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把最贵的菜都上来。”
服务员干脆的应了一声就离开了,菜品陆续不断的往桌上摞,大熊叹息道:“唉!物是人非啊,手下人都换了一批,一个认识我的都没了。”
饭饭老道的问众人:“喝酒不?”
“你个小毛孩喝什么酒,再说啦,咱又不是真的来吃饭的,干正事要紧。”
库察兹咂巴着嘴说:“一人就来一瓶白的,不多,误不了事。”
我说:“你当然误不了事。我们一瓶白的下去可就走不动道了。”
山丘憨憨笑道:“我们平时拿酒当水喝。一瓶酒而已,喝完都不解渴。”
于是我只好让服务员按人头一人上了一瓶高纯度的,结果这些比蒙好汉们喝了两口就受不了了,山丘抚着胃说:“这啥玩意啊!”
脾气暴躁的像狂豹和雷霆两人,就拍桌子扔椅子的叫骂道:“店家呢,竟敢卖我们假酒!”
我疑惑道:“虽说咱们是来砸场子的,可是暴动的也早了些吧。好歹等我把这只蟹给吃了。”
狂豹就高声道:“砸什么场子?他们卖假酒你没喝出来吗。”
大熊就不乐意了:“你凭什么说是假酒,咱们天龙实业可不干这种事。”
这时领班也赶过来:“先生您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狂豹给他倒了满满一杯:“你自己尝尝。”
领班先是小心的浅浅抿一口,然后眉头一皱,整杯酒往嘴里一送,美滋滋道:“谢谢。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去忙了。”
狂豹楞在那里:“你们这卖假酒的这么嚣张呢?”
我也疑惑的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尝了一小口,味醇清香,劲头很足,于是让人领班去忙自己的,然后问狂豹等人:“谁告诉你这是假酒啦,不是挺纯正的嘛。”
“你不觉得太辣了吗?”
“白酒不辣难道还甜啊。”
狂豹说:“对。我们那的酒就是甜的。好似果浆。”
我释然道:“怪不得总听说你们那的人都像老库似的整坛整坛的喝酒,原来是因为度数太低。”说完我又让服务员拿来一箱94年的拉菲。他们这才喜笑颜开。
我们就这么吃着喝着,也不着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终于上汤了,发现没勺子,银魔现学现卖的嚷道:“服务员,我要瓢!”音量比张飞稍弱点。
服务员立马一溜小跑过来,伏在他耳边悄声道:“那要等晚上……”
我好笑的看看大熊:“你这里倒是和老胡之前的自助餐厅有的一拼啊。”
大熊则顿足捶胸道:“肥猪这小子把店给祸祸成啥样了,乌烟瘴气的!”原来这里的经理是肥猪那二货,倒是有些年头没见他了。
我拿根牙签非常不雅的剔着牙,问大伙:“都吃饱了没有?”
比蒙们不喝的白酒这会都聚到库察兹的跟前,他一手攥着一瓶往口中狂倒,大熊跟他说:“你悠着点,没人跟你抢,咱们的行程还得经过好些家酒吧,够你喝的。”
我四下里看看没人注意咱们,便跟胖子大熊两人眨眨眼,他们各自鬼鬼祟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纸包,然后在比蒙们高大身躯的掩护下,把纸包内的东西挨个倒在各个菜盘上。
饭饭看着一桌的死苍蝇,鄙夷道:“你们就没点新鲜的招啦?”
“招不贵新,管用就成。”
大熊见完事了便把自己的衣服纽扣解开,袖子捋起,忽然挺身而去,把原本是用来盛放澳洲龙虾的硕大餐盘打翻在地,再狠狠的把酒瓶一摔:“这是给人吃的还是给猪吃的?老子还没吃过这么难吃的菜,把厨师给我叫出来!”
这动静把经理也引出来了,他唉声叹气的赶过来,听说话不像是本地人,普通话也说的很吃力,听着相当难受:“老板,还需要点什么吗?”
大熊指着餐桌说:“你自己看看,这些东西能不能吃。”
经理顺着他的手指一看,脸se立马就绿了,苦笑道:“老大,你玩我呢,你们不就是想吃霸王餐嘛,至于把苍蝇放的满桌都是?”
大熊哼道:“你的意思是这些苍蝇都是我们故意放进去的?”
经理一副见多识广的架势:“既然有苍蝇,也没见你们少吃啊,盘子干净的都不用放洗洁jing了——你们可够能吃的。”
我摆摆手说:“这不算什么,其实我们是吃完饭来的,等会还得赴宴去,大夫说最近减肥不能多吃……你赶紧说说怎么办吧。”
经理死猪不怕开水烫:“那你说怎么办?”
“把单免了,然后一人赔个一万块的医疗费。”
经理恍然道:“原来你们不是来吃霸王餐,而是来找事的。”
我说:“你总算是明白了。”
经理冷笑数声:“诸位看来不是本地人啊,你们可知道这里是谁开的买卖。”
我和大熊他们无语了,在这生活了二十来年。末了被一外地人说我们不是本地人!
狂豹顺手就将桌子掀翻。经理倒也光棍气,抄起酒瓶孤身一人对着我们。
大熊啧啧道:“这经理对我胃口,完事了也得把他留下。”
其他的食客并没有太多的惊慌,只是不紧不慢的靠在吧台那嬉笑,我就听见一小子说:“今儿这单又能免啦。”说着便跟人服务员嘱咐道:“等他们打完,按原样再给我们上一桌啊。”
看来这里平时也经常发生打架的事情,熟客们都习惯了。
这时就见酒店里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