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像只定制了一件这样的样品纹器吧?当时缴交完镖局的租金之后,手头还略有富余,便尝试定制一些纹器,首先考虑的便是这种用于紧急联系的甩手箭纹器。”吴星看着镖旗消敛的方向,狐疑道:“算算时间,也大概是我们出城之后的三两天便可以取货了。难道说是朵塔、小土、包打听他们找过来了?可是......即便真是他们,又是怎么在这深山老林当中准确的找到我们的位置?”
“我,们,在,这,里!”巴根用一种龙吟虎啸一般的方式朝那个方向喊了一嗓子,然后笑笑说道:“如果真是他们,我们顺风镖局倒是凑齐了。”
没过多久,果真见到朵塔、小土、包达三人打着火把,提着气死风灯,寻着巴根声音的方向摸了过来。看他们一身远行的装备,估计出来寻找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顺风镖局的几人相互见了,自然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欢欣。至于出尘的身份,覃兰只是用“镖单委托者”的字眼简单介绍了一句,然后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们三个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房东让人送来了这些,还告诉我们一座山的山名位置,说是在那一座山附近就能碰到你们。”包达将一个半人高的木匣子递给覃兰,又说道:“巴蜀之地多山,当地人很多都是靠山吃山,多少懂得一些狩猎、辨认踪迹的本领。朵塔与小土对于野外追踪的本领确实不差;而且在这深山老林里面,有人开路经过的踪迹还是很明显的。只是,后来追着追着,反而没有了任何踪迹。如果不是听到那几声闷雷响声,我们就会完全找不准方向了。后来,我们有些担心,毕竟不确定这边是敌是友,便干脆将那甩手箭纹器用了,看看会不会得到什么回应。这不,就听到巴根那独一无二的大嗓门了。”
包达等三人之所以会突然找不准巴根等三人的踪迹,估计正是巴根刻意对足迹作出处理、遮掩的那段时间。只是,巴根等三人此时却没有空去解释,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说来话长”,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覃兰已经打开了包达带来的那个木匣子。
木匣子样式非常普通,黑底红纹,那纹路应该是远古时期的某一种图腾,形象很有一些抽象以及四不象;木匣子正面左下角有一个毫不起眼的篆刻白字:“会”。这个“会”字一下子就将木匣子内的东西之价值提高了起来,那是代表由“牵强附会”的其中一位会首的出品!
锁住木匣子盖子的并不是常见的铜锁,而是一种名为“百吉”的绳结。
绳结,据说是从远古先圣传下来的用于开启民智的一种方法,除了绳子粗细、颜色、经纬、材质等等的差别,最大的关键还是在于绳结,上面才是承载着远古先圣对天地之道最淳朴的认识。只可惜,一方面是年代久远,另一方面也是碑文的出现,导致现在基本上没有人还能够认得全绳结的种类,更别说是先圣创造结绳记事的本意以及其中的道理。
“弓为古代兵器之一,激弦发矢,可以及远,考此法之由来最古,星落大陆先圣战蛮族先祖于涿鹿,纯用弓矢以制胜,此为有弓矢之最早者;惟当时之弓矢,都以竹木为之......”
出尘看着木匣子内的那一件东西,神情不禁有些恍惚,喃喃自语着。
巴根显然是想到了出尘突然说出这一番话的原因,只是脸上的表情还是将信将疑,问道:“以竹木为之?这就是传说中的弓竹?”
小土挠挠头,嘀咕道:“这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们玩打仗游戏时的竹弓嘛!”
木匣子内此时有一根由竹片条所组成的干材,一根依序打着五个截然不同绳结的弓弦,还有三两件大家一时之间叫不出名字的器具。木匣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竹叶清香,很是特别。
“这一张竹弓......看起来有点眼熟啊!”吴星狐疑道:“你们说,这两件东西是不是来自于原来那一根鱼杆啊?”
小土伸手在那竹弓上比划了一番,说道:“如果将那竹杆剖成竹片再扎成条......差不多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颜色倒是没变,还是那种竹杆黄色。”
“内史大人在驿站星附于玄铁针纹器上的《穿石》饰纹,是功法注解,需要在冥想时在内视状态之下解读。”覃兰侃侃而谈道:“弓者,揉木而弦之以发矢。制弓最重要的工序就是弄弯它。最初的长弓呈简单的圆弧型,不能用火烤的方式,那样会降低弓的张力;也不能一下子弯到位,那样的话,弓背就是不折断也要造成内伤而失去弹性。弯曲的过程叫做‘驯弓’,就是让弓背逐步适应弯曲。”
“驯弓需要一个专门的托架,喏,就是我们现在在这个木匣子里看到的这个东西。托架可用硬木制成,一端竖着挖个凹槽用来托住弓背,另一端设法垂直固定在地上。侧面由上到下以一寸的等距离刻八至十个弦槽,其中第一弦槽距托架头六寸。在弓背松弛状态将绳子绑住两端,把弓背的正中架在托架的凹槽上,均匀用力,慢慢拉弦,挂到第一弦槽里,弓背就被略略弯曲了。这是,要仔细检查弓背的曲线是否流畅均匀,标出过于强直的地方,把弓背放松后.进行修整微调,直到满意为止。然后再将绳拉开,逐次加大开度向下挂槽,并不断修整弓背,直到形成一条令人满意的均匀弧线。每加拉三、四个弦槽的开度,就可以将绳收紧些。这一过程不能操之过急,特别是每次加大开度之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