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众人听到门外传来的传报声,不禁都是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异的神情。

大夫人尤其的惊讶,她不由得就联想到前一次这惇亲王世子出现的情形。那次是她想要陷害李贞儿要用魇镇之术诅咒二房的李灿之的时候,这个惇亲王世子就突然冒了出来,而且帮着李贞儿脱困。

这一次,他居然又再次在李贞儿深陷危难的时候,恰巧出现,难道真的是巧合?

她按捺不住就微微转头看了看那依旧淡淡站在一边的李贞儿,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可是李贞儿的脸上就是那么的平静,既不激动也不吃惊,就好像是发生的事情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是自己多心了?

大夫人只得稍微收敛了心思,静待长孙伟的到来。

“老夫人,小辈又来看望您了!”

一个清朗无比的声音响起,随后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掀起了门帘。

而后,那位京城里“艳名远播”的惇亲王世子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施施然的走了进来。他今日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裘皮大氅,内里却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腰间依旧束着一条玉带,越发的显得长身玉立,富贵无比。

他的俊脸上带着一抹红艳,似乎是方才走得急了,可是却是更增添了三分的妖娆之色,真是晃得人眼前一阵眩晕。

直到看见这张艳若桃花的俊脸,李贞儿高悬的心才算是彻底的放了下来。

安平侯李靖、老夫人和大夫人都一一对着惇亲王世子行礼。虽然从年岁上来说,惇亲王世子是他们的晚辈,可是身份上,他可是真正的皇亲贵胄。

长孙伟也没有推辞,安然受了他们一礼。

李贞儿斜眼看去,就知道这厮是故意的。上一次还对老夫人那般的恭敬,以晚辈自居,今天却又特意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皇家子弟模样,分明就是要给这几个人一个下马威。

长孙伟用那双桃花眼悄悄一溜,就看见李贞儿也跟在这三个人的身后跪下了,心里到底是心疼心上人,怕这冰冷的地面冻伤了她的双腿。于是本来想着要故意刁难那三个人的心思也就去了,赶忙说了一句“快快请起”。

李靖到了嘴边的话又在喉咙里转了几转,才又有些战战兢兢的出口:“不知世子大驾光临,所为何事?”惇亲王世子一直深得皇上的喜爱,李靖却不过是个没有什么实权的侯爷。更何况两人如今都在户部,李靖还要仰仗长孙伟才能保住自己在户部的职位,因此李靖对于他倒是非常恭敬的。

“也没什么事情,不过就是偶然路过,因此想要过来拜访一下老夫人。”长孙伟一派淡然模样。

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可能是偶然路过,也不可能是单纯过来给老夫人请安。

尽管如此,老夫人还是不得不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恭敬的说道:“真是有劳世子惦记了,老身真是不敢当。”

长孙伟冷眼看着屋中的三人,施施然的在老夫人的下手坐定。

他心道,如今这般的情形,想必这三个人也不会直接承认有什么滴血验亲的蠢事,更加不会依着自己的想法往下说。一不做二不休,他直接进入主题,冲着李靖问道:“本世子听说,前一阵子侯爷有意从远方亲戚家中过继一子为嗣,不知可有此事?”

李靖被这话问的一噎。心中不免就腹诽,这个惇亲王世子怎的恁地不懂礼节,这样尴尬的事情居然敢就这样当着面就这般大喇喇的问出口?虽然这些日子他也受了不少的白眼和议论,可是到底也还是没有人敢就这样直白的宣诸于口,所以居然就一下子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回到。

到底还是老夫人经历过风雨,她见李靖没有立刻回答长孙伟的问话,生怕会惹恼了这位深得圣上喜爱的新晋权贵,立刻接口说道:“世子这必定是听了什么人的道听途说,我们不过是看那个孩子父母双忘,身世可怜,才想着要过继他作为养子,哪里又有什么为嗣的说法?真是荒谬绝伦。”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那孩子也是个没有福气的,这事情刚刚露出个风去,还没有正式上族谱呢,他就旧病复发,如今也是……哎,只怕是凶多吉少了。”说完,她还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大夫人立即安慰道:“老夫人也不必过于伤心了。这孩子到底还是福薄,撑不起这份你的这份恩典。咱们也不过是竭尽全力为他延医问药罢了,也算是对得起他那早逝的父母,仁至义尽了。”她给李靖使了一个眼色。

李靖这时候也醒过神来,敛容说道:“世子千万不要听那起子小人胡说,我家中并非没有亲生儿子,又怎么会过继其他人家的孩子为嗣,这样的糊涂事我是断断不会做的。”说到这里,他也不免有些汗颜,他可不就是办了这种傻事的糊涂蛋吗?

“原来竟然还有这样的缘由。可见捕风捉影要不得!但是这件事情如今传得沸沸扬扬,只怕是已经到了圣上的耳中!还请侯爷注意!皇上可是最在意臣下的‘私德’”!长孙伟妆模作样的说道。

李靖心里一惊,难不成自己这点子荒唐事真的已经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这可如何是好?

他顿时就慌了心神,有些惶恐的说道:“臣真是冤枉的!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还请世子替微臣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他如今的心思已经全部转到了李逸之事件可能带给自己的恶劣影响上,完全忘了之前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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