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黎森的右手背被蜡烛油烫出了好几个水泡,还有玻璃划伤的口子,一道道触目惊心,宋芷青立即握住男人的手臂,发现他右手臂的袖筒冰凉,全湿透了,“你…你刚才不是说没事的吗?怎么伤成这样也不啃声啊?”
殷黎森忍痛抽回手,看也不看她一眼,踩下油门,奔驰汽车驶出酒店车库。
车子上了马路,这个方向是回金宸名苑的,宋芷青拉扯着男人的右手臂,“停车,我开车送你去医院。”
殷黎森冷着脸,他不应声,汽车依然飞快地往前驶去,宋芷青急了,“我叫你停车。”
突然一个急转弯,“啊……”宋芷青整个人撞在了车门上,殷黎森踩下刹车,重重倒在车椅靠背上,他紧闭着双眸,额头上的细汗开始往脸颊滑落,双手依然紧紧地握在方向盘上。
宋芷青膝盖撞在门上,一阵发麻,前方并没有冲出来的车辆,刚才的急转分明是殷黎森故意的,他这是在昭示着他的不满吗?
但不管如何,刚才若不是殷黎森及时挡在了她身前,恐怕这时男人手背上的伤就在她的身上了,她再次攀上男人的手臂,“下车。”
殷黎森挥掉她的手,双眸打开一道缝,转脸冷眼盯着她,宋芷青下意识地往门边缩去,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跟沈仕薰只是朋友,我的确是在沈仕薰家一段时间,一年前我逃婚,就是他帮我的,当时我除了证件,什么没有,倘若我不住在他家,我就只能在街头流浪。”
“你的过去,我没兴趣。”
既然没兴趣,又何必阴沉着脸?有些谎言说出去连自己都差点骗不过。
“我送你去医院,”宋芷青忍着腿上的疼下了车,她拉开驾驶室的车门,男人坐在位子上不动,无奈,她伸手去解安全带的扣子,突然纤腰被男人的手臂扣住,她摔在他的怀里,殷黎森迅速拉紧车门,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电动座椅缓缓降下。
殷黎森额头的汗滴顺着发梢落到了宋芷青的脸颊上,没有温度,因呼吸沉重而起伏的胸膛就抵在宋芷青的胸前,对于男人这般突如其来的举动,她已经不陌生了,她知道挣扎是没有任何效果的,索性就心平气和,“你放开我,我送你去医院。”
“铁了心要跟我离婚,就是因为他?”
“当然不是,”宋芷青没想到殷黎森也能说出这么荒谬的话,倘若她是为了沈仕薰,方才在晚宴上她又怎么会是这番态度。
“那是为什么?”男人一双锐利的眸子似是想穿透宋芷青的瞳孔看到她的心里去。
殷黎森早就查过宋芷青,她根本就没有交过男朋友,他实在想不出让她如此抗拒这段婚姻的理由。
为什么?宋芷青鼻头一阵酸涩,她撇开眼,“因为没有爱,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
爱?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爱谁?”
多年的伤疤,无人问津,一朝被揭起,却还能感觉到心口隐隐作痛,任谁都没有想到,高中时期年少懵懂的爱情,却紧紧得烙印在宋芷青的心里,至今挥散不去。
脑中回想起那张脸,那个声音,眼眶不禁就湿润了,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那个男人或许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只有她这种白痴才会将他深深地藏在心底,“他,很多年前,他就离开了。”
“忘了他。”男人接近命令的语气。
宋芷青没有答话,只是睁着双眼盯着上方这个男人,她的丈夫。
泪水渗出眼眶,滑进她的黑发内,殷黎森冰冷的食指抚过她的眼角,“他爱过你吗?”
宋芷青合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这个问题她也不止一次在心里问过自己,她告诉自己,那个男人是爱她的,可现实的一切逼迫着她面对,如果那个男人爱她,他又怎会一声不想就离开?六年杳无音讯,似是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过他这么一个人。
“我不知道。”她声音带些了哽咽。
“我可以爱你。”
宋芷青迅速睁开眼,然而殷黎森的吻已经敷在了她的唇上,不似以往的霸道和占取,她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竟然忘记了拒绝,脑中只有一句话,他说他可以爱她?
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会爱她?天大的笑话,她用力掰开他的头,目光却不敢直视他,“殷黎森,你——”
“叫我lison。”
“殷黎森,……”宋芷青的话被男人越发冷冽地目光硬生生地逼回喉下,她撇开脸,“lison,不要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男人单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板正,面对着他,“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娶你,因为你是宋氏的千金?你什么身份自己应该清楚的很。”
从结婚到现在,宋芷青也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个问题,她一直找不到答案,更没有这个胆子向殷黎森要答案,“你,不可能。”
她不信,宋芷青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她怎么可能得到殷黎森的另眼相待?
“世上就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殷黎森吻住宋芷青的嘴,扯开她肩头的银狐披肩,大掌迅速滑倒她裸露的后背,这般细腻的触感,哪个男人禁得住诱惑?他手掌钻进她不规则大领里,轻而易举地撕下了她礼服里面的胸贴。
宋芷青的过去,他可以不在乎,但这个女人的未来,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殷黎森动作之快,竟让宋芷青来不及招架,她双手挡住他侵袭地每一处,每每触及到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