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蛮族大军出动,除了会派遣监军的达鲁花赤,也会从四大图腾调集武曲星君随军助阵。”吴星试探的问道:“不知道登巴这一次有没有出现在白马镇?”
那三个蛮族脸上的表情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热情,只是板着脸,无可无不可的摇头不语。
“你还要继续向西么?你已经知道了你想知道的,至少已经有了一个目标了吧?”巴根据实说道:“九品星君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并不比一个小兵能多活一时半刻,更何况对方早已经是五品星君了,一根小指头就能灭了你!再说了,你没有任何关防印信,城门官也不可能放你入城。你去了,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吴星抬头看向白马镇的方向,喃喃自语道:“我父母守城,亡于城墙之上。正叔带着他的骑兵尾随蛮族大军而去,虽然前后救下了一百多西风国的平民,却因为触犯军法而从七品游击直接贬为九品巡查......在正叔追击敌军的大半年时间,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虽然白马镇上下后来知道我父母极有可能是得罪了星殿的大人物,却还是依然偷偷摸摸的接济于我......知其不可而为之,并不是指明知做不到而偏要去做,而是做事不问能不能,但求该不该。不求结果只求过程,不论结果如何,但求问心无愧!”
吴星的这一番话是用星落大陆通用语说出来的,那三个蛮族显然也是能够听得懂的,脸上的表情则是变成了肃然起敬。抛开敌对立场来说,蛮族的性情其实也是敬重英雄的。
“多谢!抱歉!”吴星与那三个蛮族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远,直接一步跨出,右拳击在其中一个蛮族的腹部,将其打得倒飞出来三四米;左手随意的格挡了一下,右拳再次挥出,同样将第二个蛮族打得倒飞出去。第三个蛮族只来得及退开两步,拔出马刀来,惊疑不定的看着吴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难。
吴星却没有任何迟疑,直接逼了上前。那个蛮族极为悍勇,知其不可而为之,握着马刀就直接扑了上来......然后被吴星轻巧的闪过,也是一记右拳打倒在地。
“我收了力的,他们三人没事,躺一会儿就好了。”吴星回过头看向巴根,后者显然猜到了前者的意图,苦笑了一声。那三个蛮族蜷伏着身子躺在雪地里,像三只蒸熟了的河虾。
“巴根,你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剩下的这五里路还是需要我自己来完成!”吴星将四匹北地马上多余的东西全部卸了下来,缰绳串在一起,摆出了一个一字长蛇的马阵来,看来是想凭着马力直接突破蛮族围城军队的防线。
翻身上了马,吴星也不再废话,策马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巴根的视线之内。没过多久,就听到蛮族特有的尖锐高亢的骨哨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几乎连成了一片。
.......
“将军,这一次,应该是援军到了吧?”知县手搭凉棚向城外蛮族的军营望去,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映照之下,蛮族北面的军营传来了一阵调兵的号角声,望楼上令旗挥舞,有数十蛮骑从大开的寨门之中奔出,向着军营侧后方而去。
知县是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虽然穿了官服,却在最外面罩了一件皮甲,有些不伦不类;而那一位将军则是一身戎装,戴了一张青面獠牙的面甲,只是听声音应该年纪不大:“我的知县大人,你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问了。首先,援军虽然不日抵达,但是还没有到。其次,从那蛮族的旗号来看,闯阵的应该也就是两三匹马而已。蛮族虽然第一次应对时有些小题大做,接下来都只是派出数十骑将闯营之人逐走了事。”
“可是将军早先不是说了这一次蛮族是围三阙一,围了三面城墙,留了南面的一条生路。那闯营之人不是应该早就发现这一点了么?”知县不解。
“军营之外布有大量的斥候、哨骑,尤其是蛮族扎营更是如此。那闯营之人只能在外围绕圈,怎么可能看得清楚哪里是生路?再说了,我们如果真的要弃城而走,就已经丧失了斗志,生路也会变成绝路。”将军说完,跟另一边的裨将交待了两句便往城墙内侧的阶梯道走去,准备下城了。一个面白无须的老者,穿着平民的衣物,亦步亦趋的跟在将军身后。
将军来到阶梯道边上,已经可以看到城墙内侧墙脚下的士兵们虽然枕戈待旦,却都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大多是在闭目养神,连头盔也没有戴上。这与城墙上那些明显是经历过连日战火洗礼的士兵是不同的。如果再仔细分辨一番,便能发现城墙脚下那些好整以暇的士兵的军团战旗是一面白底黑龙的图案,而守城的士兵在城头飘扬的则是西风国的白底黑风战旗。看来龙旗是客军,是援军,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没有登上城墙作战。
“鲁老,你觉得蛮族这是在围点打援么?这两三日的攻击都是试探性质,似乎在掩盖真实目的。”将军缓步走下阶梯道,随口问了一句。
那面白无须的老者答道:“蛮族现在已经不再一味强攻了,反而是更喜欢将附近村落的平民掳掠一番,青壮、妇女直接押送向北,然后将老弱驱作前锋,搬运沙土填平护城河,好方便攻城。这是打击守军士气的不二法门。附近村落至今还没有保丁回报,估计已经是凶多吉少了。既然前两天已经填平了东西两段护城河却不发动,应该是在等待什么。”
稍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