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素來是个精干伶俐人,此时语无伦次,断断续续,不知说什么是好,可见的确是着急的很了,锦秀听了她的叙述,一时也有些无计可施。“你沒对他们说,是吃了果子所导致的么?他们怎么说?”
“说了,臣妇都说了,可是这些太医,听了这话也沒什么法子,用了热药,也灌不下去,用凉药更是不中用,说是寒气凝结,十分不容易出,不知道应该怎么化动。”
“这点果子,可怎么是好。侄儿一向康健,沒想到因为这个,倒闹出毛病來了。”
“臣妇也沒想到会如此,只是用了一个,娘娘现在说,该如何是好。臣妇不是万般无奈,实在不敢进宫來求娘娘,这还是向门口说了娘娘的,才进來的,不然,宫门已经下钥了,臣妇怎么能进來?”
“你别急,让本宫想个主意,看还有什么好太医沒有,或是有什么好医生沒有。”
“京城有名的太医都已经找了,都沒有什么用啊。”容儿迸发出哭声说。
锦秀不由得下意识地说道:“这些太医,真是废物!平时说的都如此是好,到时候就都沒有什么办法了!”
“娘娘,现在该怎么办?眼看先儿就命悬一线,先儿是卢家的血脉,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啊。”容儿哭着说。
“那还用你说?先儿是本宫的嫡亲侄儿,难道本宫还不知道?只是现在想个什么法儿才好?”锦秀急不择言地说。
容儿用帕子捂着口,闭了嘴,呜咽着,等候锦秀的发话,锦秀在室中來回踱了两遍,忽然说:“备车!本宫要亲自出去看看!”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惊愕,春芽连忙上前來说道:“娘娘万金之体,不可轻举妄动啊,况且蝎子现在病势沉重,多了人反而闹得慌,娘娘又不是御医,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话还沒说完,忽然帘子一揭,蕙儿的面容出现了。
“你來做什么?”锦秀不禁下意识地问道。
蕙儿的脸色也煞白,像是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一般,走进來关心地说:“娘娘,奴婢刚要去睡,看见娘娘这里的灯火还亮着,就猜到是发生什么事了,娘娘平时都是早睡惯的,如今怎么了?”
锦秀心中忧心如焚,若是不说,又见蕙儿如此关心,若是说,又沒有心思讲述,春芽早已经看出來了,连忙将蕙儿拉到一边,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了,蕙儿听了,也脸色一变:“这可如何是好?娘娘先别着急,事情急也无用,还是赶紧想个法儿好。”
“几位太医都束手无策,叫臣妇能有什么办法?”容儿边哭泣边说。
蕙儿站在那里半晌无语,忽然说:“娘娘,奴婢倒有一个法子,是家里从前传下來的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管用,若是娘娘信得过奴婢,奴婢愿意为公子试一试,若是不灵,奴婢情愿领受责罚!”
“什么办法?”容儿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上前不顾一切地抓住蕙儿的胳臂说。
容儿现在心思慌乱,有什么主意都恨不得一试,故而看见谁都这样急不择路似得,锦秀却比她沉稳些,她问道;“蕙儿,你有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