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哼,别那么大火气,在咱们男人眼里,这算什么....不是坏事么......”老都大口灌着酒,仰头大笑,酒顺着嘴角淌进脖子里,他毫不在意地一抹,搂着身边媚眼如丝的女人问:“是不是啊?你说?啊?哈哈!”
连决眼匝肌肉一紧,厌恶地将目光从都老爷脸上离开,无意中瞥了玉面侯一眼,突然发现,玉面侯看着都老爷的嘴脸,竟也露出微微的厌恶。
连决微微诧异,看玉面侯这副自视清高的模样,如果真的厌恶都老爷,大可不必赴宴,除了对都老爷颐指气使外,连决刚才也没看见玉面侯对都老爷流露出反感,可偏偏在都老爷搂抱女人的时候......
这个玉面侯,不会真有什么龙阳之好吧?.......
对自己心头的猜测,连决有些咋舌,还是赶忙驱散了心中的念头。
都老爷正埋在温香软玉里呼吸芬芳,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头猛地一抬,一直醉得混混沌沌的眼珠子,突然夜明珠似的发光。
都老爷兴奋地问道:“玉面侯大人,听说潋滟舫中,又进得一名绝色?”
听到“潋滟舫”三字,连决和雷舜云同时抬起了头,疑惑地瞧着玉面侯。
玉面侯春风化雨般一笑,反问:“老都,既然你都知道了,肯定是了,何必多问?”
“嘿嘿嘿,一个绝心姑娘,已是倾国倾城、不可多得的佳人了,再多一个,怎么好消受哦!”老都风骚地笑着。
突然间,一直乌乌泱泱、各自喝酒作乐,一直没理会连决这俩毛小子的宾客们,听到“绝心姑娘”,简直像着了魔似的,一齐瞪着铜铃样的眼睛,垂涎地盯着玉面侯。
玉面侯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态,抬起袖子遮住半边脸,叹道:“绝心姑娘是我潋滟舫中的女子,又不是我,你们饿狼似的瞧我做什么?再说了,什么消受不了,绝心姑娘何曾给你们一点好颜色了?”
连决和舜云互相对视了一眼,这才明白了玉面侯的端底,看来,这家伙是所谓的“潋滟舫”的主人!
这是个男老鸨啊!
潋滟舫这个名字一说起,简直像一枚深水弹,轰进了鱼群,宴席立刻像炸了锅似的,三五十个宾客,一个个兴奋得眼冒绿光,摩拳擦掌,喊道:“玉面侯大人,我看绝心姑娘都是你教了吊我们胃口的!你说为了她,我往潋滟舫砸了多少灵石,光是鹅卵大的梦灵石,就仨了!”
“就是就是!玉面侯大人,虽说你手底下美女如云,可和绝心姑娘一比,真给比成了庸脂俗粉,可总吊着我们,把我们吊急眼了,我们可合伙砸你招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掳着袖子,唾沫横飞地大笑着。
“哈哈!”玉面侯仰天一笑,凝视众人时,又恢复了冷中带笑的面孔,叹息道:“各位,绝心姑娘性情如此,我并未做过任何调教,若是我故意为之,绝心姑娘会有那般天然难弃的风华么?”
连决心里暗暗吃惊,倒不是因为他们口中的什么“绝心姑娘”,而是那个看似普普通通的宾客,为了一个风月场的女人,竟豪掷三个鹅卵大的梦灵石!
放眼悬川,谁会拿梦灵石买笑?哪怕是皇亲贵胄,有指甲盖大的一块,也得关起门来偷摸地炼成灵气修炼功法了。
“好好好!”老都粗圆的手指头,缓缓抚摸着怀中细皮嫩肉的美人,意犹未尽地望着玉面侯,笑道:“玉面侯大人啊,今天不说绝心姑娘,说的是潋滟舫新进的绝色,见过她的人,都念念不忘,光听名字就美不胜收,听说叫什么...苏往往?”
“嗯。”玉面侯淡淡道:“刚来了三天,还不见客。”
“擅长什么?下棋还是吹箫?”一个男人怪叫一声,引得满堂哄笑。
“苏往往姑娘伶牙俐齿,需得冷几天,不然,怕你们春萧变断萧!”玉面侯陡然变色,眼神掠向众人。
一群被酒虫占领了心神的醉鬼,哪还注意到玉面侯的神色,仍是眉飞色舞地交头接耳着,老都指着舜云叫道:“小雷,你听明白了吧,征服女人,是男人的骄傲,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刚刚我说你爹沾过的女人多,可不是嘲笑你爹,你爹可是情场沙场双丰收啊!”
“嘁!”舜云嘴角喷了一丝冷气,小声道:“老流氓扎堆。”
“哦,老都这句话说的不错,雷都统确实是情场、沙场双丰收,不过,老都的谍报远不如我,我知道雷都统的收获不仅在情场和沙场,还在财场!”玉面侯不温不火,品了一口茶。
“你什么意思?”舜云盯着玉面侯。
“按说,国家招兵买马,养兵千日,为的就是攻城略地,掳掠财富,但是,雷都统带兵虽然神勇无敌,可收缴来的宝贝,似乎瞒着圣君,私藏了不少哦。”玉面侯笑了笑。
“你怎么......”舜云把“知道”儿子咽了下去,一旦说出口,就等同于默认了玉面侯的话,舜云背后泛起一股寒气,爹的确私藏了不少宝贝,但都是奇兵珍甲,爹爹爱之如命,实在不舍得献出,但涉及金银灵石一类的,爹上交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
可这件事就恐怖在,这个素昧平生的玉面侯,怎么连雷府的那点小九九都清楚??
“玉面侯大人。”连决忍着性子,给玉面侯一个尊称,淡淡道:“雷伯伯年近五十,仍义不容辞,出生入死作战,且他用兵如神,一场仗打下来,不知比庸将省了多少银钱,少亡多少战士,一点点的战利品兵器,圣君岂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