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把我害惨了。”卫扬锋芒毕露,意有所指。
换做现世的他,看到纪狼纪豺这副模样,若他们没有认出他来,定不会主动挑衅,但时过境迁,已经不一样了。
纪狼打了个马虎眼:“在下不知卫扬公子此话何意。”
好一个纪狼,你做的那些好事,可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还有脸说这种话么。
“你懂得!”卫扬未将话说破,他只感觉到一阵声音传入自己的耳中。
信不信我当场宰了你!
纪狼面无表情,异常淡定,但卫扬听得清清楚楚,这确实是纪狼的心声。
这读心术莫非只有在自己遇到真正危险的时候才会起到作用吗?
只见纪狼将拳头紧紧攥紧,卫扬意识到挑衅他也应该到此为止,再说下去,若在此时与豺狼兄弟针锋相对,对三公子夷仲年来说,可是极为不好的。
“罢了。”卫扬摆摆手,“我还要与三公子一同,若你们二位有兴趣的话,不妨留下来,吃完晚饭再走?”
纪豺一听有晚饭吃,竟跃跃欲试,张口就要同意。
身为大哥的纪狼对纪豺的性格一清二楚,忙阻止道:“多谢卫扬公子美意,但我兄弟二人还有要事,今日便不留了。”
随即狠狠地瞪了一眼纪豺。
纪豺见到纪狼如此凶狠的表情,便将刚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
豺狼兄弟离开质子府后,夷仲年松了一口气,只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夷仲年的汗都流了一身,不停地用袖子擦拭。
“三哥,你这是为何。”卫扬有些疑惑地问道。
“无碍,妹夫吃菜,吃菜。”夷仲年有些磕磕巴巴。
必定有什么隐情,卫扬心中留了一个心眼,从质子府离开回到府中。
“韩立,我在鲁国的这些时日,你定要保护好夷仲年。”卫扬向韩立吩咐道。
“这...”韩立可是受夷风先生所托,作为卫扬太子的侍卫,定要寸步不离殿下左右,怎能因小失大。
“我的命令你都不听了!”卫扬呵斥道。
“是,属下遵命。”
...
离开质子府的纪豺有些闷闷不乐。
“二弟,你又怎么了?还在为刚刚我对你发怒生气?”纪狼看纪豺闷声不发,知道他还在为刚刚那件事闹别扭。
“大哥,这卫扬公子这么识相,让我们兄弟二人吃饭,你为什么不同意。”纪豺有些不满道,“大哥,难道你怂了?”
“我怂了!”纪狼突然加大音量,一旁的纪豺竟吓了一跳,从纪狼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他的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这是不存在的,天底下谁都可能怂,唯独我,纪狼,定不会怂!”纪狼霸气侧漏,怎能因此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那大哥你还...”纪豺思来想去,都想不通。
“姬还公子此次让我们前来的目的是什么?”纪狼问道。
“当然是宰了卫扬。”纪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早就手痒了,要不是大哥你刚刚阻止我,那卫扬早就被我宰了,也不用看姬还那小人的脸色。”
“你觉得可能吗?”
“大哥,这话怎么说。”以纪豺的智商,断然是理解不了大哥的想法。
看着纪豺,纪狼无奈的笑道:“且不说卫扬身边的那个侍卫,可是远强于你。”
纪豺思索着韩立的身手,认同地点点头道:“那卫扬的侍卫着实有些本事,竟然能够先发制人,围困于我,可是...”纪豺不解道,“大哥不是早就看破那侍卫的动作,以大哥的本领,拿下他不还是轻轻松松,为何大哥还...”
“这可不是纪国,这可是鲁国,公子巩他们的地盘,此次我听说能够请到卫扬前来鲁国,那吕购可谓是卖了鲁孝公好大的一个面子,
若前来鲁国的卫扬当着他们的面出了什么事,定会拿下我们向吕购谢罪。”纪狼冷静地分析道。
“不愧是大哥。”纪豺拍手称快,“大哥思前虑后,定是有了好的办法。”
纪狼满意地点点头,纪豺也有开窍的时候:“二弟说说,大哥是什么意思。”
纪豺有些激动:“大哥的意思是,当着他们的面宰了卫扬恐为不妥,但是我们不当面宰了卫扬不就可以了?”说完,纪豺便露出求夸的表情。
“二弟开窍了,但是不仅仅要宰了卫扬。”纪狼停顿了一下,语气中透露着凶狠,继续道,“我们还要宰了三公子夷仲年,这叫做移花接木,我们得手之后,便可以在卫扬和夷仲年的死上面做些文章,让齐国与鲁国矛盾加大,那我们纪国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纪豺听完纪狼的这番话,啧啧称赞道:“大哥,都说豺狼兄弟中纪豺最狠,可没想到,论狠程度,我根本比不过大哥!”
纪狼严肃道:“二弟,在计划实行之前,可千万不能透露一丝丝的风声。”
纪豺忙捂住自己的嘴,做出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我一字一句都不会说出去的。”
...
质子府,等到卫扬一行离开之后,本已喝得烂醉、正趴在桌上熟睡的夷仲年爬起,开始收拾自己的屋子。
“唉。”他叹气道,心中有着无数委屈。
“公子,您为何?”小张看到夷仲年的表情问道,“为何不将那件事告诉卫扬公子,他可是我大齐的女婿,公主殿下未来的夫君。”
“若能得到他的帮助,管什么豺狼兄弟,都不用惧怕,其实说白了,公子您直接告诉齐侯您在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