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冰冷的寒意令我打消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再看场中时,阎小莹与几个土家的姑娘交谈了起来,土家话与汉语不一样,阎小莹的母亲和阿婆虽然都是土家人,但她本人却不会土家话。
不过,几个姑娘中,其中有一个叫做甘兰的姑娘会说普通话。
她告诉我们她曾经在大城市待过很长的一段时间,见识过外面的大千世界,后来因为父母之命,折返回了村子。
甘兰是个活泼善言的姑娘,年龄约莫二十来岁左右,比我们小几年。
她给我们介绍了旁边几个姑娘的名字,随后问我们怎么会到她们的村子来?是不是迷路了?
阎小莹对她说,我们要进大山深处的天龙寨寻亲戚,因为路途遥远,所以想在她们的村子暂住一宿,明天早上就离开。
甘兰好奇问:“听说天龙寨住的都是些生苗人,你们又不是苗人?去那里寻什么亲戚?”
这丫头心思灵敏,看来不太好忽悠,好在阎小莹脑筋转得也快,她指着我说我的外公是熟苗人,后来搬到了天龙寨居住,前些天听说他生了重病,所以我们急着去探望。
我听到阎小莹这样说,心中不由得一阵无语,不过也不好当面拆穿,只得点头附和跟着她一起圆谎。
甘兰看着我们,忽然又问:“他外公重病,你也跟着去,你们是夫妻吗?”
阎小莹被问得俏脸一红,摇头忙道:“不是!”
“哦!我明白了,你们还没有结婚。”
甘兰掩嘴轻笑,一副我什么都了解的样子,这个时候,山上的那位汉子赶着牛回来,村子中也有人出来看着我们。
他们好奇看着我们交谈,却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久后,甘兰邀请我们进村子,她告诉我们,村子与外面接触得并不多,虽说偶尔也有人出去,但是会说普通话的只有寥寥几人。
随后,我终于体会到了阎小莹所说的土家人热情好客,进村子的栏门酒差点将我喝吐,跟着甘兰回到她家中,还没有来得及认识她的父母,便被另外一批陌生人再次拉去喝酒。
接着,一村子人聚在一处空旷的田野上,点了篝火,宰杀牲畜,唱山歌,跳摆手舞,热情得我和阎小莹难以适应。
特别是我,刚开始时头脑还保持清醒,后来酒就喝多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
反正他们说的话我是一句也没有听懂,偶尔甘兰来找我们说话,都是招呼我们吃呀喝呀还有跳舞。
到最后,我是真的吐了,吐得非常厉害那种。
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还没有完全熟悉便被人灌醉的。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一处陌生的房间内。
等我稍微恢复些理智的时候,发现阎小莹正在给我喂水喝。
“谢谢……”
我摇着沉重的脑袋,挣扎从床上爬起,从她手中接过大碗,咕噜噜的没两下就喝光了。
“你感觉怎么样?”
阎小莹坐在旁边看着,有些担忧说:“你刚才吐得厉害,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脸色白的可怕!”
“好多了……”
我靠坐了里床,枕着冰冷的墙壁,连续深呼吸几口气,苦笑道:“我也不想喝那么多,主要是他们自己酿的黄酒,喝着感觉没有什么酒劲,谁知道后劲竟然会这么大。唉,这次还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阎小莹轻笑:“谁让你你逞英雄?不能喝还喝那么多?”
我摊了摊手,无奈道:“我算是领教到土家人的热情了,以后可不敢再来第二次了啊,太可怕了。”
“其实也算是我们来的凑巧,甘兰说明天正是他们土家族十年一度的祭神大会,所以村子才会这么热闹。”
“祭祀?”
我闻言条件发射问道:“该不会是活人祭祀吧?”
没办法,土家族住在深山与世隔绝,我想他们还没有完全接受现代科学的教育,是那种迷信,宗教思想非常偏激的民族。
所以听阎小莹说起他们的祭神大会,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活人祭祀。
“不是!”
阎小莹摇头说:“他们祭祀的是猎神梅山娘娘,用的都是牛羊等牲畜,不会用活人祭祀。”
原来土家族住在深山内,除了耕田劳作之外,还时不时进山狩猎。
不过现在土家族族群大多数都已经走出深山,与汉人同化,过上了现代的生活。只有极为少数的村子,与外面接触比较少,仍旧守着自古传下来的文化习俗。
梅山娘娘是土家族至高无上的神明,他们将其称之为猎神。
相传,古时湘西山高林密,虎豹特别的多,很多年前,武陵山中沅水河边的鹤鸣山与梧桐山之间的山冲里,因虎豹成群兴起,得名兴虎冲。
兴虎冲里面有一位姓梅的猎人家中有一位姑娘,与父亲相依为命。
那姑娘生来聪明伶俐,杏眼红唇,漂亮无比,猎人爱似掌上明珠,一心要调/教出个好样来。
那姑娘从小懂得鸟兽像个男孩,她白天带着小狗玩,晚上抱着兔子睡,无论学什么总是一点就明,一学就会。
等她长到十五六岁后,便跟着爹爹一起进山打猎,她的悟性高,箭法好,左右开弓又远又准,还懂鸟兽的语言,力气格外惊人。
因此她进山打猎,百发百中,但是她冬天不打怀胎兽,春季不打孵蛋鸟。
姑娘每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