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公子话刚说完,便要离开。
“回来!”陈刀大喝一声。
卢公子宛如一个木头人一般,伫在原地一动不动,陈刀这壮汉,看起来就不是善茬,眼神中还带有一丝凌厉,有前车之鉴,公子卢怎敢再重蹈覆辙,若眼前这位壮汉再如那豺狼兄弟一般,自己定没好果子吃。
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
可他刚有要逃的打算,陈刀竟一把将他提起,公子卢见状,连连求饶道:“好汉,我与您无冤无仇,就请您放过我吧。”
“啧啧,这个胆小鬼。”陈刀用鄙夷地眼神望着公子卢:“若不是公主叫你,我非得揍你一顿不可。”
咚!
公子卢被陈刀放在地上,他刚刚吓得都闭上眼睛,现在只觉得重心又回来了,但只觉得双腿一软,竟跪在地上,连连喊道:“别害我!我可是卢国公子,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放过我吧!”
看到这儿,卫扬都快笑出声来,但公子卢也是尊贵之人,虽无法与身为卫世子的他相比,但若等他看到卫扬在笑他,心中定会心生怨恨,以他斤斤计较的性格,说不定会记仇,那可就不好了。
“卢公子,我们可不是什么坏人。”卫扬虽身体虚弱,但这句话仍要他来讲。
公子卢听闻此言,连忙抬起头,看到戴妫厉妫卫扬等人正纷纷望着他,霎时,只觉得脸部温度骤升,内心满是羞愧,他一堂堂卢国公子,竟如此羞耻,成何体统。
于是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掸去灰尘,故作镇定道:“两位姑娘,我已经替你们安排好住所,特来通知你们一声。”
刚刚还苦闷烦躁的心情,在看到厉妫戴妫两人后顿时烟消云散。
“喂!小子!不允许这样看公主。”陈刀眼尖,看到公子卢这样的表情,重重的一掌拍在他肩上。
公子卢只觉得一阵酸痛从肩膀处传来,转过身来,苦笑道:“这位大哥,我可没做什么事。”
“卢公子,陈将军多有得罪,望您见谅。”
“不得罪,不得罪。”一听到厉妫的话之后,这公子卢像变了个人似的:“这位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陈将军,失敬失敬。”
他实际根本就不知道这陈刀是何身份,也不知道这戴妫厉妫两位姑娘是何身份,便顾自己说道。
“陈将军,这卢公子替我们安排住所,你不可如此无礼。”
陈刀瞥了眼公子卢,这人看公主的眼神都放着光,也不像是个好人,但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他也不好说破,便作揖道:“卢公子,在下多有得罪,敬请见谅。”
话虽这么说着,眼神却是恶狠狠地瞪着公子卢。
公子卢只觉得心慌慌的,连连应道:“无碍,无碍,能结识陈将军,是我之荣幸。”
“那就好!”陈刀又是重重一掌拍在公子卢肩上。
只见公子卢一个趔趄,快要摔倒之时,陈刀赶忙将他扶住:“卢公子,您没事吧,怎么站都站不稳了。”
望着陈刀和善的眼神,公子卢吓得直冒冷汗。
“陈将军!不可无礼!”厉妫知道陈刀就是爱开玩笑,可他的这番玩笑着实让公子卢吓得不轻。
“知道了,公主,小子,你还得多练练,见到我就吓成这幅模样,人家卫世子怎么一点都不怕,多学着点。”
“是,是。”公子卢连连喏道。
这陈刀,非得把卫扬给带上,瞧那公子卢幽怨的眼神,还时不时朝卫扬这边瞥,这卢地,看来不是久留之地了。
一阵玩笑过后,只觉得有一股可疑的气息从驿馆周遭传来。
既然已经发现卫扬的踪迹,这纪狼纪豺岂会放弃如此重要的机会,便一路偷偷跟随前来,找到卫扬是待在这家驿馆之中。
“大哥,这卫扬算他命大,今天要不是我迟一步动手,他岂能离开那家酒馆。”纪豺自责道。
“每次都迟一步,你何时早过,姬还公子交给我们的任务一定得完成不可,否则出了差池,他必定唯我们是问。”纪狼叮嘱道。
纪豺武艺还不到家,竟然连卫世子都能与他过几招,纪狼他本想一人跟随前来,可纪豺非得跟来,没有办法,也只能将他一并带来。
“谁!”
纪狼虽将自己的气息隐藏得很好,可纪豺的气息尽显,在驿馆之外,怎能瞒得住久经沙场的陈刀。
“陈将军,发生何事?”看到陈刀严肃的神情,厉妫忙问道。
“公主,卫世子,你们莫不是与人结怨了。”陈刀小声道,他已经紧紧攥住腰间的大刀,准备随时出手。
“要说得罪,今天遇上过纪国的豺狼兄弟,除他们之外再无其他人。”卫扬思索后道。
一旁正坐着的石碏悄悄靠近窗户,轻轻地打开,他看到陈刀这架势,便知道他要出手来对付在驿馆周围的人。
只见陈刀纵身一跃:“公主与卫世子小心了,在下去去就回。”
语罢,陈刀便消失在屋内。
‘怎么不问问我呢?’一旁的卢公子心里委屈,他的肩膀还酸痛着,这陈刀力气也忒大了些,只是拍了他一下,他只觉得骨架快要散了一般。
...
“二弟,事情不对?”纪狼灵敏,只觉得一股杀气从驿馆中传来。
“怎么了,大哥,你太大惊小怪了。”纪豺刚刚回头,便见到一位壮汉出现在他面前,一把大刀直接架在他脖子上。
陈刀的速度快过他的想象,纪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陷入绝境。
“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