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抓到一两只妖王,或许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讷言促狭道:“你的星兵龙舌,可以与妖王沟通,你就直接问妖王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高品级的妖兽通常也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比如传说当中的龙族,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这当中每一次晋升都是以千百年为一阶段的。”
“嗯,是啊是啊!穿过茫茫的兽潮,我终于见到了妖王,见面第一句便是问好,你吃了么?妖王答,还没,不过,你来得正好,我可以先塞一塞牙缝了。”吴星对于讷言的调侃只能是苦笑一声,苦中作乐。
这时,几位老者从外间掀开竹帘鱼贯而入,向着讷言躬身行礼。
吴星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让开走到一边,不知道不器坊这唱的是哪一出戏。
吴星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两眼,发现进来的这些人当中甚至还有那一位曾经在西风都城有过一面之交的包某人,那是不器坊的供奉之一,只是面色稍显凝重,不像上次在西风国都城见到的那种洒脱。另外还有一位,却是之前一直在“看门”的那一位供奉。
讷言转过头来对吴星说道:“好了,磕个头你就走吧!余下的时间我还要给他们交待几句。我给你上了这半天的课业,怎么也算是半个老师了吧?日后不器坊若是有难,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令了,后半句听起来很有一些玩笑话的意思。在场随便一位供奉,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现在的吴星给搓圆揿扁了!
且不说老师不老师的,单说讷言的身份辈分摆在这里,磕个头算什么?就当作敬老好了!
吴星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响头,接过包某人递回来的御风纹器,向后者颔首示意了一下,便直接转身快步出了不器坊的分号。
“这下好了,也不用假装什么了,在不器坊分号里面待的时间足够长了。估计说是讷言老先生为我的星兵完成了星附估计也是没问题的,唔,就说因为我给他老先生磕了一个头,他过意不去,所以就,嘿嘿!爱信不信,难道还能找老先生当面对质不成?”吴星朝着入住的客栈方向走去,喃喃道:“不知道镖头和包打听的事情办得顺利不?”
哒哒!哒哒!
没走出多远的距离,吴星身后传来街铺门面落板的声音。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正是不器坊分号“看门”的那一位供奉在放木板封门,看那样子是要收市打烊了。
“不器坊一下子来了几位供奉,看起来还算是郑重其事啊......连西风分号的包某人也召过来了。”吴星嘀咕道:“呵呵!与老先生也算是相得其欢,相见恨晚,这样算不算是忘年之交呢?不器坊还真的是财大气粗,老先生见面随手就送了一枚骨哨,顺带解决了御风纹器的清理问题!”
“咦?!不知道溶洞下方,瑶池里被器阵所封印的那一条小龙,今年贵庚了啊......”
........
“你们可别跟包打听学坏了啊!我明明就是在不器坊分号里面侍了小半天,而且还喝了两壶茶,怎么可能就变成跟杆哥你们前后脚回到客栈了?”吴星四下看了看,发现从巴根、覃兰以降的众人都是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才是那个促狭鬼。
朵塔指了指客房外面,沉声道:“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你们从驯兽场回来的时候大约是哪个时辰?比较一下现在的时辰,就能知道到底过去多长时间了。”
“我们回到十字坡的时候大约是日中,即午时,现在嘛,当然是.......我请大家吃午饭啦!庆祝一下,我终于拥有了星兵纹器!”吴星抬头看了看天色,讪笑一声,一副恶作剧被众人识穿了的模样,然后将四星金从护腕棱条内取下,让小土拿过去给众人传看。至于吴星的星兵,作为少数派的星刺以及用途、特性,还是尽量不让外人知晓为妙,因此众人也没有提出这种不合时宜的要求。
等到众人都看过一轮之后,包达将四星金递回给吴星,指了指上面的饰纹,问道:“这应该不是我同门或供奉帮你星附的吧?”
“何以见得?”吴星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将龙筋绳结重新套回,收好四星金。
“不器坊星尊当中只有师尊一支星笔,能够用于星附。”包达解释道:“修炼天盘的功法,即人盘,传承于旧历前朝。不器坊门下弟子,在晋级星尊之后,星笔都会转变为堪舆罗盘的外形。这个,与朵塔师门残卷功法只能得到圆盾星兵,估计是相似的道理。迄今为止,不器坊只有师尊一人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将那人盘又转变回了星笔。再加上一甲子之前,天盘曾经被一位神秘人从不器坊总号‘借’走,同门与诸位供奉的修为就更加难有精进,而新入门的弟子缺少了天盘,修炼一途更是坎坷不顺。不器坊就陷入了这种青黄不接的尴尬局面之中。”
见到吴星脸上仍有疑惑的神色,包达便又进一步解释道:“不器坊门下星尊虽然没有星笔,但是体内星海仍是星笔模式,还是可以凝练出笔魂用于封印器阵。这两者之间并不矛盾。”
吴星这才恍然,四下看了看,发现巴根已经毫不掩饰的在拍着他自己的肚皮了,便看向覃兰,嘿嘿一笑说道:“我请客,镖头会账,先记账。”
这绕口令一般的话说完,大家哄笑一声,便往外面的饭店走去。
覃兰白了吴星一眼,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若无其事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