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冷冷道:“这一件事情如果你不知道,那就还是不知道为妙。再说了,达鲁花赤大人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的百户来过问了?!”
百户冷哼了一声,喝了一大口的烧刀子,突然起了疑心,又问道:“就算死了两个......牌子头之下其余的斥候呢?应该还有五六人的吧?为什么不见回报?难道全死光了?!”
使者哂笑一声,说道:“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我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安然无恙的再回去南边,你们一场大战下来少了五六个斥候.......嘿嘿!难道很稀奇么?”
就在这时,一个喝高了的蛮族兽性大发,起身拉着一个负责酒水的村妇扛到自己背上,就想往大坝子附近为数不多的几间完好的屋子里去。这一举动顿时引起了村民们的一阵骚动。
“抓过来!”百户将手中半碗烧刀子连酒带碗直接砸进了身边的篝火之中,砰的一声激起了数尺高的火舌来。旁边两个亲兵便如狼似虎的扑了出去,不一会儿工夫就一人一只脚,将那个进了屋子,裤子刚刚拖了一半的蛮族从雪地上倒着拖了过来。
“我的鸟!我的鸟快要冻掉了!你们快他么的松手!”那个蛮族亲密无间的感受到了滴水成冰的极寒,一路上脑袋等部位还在村子的碎石路上磕磕碰碰,估计下半生是完了。
等到这个醉酒的蛮族被丢到百户面前时,抬头一看,才总算是醒了酒,裤子也顾不得穿好,爬起身来连滚带爬的抱住了百户的靴子,大声哀求起来。
“嘿!你头都不要了,还顾着你的鸟?”百户哂笑一声,直接一脚将那蛮族踹开,对左右新兵甩了甩下巴,冷冷的说道:“砍了!”
那两个抓人的亲兵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将那蛮族制住,另有一名新兵则从干柴堆里找出一个劈柴用的大木墩,双手抱了过来,放在了那蛮族面前的空地上。
使者背着双手,默不作声的看着眼前这一出好戏。那数十个蛮骑靠在各自的马鞍边上,坐在兽皮垫子上,有的已经打起呼噜来,剩余的则静静的放下了手中的酒具或烤肉。而附近的篝火堆此时除了柴火爆裂的噼啪声,呼呼的风声,就连村民们也都安静了下来。
“我错了!大哥,你饶了我吧!我不跟你争族长的位置了!”那蛮族为了求生,似乎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
使者若无其事的瞥了一眼百户,后者一脸无所谓的点头道:“是我弟弟,不过不是同一个母亲。”
那个抱来大木墩的亲兵就近抄了一柄几乎有一人高的开山斧,拿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向另两个新兵点头示意;后者便各自伸出一脚踩在那蛮族的后背,并将他的双手牢牢的反扭着,强迫着他跪着将头压在那大木墩之上。
此时那蛮族仍没有放弃,哀嚎着,眼泪鼻涕齐流,疯狂的蹬着腿,此时是真的顾不上鸟了。
“嘿!哈!”那持斧的新兵手脚麻利,平举斧刃,直接向下劈了一记。
噗嗤!
因为在垂死挣扎,那蛮族的脑袋不是完全的左右对半,但总之是分成了两半,斧头前半部锋刃卡在了头骨之中。那行刑的新兵踩在那蛮族的头上用力拔了两下,才将那斧头从木墩子之上拔了下来。
三个新兵若无其事的从那蛮族身上扯下几块布料,将自己身上、脚下飞溅的脑浆、血液简单的擦拭了一番,扒了扒附近的积雪将那些污秽就地掩埋了,便分出两人将那尸体拖了出去,剩下一人将那一柄开山斧随手抛进了篝火堆之中,然后取下自己腰间的一柄好刀抛给了那个失去了趁手兵器的蛮族,算是作出了补偿。
这时,使者才轻笑一声,说道:“我才知道,原来‘砍了’并不是斩首,而真的是‘砍’了。你们的习俗还真的是与众不同啊!”
处死那个蛮族,更像是一场私刑,甚至连罪名也没有宣读就直接砍了。
“可汗派了监军的达鲁花赤。我不砍他,到时可汗就会砍我。”百户咧嘴笑了笑,指了指那些村民,又说道:“这些都是部落的财产,回去了怎么分都好说。但是不是现在分。现在分,自己部落的人就会打架。”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找我,到底是要做什么?”百户这时记起来被一段小插曲打断之前他与使者之间似乎还没有谈到正题。
“我跟你们去大营,我要见达鲁花赤,有要事禀报。”使者无可无不可的说道:“你只管把我带到了即可,至于达鲁花赤见不见我,那就是我的事了。”
百户作了一个请自便的手势,说道:“好吧,天一亮我们就出发前往大营。不过,现在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料理一下。你要是想找地方休息一下,那边还有几间完好的屋子。要是想吃点喝点,也可以留在这里。呵呵!只要你还能吃得下。”
使者抬头看了看天色,不置可否的说道:“差不多天亮了,我就在这里等着吧。”
百户便不再多说,让亲兵们提上了几个人来。
两个男子被绑了手脚丢在百户面前,另外还有一个村妇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童站在一旁。那个村妇一看就是干惯了粗活的,两个孩童也就是四五岁的年纪。
“这两个是这两条村子民团的都保正和都保副,带着两三百个娃娃兵就想阻拦我们的军队。那些娃娃兵,被我们的骑兵冲了两个来回就都撒腿跑了。”百户转头向使者介绍了两句,继续说道:“这个是都保正,正在往复奔走联络那些民团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