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鱼唯小否认着,可手上的戒指却又似乎藏不住。
“我希望你们在一起。”萧绯却淡淡然,如是说來。
鱼唯小一惊,诧异看她。
萧绯始终含着淡淡微笑,此刻笑靥愈深:“该不会到了今天你们还把我当成是横在你们之间的绊脚石吧?我想安日初是无所谓,而唯小,我现在已经有顶峰了,你完全不必考虑我的感受,大胆地接受安日初吧,我会衷心祝福你们,同时也希望我和顶峰能得到你们的祝福。”
“你和潘同学……?”鱼唯小震惊地看着轻轻靠在潘顶峰身上的萧绯,从前萧绯,绝不是个小鸟依人的人。
“我们打算结婚了。”萧绯说。
所有人都为这句话感到震惊。
萧绯却低低失笑,俨如新嫁娘的羞涩:“沒打算铺张,就想简单举办个仪式,现在才通知你,是我的错,唯小。”
“你都想好了吗?”鱼唯小不得不确认,这样的消息,來得太过突然,鱼唯小一直以为萧绯是看不上潘顶峰的,虽然与他分分合合也有付出,可骄傲的校花从來仰望的只有与她齐高的校草,从不曾低头看一眼脚下的沃土。
把潘同学比喻成一坨沃土,鱼唯小打从心里对他表示真诚歉意。
“你们不打算祝福我们吗?”萧绯却不正面回答鱼唯小的问題,反而逼问索取祝福。
“祝福你们。”反倒是沉默至此的安日初,开口说了句话。
“呃……祝福,我也祝福你们。”鱼唯小有些愕然,其实她完全沒有做好心理准备,心目中几乎是尽善尽美的一位闺蜜,这么快就要委身给一坨沃土了,希望这坨沃土始终保存充足的养分,能让花朵一样的女人永远笑得如此美丽。
告别了要到别处去逛逛的萧绯和潘顶峰,鱼唯小惆怅了良久才回过神來,想起一直被搁在一旁吃冰欺凌的毛豆,回头,这熊孩子面前堆着四五个空桶。
“毛豆!你这样吃冰欺凌,不怕拉肚子吗?”鱼唯小怒道。
熊孩子使劲挖完最后一勺,顾着腮帮子说:“吃完这个就不吃了!”嘴里出的气儿竟都冒白烟了。
“还吃?再吃打你!”鱼唯小夺走他的勺,然后走到柜台前为他结账,只想尽快结束他的贪嘴,问“多少钱?”
“您好,总共消费一百六百八。”服务秀笑嘻嘻道。
鱼唯小顿时冷脸:“这么贵?”钱包里还剩一百五,差点儿。
“我來。”安日初说,一抛就是两张毛爷爷。
鱼唯小倍窘地退到一边,拎起毛豆往外走:“赶紧给我多动动,否则肚子要结冰了!”
“结冰了嘣嘣响吗?”毛豆拍着肚子,笑问鱼唯小。
鱼唯小都懒得理他,拨通艾蒙的电话:“我让艾蒙过來接你走。”
“鱼小唯,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呀?”毛豆当即退去笑容,表情一秒变苦逼。
鱼唯小顿时又被他感染了这种恋恋不舍:“再说吧……你要是考了第一名,我就去学校看你,给你买礼物。”
十分钟后,艾蒙就赶到,带走毛豆之前,这孩子神色认真对鱼唯鱼小唯,我爸爸不要你,不要紧,你别哭,等我长大,我娶你!”
安日初狠狠冲毛豆挥了挥拳头。
鱼唯小一头黑线地站在原地沒有表情:这孩子,一直叫自己姐姐,在自己和傅泽谈恋爱的时候也不改口,存心是不想逾越这层辈分,不客气地学傅泽叫自己‘鱼小唯’,原來是早有企图的!
“他不会有机会的。”安日初如此告诫鱼唯小,并提醒自己,“快嫁给我吧,哈根,我妈妈可盼着你进我安家门呢!”
鱼唯胸首看着安日初,他俊逸眉目倜傥依旧,只是狡黠较之从前锐减许多,增了几分成熟男孩该有的稳重,不知从何时开始,已不再那么惹人讨厌。
“你拿什么娶我呢?”鱼唯小笑问。
“戒指都戴上了,你还想抵赖不成!”安日初果断腾起怒色,“还是你想要个克拉更大的?沒有问題,十克拉,粉钻,我倾家荡产地娶你,你要不要?”
鱼唯婿然觉得好笑,捂着肚子笑起來。
安日初这般较真模样,委实可爱。
“我拜金,不喜钻石,你给我换个十克的金戒指就行了。”鱼唯由萧绯祝福,心里那道坎,似乎真的被踏平了。
现如今十克黄金的市驰不过四千左右,沒想到鱼唯小这么便宜就能打发,她手上那颗钻戒,可远超乎十克黄金的价值。
“好,你等着!”安日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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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鱼唯小并不适合戴十克黄金的戒指,她低估了十克黄金的重量,一枚足金十克的戒指对于手指纤细的鱼唯小來说,简直如一枚帝王将相的大扳指,只能松松地扣在拇指上,鱼唯小这么张扬得戴出去,准被劫匪砍手指,
“算了,还是熔掉打成手镯吧。”鱼唯
“十克的手镯也太细了,不如我给你找条绳子你挂脖子上?”安日初提议道。
“在脖子上挂个大扳指,多傻呀?”
“不会啊,我觉得挺可爱。”
……
“行了行了,你们俩啥也别纠结了!”此刻,并非只有他二人的幽会,熊丁丁这枚电灯泡就跟在后头闪耀闪耀,“从前水火不容,现在倒好,黏得跟两块牛皮糖似的!”
“哪有?”鱼唯小不想承认自己对安日初日益笃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