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两大袋子的鱼笑着走进去:“不就吃个鱼头锅嘛,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你们是有多馋啊。”
众人只是看着我而不说话,太反常了,以往这个时候还不等我开口,神棍德和yin小七就得在言语上对我多方调戏,一唱一和的好似说相声。
我把袋子交给阿福,他闷不吭声的蹲在一旁拾掇,我说:“记得少放点辣,上回吃完后好多天我胃都不舒服。”
阿福低着头闷闷道:“老爷子喜欢吃辣的。”
然后他又忙活手头上的事,对我不理不睬。
我有些不高兴了:“有你们这样的吗?大晚上的我巴巴送来鱼肉,结果换来的就是这态度?”
侯德柱终于开口,他说:“你今晚过来不只是为了送鱼吧?”
我笑嘻嘻的凑过去,递上烟:“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神棍德的眼睛。”
侯德柱居然将我递烟的手推开:“你自己抽吧,我戒了。”
“今天都是怎么了,你这种无烟不欢的人居然会戒烟?什么时候戒的。”
“就在你掏烟递给我之前的一秒。”
我:“……你就直说嫌我这烟的档次低不稀的抽呗,至于编瞎话说戒烟了?再说你这瞎话编的太没水准了吧。”
陶知墨咳嗽一声说:“神皇大人,您别和小侯一般见识,请坐吧。”
“唉,神棍德,你多跟墨老学学,看看人家这说话的方式语气,听着就舒服,怪不得十七局的局长是墨老而不是你呢,这就是差距啊……”说着我就挨着陶知墨坐下,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跳将起,惊讶道:“你刚叫我什么?”
陶知墨好笑的看着我说:“神皇大人可不应该是这般气度啊——老朋友,你确定没有弄错?”
他虽然看着我说话,可是问话的对象却是白胡子老头。
白胡子老头自打我进来就一直笑眯眯的,像是局外人在看我们演话剧,他突然把手帕捂着嘴剧烈的咳嗽,咳了好一会才缓和些:“这一世的神皇的确不同以往,但神皇的身份定然不会错。”他将手帕摊开,上面多出了一块暗黑的血迹。
我关心道:“你药吃了没有?”
“吃不吃药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突然变的急躁:“我最烦你这副德行,知道自己快死了就了不起是吧,就超然是吧,既然这样你还买药做什么,随便挖个坑把自己一埋,谁都找不到,还省得麻烦别人给你送终处理后事。”
白胡子老头唇线上带着一丝血se,再加上他惨白的脸皮,倒是有些像吸血鬼。
“吃药也只是为了减轻点痛苦,医生和我说了,这种药吃多了反而会加速死亡。”
我:“……”
每次和这老头说话我都揪心的很,你还不能真的和他制气,一个快死的人应该享有一些特权,比如监狱里,再凶残的重犯也不敢随意招惹被判了死刑的人。
我尽量用小媳妇埋怨丈夫夜不归宿的口气问他:“你怎么把我的身份说出来了。”
陶知墨解释说:“其实我一早就知道神皇每一千多年复活一次的传说,但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你就是神皇,直到这位老朋友找上我,我才自己猜出来的。”
我说:“你怎么猜出来的,我哪里露出的破绽?”
“老夫刚刚称你为神皇只是试探罢了,没成想你如此简单的就承认下来,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破绽。”
我委屈的的和白胡子老头说:“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
“就算小陶没有猜出来,我也打算今天就把你的身份告诉他。”
我好奇道:“怎么,墨老难道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
陶知墨崩溃道:“你说话就不能有一回谱吗……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有你这么老的兄弟。”
我愕然:“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吧?”
陶知墨今天居然和我打起嘴仗:“你可是神皇,活了岂止千年,咱老头子也不过古稀的年纪罢了,辈分这种事万万不可逾越啊。”
我:“……”
这是认识陶知墨以来,第一次在和他的谈话交锋中完败,以往调侃胜利的那人可一直都是我啊,今天是怎么了,处处受制——嗯,肯定是我今天来时打开门的方式不对,应该用脚踹来着……
ps:今天说点嘛呢,今天说点嘛,诶!今天说点嘛……我越来越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