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知道,我已经不行了,我沒有什么别的说的,只望娘娘,,能够替我照顾好孩儿,让锦宣好好保重,就说,,”她费力地喘着粗气:“我感激他,,”
她还要说什么,一阵气促,说不下去,锦秀早已经泪流满面,听见这几句话,更是悲从中來來,喉头被哽住了,只是紧紧地攥住她的手,使劲地点着头:“紫珠,紫珠,你别说话了,好好保养体力,一会太医就会來了,就会有办法了,你说的话,我都知道了,不用你担心,,”她还要说什么,只觉得一阵心酸,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有回头疯狂地喊太医:“怎么还不來啊?快叫人去催啊!”
“姐姐,,”紫珠忽然又吐出这两个字,锦秀连忙回过头去,轻声说:“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姐姐,,”紫珠脸上泛起柔和的笑容,微声说:“姐姐,好久都沒有这么叫你了。你以后一定要提防啊,宫里太险恶了,刚才,不知道是什么人居心叵测,暗箭伤人,不过,我在她胳臂上扭了一下,总算留到证据了,你要时时刻刻注意啊。”
锦秀忙连声说:“我知道,我知道,好妹妹,你一定要坚持住了,锦宣和孩子还在等着你呢。都是因为我,,”说到这里,她一阵内疚,泪水滴滴落在紫珠的桃红衣裳上,洇透了一大片,渐渐蔓延开來,变成了如血的暗红。
“不,姐姐,不要那样说,,”紫珠费力地喘着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还要说些甚么,却再也无能为力,手一下子松开,头轻轻垂下,闭上了眼睛!
锦秀如同掉进冰窟一般,使尽全身力气,大声地喊叫道:“紫珠!紫珠!”她伏在紫珠身上,哀哀欲绝地痛哭着,又突然抬起头來,望着众人:“你们都是干什么的?太医怎么还不來?”
此时,这个消息已经震动了皇宫,传遍所有角落,太医们赶上前來,春芽等拼命拉开锦秀,让太医看视紫珠,却已经來不及。林贵妃等得到消息,也已经匆匆赶來,个个面上都有惊慌之色,不知如何是好。
“皇上驾到,,”正在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皓广也已经过來,他得到消息,面色阴沉,一來了便吩咐:“去叫卢将军和孟侍卫來。”
一面來到锦秀身边,柔声安慰道:“朕都知道了,你先镇静一下,凶手到底是谁,还沒有找到,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锦秀只是发狂似得望着皓广,紧紧地抓住他:“紫珠是为了我而死的!都是因为我!”
“好了,好了,朕都知道,可是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找到凶手吗?这样,才能替卢夫人报仇啊。”
“凶手!凶手!到底是谁,这么狠心?”锦秀一点思维也沒有,只是伏在皓广肩头,哀哀痛哭着。孟紫成本來在宫中当值,闻讯立刻赶了过來。锦宣在外面,听到消息,却是半天才赶过來。
两人一望见眼前的一幕,饶是见过千军万马的人,也痴痴呆呆,不知所以,众人扶着他们劝阻。锦秀此时顾不得他们,她昏乱之中,已经忘了刚才紫珠说的话,目光散乱,四下搜索着,忽然,她一眼瞥见远处的草丛中,有一只金钗,她一把甩开众人,独自向草丛奔去。
茂盛的草地中,还有着人刚刚踏过的足迹,地下丢弃着一股金钗,做工精致,上面还镶嵌着两颗绿宝石,锦秀拾起來,皓广等也已经赶过來了,好奇地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锦秀看着这支金钗,只觉得十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她默默无语,只是陷入了沉思。万般无奈之下,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着眼前林贵妃、魏昭仪等熟悉的面容,她灵机一闪,立刻明白了:“皇上!臣妾想起來了!这支金钗,是姜淑容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大骇,林贵妃等不敢发一言,皓广皱皱眉头:“是吗?你怎么记得?”
锦秀迫不及待地说:“是,确认无疑!这支金钗,是前几日姜淑容有孕的时候,皇上赏给她首饰十二件,臣妾到她宫里去的时候,曾经见过,除了这件,还有三件戒指,三件手镯,三件花钿,分别镶的是红宝石、蓝宝石、绿宝石,不信,皇上可以派人去查!”
皓广还沒说话,锦秀忽然又说:“刚才紫珠临终时候曾经说过,她在凶手胳臂上扭了一下,皇上只要派人查查,就能知道!”
“那还不快,,”皓广的话还沒说完,锦秀已经撇开众人,独自向相反方向跑去。
春芽等一惊,连忙追了上去。锦秀气喘吁吁,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尽快见到姜榕,搞清事实的真相!
她奔到姜榕宫中,推开院中和门口的丫头,直扑到内室去,只见姜榕坐在榻上,正在擦着什么,听见声响,蓦地抬起头來,却见是锦秀,不觉吃了一惊,目瞪口呆,神情散乱。
锦秀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臂,姜榕拼死抵抗着,锦秀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气,将她的衣服使劲撩起來一看,果然看见一段青紫,瘀着斑斑痕迹,她死死地攥转榕,大声喊道:“是你!是你杀死了紫珠!”
姜榕一把挣脱开她:“你别血口喷人!我今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淑妃娘娘就突然闯进來,说我什么杀人,叫人好生奇怪!”她急不择言,称呼都已经改变,却还语气凿凿。
“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锦秀将金钗拿出來,在她面前晃了一晃,冷笑着说。
姜榕发现这支金钗,愣了一下,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