌柜打扮的老头气喘吁吁的怒吼:“这些药材,是我东家多年的家底,就算是烧了,也不会给你!”
“不知好歹!你可别胡说八道,你东家明明是被强人所杀,与我何干?!”麻木狭长的双眼一眯,阴笑道:“齐老头,再执迷不悟,休怪老爷我动手了!这赵家全家死光,这些药材,本就是无主之物,谁得的,算谁的!”
“想抢药材,就从老夫尸体上踏过去!”
“还有我!”
“算我一个!”
“东家救过俺的命,东家没了,俺也得替东家守好这些药材!”
这些伙计各个群情激奋,显然赵家生前,对这些人都不错。
“好!好!”麻午怒喝道:“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别怪老爷我了……”
说话时,身后一群大汉,已然是目露凶光,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赵氏娘子娇吒一声,“谁说我赵家死绝了?!”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伍无郁一众身前,赵氏娘子缓缓摘下斗笠,露出真颜。
“啊?夫人?!”齐掌柜哭喊着走来,趴倒在赵氏娘子身前道:“您这几天去哪了啊!麻午砸了我们八家药铺,现在还要抢咱的仓库啊!”
“放心,”赵氏娘子将齐掌柜扶起来,脸上多了一丝坚毅,怒视麻午道:“谁说我赵家死绝了?!有我在,这赵氏药记的牌子,就倒不了!”
到是那麻午,见到赵氏之后,脸上不禁多出了一丝惊恐慌乱。
怎么可能……她不是……
一直紧盯着他的伍无郁顿时发现了这一点,心中默默记下,这麻午怕是与此事,难脱干系!
“麻老爷!我夫君丧事还未筹办,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吞下我赵记,吃相未免太难看了吧?!”
在一众伙计的簇拥下,赵氏一步一步走向那麻午。
只见那麻午眼珠子一转,嘿嘿道:“弟妹糊涂,为兄不是不忍这些药材白白糟蹋嘛,要知道这满城的百姓,可都等着看病呢。
不如这样,既然弟妹回来了,就干脆把这些药材卖给我,价钱你开,为兄绝不还口。”
“不必!”赵氏冷眉道:“这些药材,不卖!”
“弟妹可想清楚了,这没了男人的日子,可不好过!要还是这般强硬,怕是要惹祸的,那强人昨日能来,难道今日就不能来吗?”
听着这明晃晃的威胁之语,赵氏银牙暗咬,气的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少爷我倒是要见一见,怎样的强人,竟敢入城行凶,竟敢杀人满门!莫不是此地县令,是废物不成?!”
伍无郁高声呼喝。
麻午顿时扭头看去,当注意伍无郁一众后顿时了然。
“嘿,我当时你哪来的底气,远来是又有了男人靠山!这小白脸是哪家的公子吧?啧啧,长得水灵就是好啊,走到哪都有男人疼,哈哈哈!”
说着,麻午斜眼等着伍无郁,阴沉道:“你敢说太爷是废物,你有种!”
伍无郁冷冷看着这小人,眯眼道:“快些滚吧,白白污了少爷的眼!”
不知其身份,麻午眼珠子转了又转,然后竟是甩袖离去。
他得赶紧去跟太爷照个面,这赵氏竟然出现在了杞县,其中定有蹊跷。
见这一言不发就离去的麻午,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