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桌面上随手取过两只新的青色茶盏,摆了一个“三上一下”的青色茶盏阵出来,将空的青色茶盏满上茶水,然后便默不作声的看着。
巴根没有丝毫犹豫,先是将下方的青色茶盏移到与上方那三只青色茶盏并排,然后才将那后来移上来的青色茶盏之中的茶水取在手中喝了一口。
“原来是自家兄弟,有何指教?”那人此时脸上的表情这才放松了下来,问了一句。
巴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将白瓷茶壶移了过来放在四只青色茶盏上方,给那只青色茶盏满上之后又将青色茶盏直接放在了壶盖之上。
“祭台点将阵?”那人目光在巴根与吴星两人之间扫视了一番,然后又问道:“规矩都懂?”
巴根从怀中取出一张典当质押票根,往那人面前一放。
那人将那一张票根翻来覆去的细细察看了一番,将票根退回给了巴根,这才开口说道:“两位到这个地址去,接下来自然会有人负责招待了。”
说完,那人便直接起身走了,消失在了茶楼外那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从这个陌生人坐下喝茶到起身离开,整个过程就像是一个外地人在问路,顺便喝了口茶水,然后便寻着地址去了。
“地址?”吴星摇头不解,低声问道:“他哪里有留下什么地址啊?”
巴根拿眼神示意了一下,吴星再转头看向桌面时,正好看到那一滩茶水“写”成的地址正在缓缓渗入桌面缝隙之中。原来那人刚才翻来覆去的察看票根只是一个幌子,只是为了掩盖用茶水在桌面留下这稍纵即逝的“地址”。吴星对近在眼前的这种小动作竟然毫无察觉,只能自叹江湖经验还是不足!相比之下,以前在白马镇的那些小把戏根本上不了台面。
吴星、巴根两人会了账,步行到车马驿站取回了各自的坐骑,便奔城外去了。
“刚才所摆的,应该就是茶阵了吧?”吴星与巴根两人并驾齐驱,问道。
“是的,第一个茶阵是‘双龙阵’,最为简单,主要是用于接头,要记得将‘双龙戏水喜洋洋’的那一首打油诗对上即可。”巴根解释道:“第二个茶阵是‘加盟阵’,以三满杯并列,一满杯另置。破阵之法:将另置的一杯,移与三杯并列,然后取饮之。第二个茶阵是表明我们的目的,说明我们并不是求助,不是患难,也不是生命受到威胁,只是想加入其中一些活动而已。”
“至于第三个茶阵,则是‘祭台点将阵’。茶壶盖子上的那一只茶盏代表的就是‘团猎担保人’,每一位担保人最多可以担保三人参赛。所以后面他才会要求验明我的担保人资格。这些茶阵,你都是要记牢的。”
巴根不厌其烦的解释茶阵,其实就是为了让吴星下一次可以顺利的与团猎主办方的人接头。
吴星应了一声,然后漫不经心的问道:“巴根,你当初参赛的时候,担保人是什么人?”
“秋明部落,用十年的石脂墨产量作保。”巴根知道吴星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便又说道:“如果我再次参赛团猎的话,我的担保人是必定会知道的。我这也算是通过这种方式向部落中人报一声平安,而且同时又不需要担心被可汗以及他手下的爪牙侦知。至于修炼,目前只能旁观团猎赛事,从当中感悟。星尊级别,较少外围赛事,通常都是为某一方势力出战,针对性很强。另外,担当‘地’字、‘人’字两级赛事的仲裁者,也可以捞一些外快。”
“哦?还有外快?”吴星奇道。
“因为我是无限级担保人,赛事主办方认可了我的担保物,以及我星尊的品级,其他的并不会过问。反正团猎原本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活动。”巴根又说道:“每一场赛事仲裁者并不是由主办方所指定的,而是现场通过抓阄,从担保人当中随意抽取而得,从而避免出现幕后操作。所以,只要避开自己所担保的星君的赛事,我理应是可以担当仲裁者的。”
“一位担保人至少对应有一位参赛者,最多对应三位参赛者,而一场赛事至少需要两位参赛者,更何况还有团猎的组团赛需要更多的仲裁者......”吴星哈哈一笑,说道:“那样一来,担保人还是有很大机率可以成为仲裁者的。不过,一场团猎赛事下来,仲裁者能有多少酬劳?”
“一百克星石。”巴根答道:“‘地’字、‘人’字两级赛事的仲裁者,酬劳是一样的。‘天’字级赛事除了仲裁者之外还会另设一位公证,相当于是赛事双方共同认可的仲裁长,负责最终的仲裁。据说‘天’字级赛事的仲裁者至少是一品星尊,那对我来说就太过遥远了。”
一百克星石看似不多,大约是两颗鸡蛋的重量。即便是九品星君的星石,也在五百克左右的重量。但是,这一百克星石却是单场赛事的酬劳而已,如果换算成金子的话至少要翻十倍,差不多相当于是二十两黄金了!巴根随意的接两场仲裁者,镖局一季的租金和日常开销便完全解决了。
“团猎的赛场,完全是不固定的么?”吴星从包袱之中取出一张兽皮的堪舆图来察看确认了一下茶楼那人所留下的地址,随口问了一句。
“应该是的。反正我们蛮族参加的团猎,每一次都是不同的地点。”巴根答道:“基本上都是荒山野岭的地方,赛事结束之后还会有人专门清场,料理善后。”
“你说......我们将《穿石》功法的纹器质押在团猎主办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