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林中鹤这一觉睡到次日天明。他醒来时,环顾四周,见尤俊坐在一椅上打顿。
林中鹤心中过意不去:自己与尤俊非亲非故,观尤俊家境,他定是一个有头有面的人物。而昨晚竟为自己的伤势守了个通宵,这种事他完全可以安排其手下人来做,而他却亲力亲为,这怎不叫林中鹤感动得热泪盈眶。
此时,尤俊也已醒了过来,见林中鹤早已醒了,忙道:“不好意思,我却睡觉了。”
林中鹤道:“前辈切莫如此说,折煞晚辈了。昨晚害苦前辈坐了个通宵,未曾安歇,这叫晚辈心内难安。”
尤俊道:“公子不必客气,你是病人,理应得到照顾,哦,对了,公子要不要去茅坑方便方便?”
林中鹤早有便意,却羞于启齿,这尤俊真是善解人意,于是不好意思地道:“正有此意。”
尤俊二话没说,忙把林中鹤扶下床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林中鹤去了茅坑方便。
林中鹤方便完后,尤俊又小心地把他扶回屋里,等林中鹤躺上床后,尤俊才离去。
不多时,尤俊又回来了,手里端了碗参粥,笑着对林中鹤道:“来,吃点参粥,补补身子。”
林中鹤想挣扎着起来,但却被尤俊摆手止住:“躺下,不可乱动,我慢慢地喂你。”
“这……”林中鹤感到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是我的病人,理应被人护理。”尤俊笑道。
尤俊边喂林中鹤的参粥边与林中鹤闲聊。
在此闲聊中,林中鹤得知尤俊的身份乃鲁东六派九帮十八寨三十六联盟的头号英雅人物,不禁大吃一惊。同时亦知此地乃泰安县的长乐镇,离五岳之首泰山不到十里,就在泰山脚下。
林中鹤却不敢对尤俊实话实说,只是说自己姓伍,改为母姓,同时谎称自己与父母前去探亲,途遇劫匪,与父母走散。
说完这些,心中有愧,只得在心理默默地道:前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为了你及我的安危,我不得不隐瞒真象。
尤俊虽不善言辞,但他亦是江湖中人,知道林中鹤之言虚虚实实,他装做不知,只是笑笑而己。然后转移了话题:“你的伤不碍事,你放心在这里养伤好了。”
林中鹤感激不尽,象尤俊这样的古道热肠之人,已是不多了,对一个从不相识的人,却照顾得如此周到,这比自己的亲父亲还关心照顾自己,这种人在世界上少之又少了。
林中鹤两眼含泪:“多谢前辈出手相帮,这大恩大德,将没齿不忘,晚辈将铭记在心。”
尤俊憨憨一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还请伍公子莫放在心上。”
两人说着话时,一碗参粥已给林中鹤喂完。
尤俊起身,对林中鹤道:“伍公子歇息一会儿,我有点事要处理一下,等会儿我再过来陪伍公子。”
林中鹤连忙点头:“前辈去吧,我没事。”
尤俊微笑着转身走了。
尤家大厅内,尤俊一家人,被尤俊召集到大厅:他的老婆陈氏,三个儿子及儿媳妇,两个孙子,两个孙女,他们才几岁光景。尤俊最小的女儿也才十三岁,再加上三男三女六个佣人。
尤俊见人都已到齐,于是说道:“关于伍公子在我家疗伤的事,任何人不要对外泄露,违者我决不轻饶,你们听明白吗?”
众人都皆点头。只有他的那个十三岁的女儿问道:“为什么呀”
尤俊喝道:“尤梅花,你给我听好了,在外人面前,不准乱说。”
尤梅花被尤俊一喝,顿时闭口不言,再也不敢说话了。
尤俊接着又交待了几句,于是走出了客厅,出了庄外,向左边大道上奔去。
当他走出三里许,见有几队官兵似乎在搜寻着什么,尤俊心中明白,于是上前搭讪。
一官兵头目认得尤俊,知道尤俊乃六派九帮十八寨三十六联盟排名第一的英雄,于是有点讨好的道:“尤大侠,我们在搜寻钦犯,他叫林中鹤,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此头目一口气把前因后果都说与尤俊知道。
尤俊一听,心内一惊:难道家中那个伍公子是林中鹤
尤俊想到这里,于是不动声色地问道:“这林中鹤才是个孩子,怎么变成了钦犯?”
那头目道:“尤大侠有所不知,这林中鹤乃林树之子,林树刺杀朝廷命官,林中鹤也是如此。”
“哦,还有这事,老夫却未曾听说呢?”
“这倒也是,尤大侠深居简出,当然难以知道。”那小头目讨好地道。
尤俊微微一笑:“嗯,只怪老夫孤陋寡闻,见笑了。”
“尤大侠太谦虚了。”小头目也微笑着说。
“你们如此辛苦,要不进庄歇歇,喝杯茶,老夫的庄子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尤俊盛情相邀。
小头目摇了摇头:“不打扰尤大侠了,我等军务在身,不敢耽搁,就此告辞了。”说着,那搜索的几队人马迅即离去。
尤俊冲小头目喊道:“你们如果抓到那林中鹤,通知老夫一声,老夫倒要看看十三岁的钦犯是什么样子。”
小头目应道:“一定会的。”
“好,老夫恭候佳音”尤俊笑答。
尤俊见官兵走后,才回身奔回庄里,来到林中鹤房间,见林中鹤双眼紧盯天花板,似乎在想什么。
林中鹤见尤俊进入房中,忙打招呼:“老前辈来了。”
尤俊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伍少侠,我把你转移一个地方,外面有官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