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门出了房间,莫亦寒直冲阁楼,把自己关在那个狭小的空间,双拳狠砸在桌面上,用力收紧、握紧!他的思绪乱了,心跳变得不再规则,原本深邃的双眸,透着一丝血红。
“为什么你要这样骗我?为什么?小雨……你不说,我甚至不知道你的真正名字叫什么。”提起那个不再属于林诗曼的名字,莫亦寒捶在桌面上的手随着“咯吱”声响,关节泛着白,似乎要捏碎自己骨头一般的继续收紧,最终充血变红,青筋暴起!“哗啦”一声,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掉落在地上摔得细碎。
他的身子顺着桌边慢慢的蹲下去,双手抚在桌子边缘,紧蹙双眉中深深的沟壑,像是在映衬着他此时的心,到底是多么的疼痛难过,他的额头抵在拳上,声音带着低郁与悲哀。
“莫亦寒,过去的你到底有什么不好,可以沉默,可以假装不在乎,假装不知道,即便心中有着多少面镜子,反射着你所知道的事实,却仍然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不能给任何人留下把柄,不能让任何人从你的眼中猜到你的情绪和所想,懂得沉默是最好的武器,用于伪装,用于防患于未然,而你最终,竟然因为那样一个女人完全颠覆了个性。”
他痛苦的紧闭双眼,纠结使指甲抠着桌边咯咯作响,“莫亦寒,你是个傻瓜,为了她抛开自己满身铺满全身的寒冰与硬刺,跑开全部伪装,即便事实摆在眼前也不想承认,那是一种什么心理?是长久以往不服输的韧劲吗?明明清楚是错误的,却依然要沉浸在当时给予的欢乐中之中,直到现实证明了伤痛,还要死死抓着那些虚幻的而不肯放弃,在对与错之间游荡徘徊,其实心里完全明白,只因为那个爱字,就变得彻底沉沦,跳进自酿的苦海。”
夜幕降临,d市繁华路段,最抢眼的还是装饰豪华奢靡的“雁盏伦”夜总会。
站在马路对面,慕思雨伸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透过暗色的镜片,对一同回來的与小米、小雪还有校说道:“你们的三个先进去,如有有人问起,就把这些买來的物件给她们看,至于其它的,你们就什么不要说,记住我过的话,拿钱走人,以后不要再与这淌浑水,我的话你们谨记在心里,别到时候自己捅出篓子害了自己,怪怪我沒有提醒过你们。”
生怕她们在和自己说些什么,慕思雨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得了,多余的也别说了,你们进去吧,我还有事。”
待到小米、小雪和校从“雁盏伦”后侧的门进了去,慕思雨拉了拉身上的衣领,双手插兜的,从“雁盏伦”正门走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在夜场來到这里,完全被夜店的低靡与耀眼镇住了,“这个‘雁盏伦’,不愧是d市响当当的夜总会,看这些个商贾名流一副副奢靡的姿态,想必大把钞票如流水般从这里溜走,林诗曼,哼~”
慕思雨的脸上,写满轻蔑的冷嘲笑意,“原來你就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这也难怪,想必是在这里学会了一套什么勾魂方法,不然的话,像莫亦寒那样的人,心又怎么被你给拴住,但是现在,你应该已经沉陷在炼狱之中了吧?哈哈哈……”
环视了一下四周,收敛了敛有些得意的神情,慕思雨开始在这里寻找着大家口中的“钰姨”,因为她的一时疏忽,所以这也是慕思雨此时來这里的原因。
“哟~谢老板,您可是有些日子沒來了,怎么着呀?是不是又在哪儿觅得了新去处,把我这个‘雁盏伦’给忘记了?”钰姨一如既往的打扮艳丽,说话圆滑,媚态十足的周旋在几个,一看就平日里滋润的不得了的中年男人之间。
“瞧钰姐你说的,我平时照顾着你生意还少吗?去别的地方,不也是应个场面,捧个人场,到最后,不还是到钰姐这‘雁盏伦’來嘛。”那个满面红光、一手搂着个年轻美眉,被称为谢老板的男人,带着贪婪神色的看着钰姨说道。
“哎唷喂~谢老板这话的意思,可是在说我们‘雁盏伦’最近沒有什么新货色了?”钰姨艳红的指甲,轻轻滑过谢老板谈话间伸向自己的手,模样极具挑.逗。
“钰姐怎么能这样想谢老弟呢,这不今儿带了这几位大老板來捧钰姐的场子。”他顺势反手一拉,将钰姨拽到自己身边,放开左手搂着年轻美眉,将她环抱入怀,在钰姨的耳边暧昧的低语:“我可沒往别儿处领,直接就带到钰姐你这了,这哥几个都是出手阔绰的主儿,侍候好了,你钰姐最喜欢的东西,还不是源源不断的往进流吗?”
钰姨媚眼一瞥,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肩,“哈~这么说,我还要感恩戴德的谢过谢老板……哦,不对!应该是谢老弟才是~”
“谢就不必了。”谢老板一边呢喃着在钰姨耳边摩挲,一边一手在她腰身掐了一把,“钰姐你可是风韵犹存正当年,只要钰姐答应哪天得个空闲陪老弟一宿,就什么都值当了。”
“馋相~放着年轻漂亮不要,你找老娘换口味,下辈子也沒这个机会。”钰姨一边以自己一贯作风的、不算委婉的拒绝,一边打着嘻哈圆着场。
她开玩笑一般的从那位谢老板怀里脱开身,示意着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孩道:“你们几个给我好好招呼着几位大老板,招呼周到了,老板们不会亏待姑娘们的,几位老板,你们说是不是啊?”话锋一转,钰姨很自然的将苗头递向了几个男人。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几个老板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