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种情况倒也不是没有,但大多数都是男方相中了女方相貌,采取的一些下三滥手段夺占**。可被主动卖进一个王府的,这几乎是不可能。据黄琼所知,永王虽说贪花好色了一些,可夺**室的事情还真没有做过。
不过黄琼如此询问,除了有些好奇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多少还有些不死心。说白了,就是在与狠心赠银送走,与将这三个女人留下之间,还在垂死挣扎。他在给自己找一个,能够说得过去的借口。
“奴婢本姓高,十八岁那年嫁给了京兆府一秀才为妻。原本以为这秀才不仅家资尚可,而且是读书人出身,一旦考中了功名也算是苦尽甘来。只是没有想到,这秀才外表看起来斯文。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一身赌博的恶习,嫁过去之后才发现他就是一赌鬼。”
“公公活着的时候,他尚且还有些忌讳。只可惜,奴婢嫁过去的第二年,公公染病不起直接撒手人寰。而晚年方得一子的婆婆,对其只知道溺爱,对他的行为从不多加管束。他嗜赌如名,却又赌技不精,几乎屡赌屡输。”
“奴婢夫家只是小康家庭,那里经的起他如此折腾?不到两年的时间,不仅失去了进取心,学业都已经被他荒废掉,家中也被他输的几乎是倾家荡产。如果不是他有秀才功名,每月还可以从衙门领一些钱粮,搞不好一家人早就都已经饿死了。”
“一年前,赌红了眼的他,在他那些早就窥视奴婢已久的狐朋狗友撺掇之下,将奴婢也压上了赌桌。如果不是那天永王也在,他那些狐朋狗友不敢用下三滥的手段,恐怕奴婢早就被他送进了地狱中。”
“可即便是这样,奴婢也被他输给了永王。他又如何敢于当朝亲王对抗,奴婢也只能告别刚刚满月的孩子,被送到了永王府。奴婢的生父原本是一个乐师,奴婢自幼便通晓一些乐理,便做了永王府的舞妓。后来因为舞跳的好,这次被永王点为领舞。”
“也许嫌奴婢不是处子,奴婢自进永王府之后,便只是单纯的做一个舞妓。虽说也找了些青楼之人教导我们一些闺房之事,可并未将奴婢选为伺寝。她们二人也是如此,只是一直作为舞妓。直到这次遇到了王爷,才那个什么。”
“王爷,奴婢知道您是正人君子。昨夜,您是因为永王和蜀王在场,才不得不与我等须虚与委蛇的。如果不是因为其他二位王爷在,您恐怕早就掀桌子走人了。奴婢这些人自知身份低贱,从不敢奢望飞上枝头做凤凰。”
“只是希望将来,不会再像是牲口一样被买来卖去,不被人家当成玩物。正像是王爷所说,摆脱以色侍人的生涯,哪怕是为奴为婢都可以。王爷要是也容不下我们,这天下之大就真的没有我等容身之处了。”说到这里,这个女人的眼圈又是一红。
听到这个女人的这番话,在看看这个女人看向自己时候,一脸的期待与渴望的眼神,黄琼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好吧,你们暂时就先留下。如果你们将来有了意中人,就与本王说一下,本王会风光的打发你们出门。”
“但是在这之前,府中的规矩你们要遵守。如果做了一些什么不应该的事情,被本王抓到了,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别人能做出来的事情,本王也一样会做,而且手段也一样的不差。”
最终还是决定留下这三个女人,黄琼除了最终还是有些心软之外,也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不经意回忆。召唤过来李海,将三女带下去安置之后,黄琼却是想起了眼下奔波在外,还音信全无的陈瑶,久久的陷入了思念之中。
庵Ψ币睹的一颗大树,听着树上知了不断的鸣叫声,黄琼也不知道自己将这三个女人留下是对还是错。他知道的是,每个轻视女人的男人都会摔的很惨。就像是前世的自己那样,到死都没有合上眼睛。这个时候的黄琼,分外想念着不知道在何方的陈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