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有胆识,够忠心,一剑架在脖子上,你竟然还护着先生,看来先生的魅力,的确无人可比,可你也瞧见了,我带这么多兵马前来,你也该知道我目的何为。”
卫文眯起眼睛,虽笑脸相迎,可说的话却锋芒毕露,毫不留情,他只是不想在卿士府前与这些守卫起争端。
“二公子,这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臣不过是一小小的侍卫,守在这儿护夷风先生周全,臣完全可以当不知道这回事,您也可以回去,安然无恙,等君上回来,也不会责怪您。”
侍卫寸步不让,卫文带许多兵马前来,其心昭然若揭,若放他进去,定会对夷风先生不利。
“可惜啊可惜,可惜本公子今日前来,是为招降而来,而现在,夷风先生竟连一面都不让我见,您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语毕,卫文眼神中掠过一丝杀意,随着他向后退却一步,伴随而来的却是明晃晃的剑光,他既然敢顺走兵符调集兵马前来卿士府,就意味着他敢对夷风先生出手。
只见卫文身后的随从已拔剑相向,在得到公子的首肯后,他们已缓缓向这些守在府外的侍卫靠近。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不让开,休怪刀剑无眼。”卫文朗然一声,并未转身,他只想在倒计时为一之前,能让他与夷风先生见一面。
“三!”
唰!
话音刚落,府外的守卫也纷纷拔剑,高声喊道:“二公子,不是我们不肯让路,只是君上吩咐过,要保护好夷风先生的安危。”
“二!”
“若被您的手下这么闯进来,我们这些将士可就丢脸丢大发了,哪怕赌上我们的荣耀,也不会让您伤害先生一分一毫。”
“一!”
府外守卫的手也都在颤抖,这大场面他们也未曾见过,二公子卫文竟然选择在此时调集兵马,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以寡敌众,非明智之举,可为护卿士府周全,他们只得以命搏命。
“住手!”
卫文刚想下令,却听见府内高叫一声,一人缓缓踏步而来。
府外的守卫见其人,纷纷把剑收回鞘中,拱手作揖,道:“见过先生,先生,外面危险,烦请您待在府邸,方为安全。”
“安全,整座卫国城此时恐怕皆已落入二公子之手,待在府邸,终有一天会与其当面对峙,晚见不如早见,免得你们送命。”
夷风得知消息后,便赶出来,他可不希望因他一人,而让府外许多侍卫白白送命,卫文既然敢调集兵马,他或许真敢这么做。
见是夷风先生,卫文赶紧转过身来,快步上前,拱手一揖,道:“文儿见过先生。”
“二公子别来无恙。”夷风也是客客气气地回道,“今天二公子怎么有空来臣府邸拜会,还带了这么多人前来,好不热闹。”
“二公子在府外等了许久,不如入府一叙,您看如何?”夷风再拂手,道。
“先生可知我今日前来目的为何。”卫文压低声音,他并不打算移步府内详谈,来此地也早有打算。
夷风稍稍停顿了下,摇摇头,道:“二公子目的何为,臣愚笨,着实不知。”
“这还是我印象里的那位能臣吗,先生,您可莫要诓我。”
“二公子身份尊贵,臣岂敢有所隐瞒,只是臣有一言要讲。”
“说。”干净利落的一个字,卫文显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二公子今天这么大张旗鼓,调集这么多兵马,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臣斗胆一问,元大人可否知道此事。”夷风特意瞥了眼卫文,观察着他的眼神。
话没说破就还有回旋余地,至少现在夷风心里是这么想的。
“兵符在手,您觉得此事与外公会毫无瓜葛?”语毕,卫文拿出兵符,呈在夷风面前。
夷风清楚,这兵符正是君上离开起齐国前交给元蒙的。
“这就奇怪了。”夷风扶着额头,故作疑问姿态。
“这有何奇怪。”见夷风一惊一乍,卫文倒是想看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君上把兵符交给元大人,是表示对他的信任,臣与元大人共事多年,情如兄弟,也知道其为人,依臣对元大人的了解,他可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二公子,您说呢?”夷风故意一字一顿地说道。
“夷风先生言之有理,只是,外公既然把兵符交给我,这不正说明外公对此事的默许么。”有兵符在手,事实究竟如何,任凭卫文自圆其说。
“二公子,那不知您来臣府邸,是所为何事呢。”夷风再行礼,问道。
“先生,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今天大张旗鼓前来,便是展现我的诚意,请夷风先生出山相助,辅佐我夺得世子之位,登上卫侯之座。”卫文双手抱拳,退后一步,拱手一揖,行礼道。
夷风看了眼他这番行为,转头向远处望去:“二公子行此大礼于臣,这恐有些不妥吧。”
“有何不妥,先生世之大才,若能得先生相助,何愁大事不成也。”卫文再言道,他此次调集兵马,前来夷风府邸,若能得其相助,可谓如虎添翼。
有夷风先生在,即便大哥想再夺回卫国,恐也于事无补。
“只是二公子,您这阵仗,可不像是来请臣帮忙的样子。”夷风望了望卫文身后的兵马,将他的府邸是团团围住,丝毫没有缝隙能逃离出去。
“先生您也清楚,我这人生平小心谨慎,最怕出一丝意外,借外公的兵符,将您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