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曼再次醒來,直感头疼欲裂,全身的酸楚,昏沉的感觉,身体斑驳红紫盂,以及手腕上道道殷红的勒伤,无一处不在证明昨夜发生过的事,诉说着莫亦寒对她的暴戾举动。
身子被清洗过,换上了柔软干净的睡衣,缓缓抬起酸的不像是自己的手臂,轻轻握着拳状,在太阳穴的位置反复的轻揉着,好能让自己稍稍清醒一些。
喉咙疼的不得了,林诗曼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吐出,缓解着干涩,颈部的骨头似乎断开了,卡进嗓子一般的疼,紧蹙双眉,提捏着心舒缓着疼痛轻叹口气。
“干嘛要表现出如此幽怨的样子,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又怨得了谁。”
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林诗曼眸子一.怔,放下手臂,头侧,见到手中拿着报纸,正坐在床对面沙发上的莫亦寒,刚刚已经有些放松的情绪,顿时又紧张起來!
他放下手中报纸,拿起沙发旁桌上塑料杯装置的牛奶,撂下搭在另一条腿上的修长的腿,从沙发上起身,缓步來到床边坐下,将牛奶递到林诗曼面前。
“不冷不热,刚刚好,喝了吧。”
莫亦寒神情自然而平静,好像昨天的一切,对于他來说似乎都未曾发生过一般,他的脸,打从第一次见到,就已经深深的刻印在林诗曼的心里。
他的那份阴柔,隐含之下的忧郁气息,浑然天成的魅力,不会刻意表露,却带着惊人的气势,犹如一匹暗夜的黑马。
在那初次见到的夜晚,透过昏黄的灯光,仿若云雾中來,一言一行,都充满着冰冷,似乎天生注定了他的与众不同,以及那寒气迸发,不能被人靠近与了解的命运。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林诗曼被情势所迫下出卖了自己的贞洁后,居然对毫不了解的莫亦寒,在心底产生无法控制的思念。
命运似乎从两个人相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他们会彼此产生共鸣,以至于到了今天这样的田地,林诗曼仍然死守着自己的秘密,也要坚持着自己对莫亦寒的一种默默捍卫。
拒她的力量是微弱的,但是哪怕只能起到一点点的作用,拖延一点点的时间,她都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全部作为交换,算是用这样的做法,去换取她内心里对于莫亦寒的愧疚。
虽然莫亦寒说过,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对林诗曼怎样的好,但是那种潜移默化下的默默关心,还是让他选择了这种包装的牛奶,即使林诗曼不用起身,也可以喝入口中。
林诗曼并不傻,也不笨,她又怎会看不出莫亦寒的用心,“都已做到那种地步,两个人的关系像是被撕开的白纸一般决裂,然而他,却还要如此上心的对待着我。”
想到这些,心中的哽咽情绪,让林诗曼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似乎快要涌出眼眶。
她连忙侧头,将那股苦涩的泪水与情绪吞咽到肚子里,见到如此的林诗曼,莫亦寒抓过她的一只手,但是动作还算轻柔,像是怕弄痛她一般,将牛奶放进她手中,不等林诗曼有任何反应和回答,莫亦寒起身就要离去。
“等一下!”林诗曼突然转头叫住莫亦寒。
“嗯?”莫亦寒驻足,回头看着她。
“为什么突然又要这样对我?”林诗曼有些哽咽着情绪问道。
“你是指我买來牛奶,坐在那里等你起床吗?”看到林诗曼轻轻的点了点头,莫亦寒的脸上,顿时浮现一抹嘲弄般的冷笑。
“不管你是故意这样闹情绪,还是真想用自残的方式对待自己,总之,在这个家里,我不会让你发生任何威胁生命的事,所以你也不要误会,我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不想有被外界落下口实的机会,为了彼此都不增加麻烦,希望你不要再试着挑战我的耐心,懂吗?”
心痛着的心痛,不停颤了又颤的颤抖,不被看见的手紧紧抓着被褥,咬着下唇用力的点头,莫亦寒像是得到满意答案一般的冷哼一声,收起挂在唇角的残冷笑意,看都不再看她一眼的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林诗曼的眼泪,终于忍不赚落而下,“还在痴心妄想吗?冥冥之中还在期望着他对我有着什么样的挂念吗?林诗曼,你醒一醒,这样非但沒有结果,也会害了你爱着的那个男人。”一颗颗泪珠混成细流,最终淹沒在发丝之中。
而门外的莫亦寒,则背靠在墙上,他的脸上挂着痛,他的心里也在疼,明明是关心着她、担心着她,却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着那样一些决绝的狠话。
他不是一个卑劣到喜欢用强势去对付女人的男人,但是在面对林诗曼时,那种难以忍耐的冲动,就总是让莫亦寒失去了理智。
想起昨夜自己对林诗曼施与的暴行,不管她是对是错,莫亦寒都认为自己不该如此对待林诗曼,但是控制不住的情绪,缺再次违背了自己的意愿。
心在狠狠地疼痛着,像是被人用钝刀硬生生的剜去一块那般坏掉,鲜血也仿佛从他按压在心口的手指中汩汩的向外流,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剧烈颤栗的收缩与颤动,憋闷感直冲而來。
“少爷……”
带着一种迟疑的唤声,让莫亦寒从那般痛苦中回了神,侧头看去,莫文良一脸关切的神情,站在那里看着他。
“良叔,什么事?”莫亦寒尽量让自己看似无恙的问道。
“呃……刚刚在信筒里收到这样一封信,我看少爷迟迟沒有下楼,信封上又写着,少爷收到之后速速开启,看样子是很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