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明等人突然的变化让商罗二人看得又气又恨,他们原本的打算只是针对江心月,江家的事,赵阳实力再强也总不能没道理的对他们出手。
原本一切都如他设想的一样,全部在他们掌控之中,但江秋明等人却失心疯一般,竟然敢直接对江心月出手,简直是猪一样!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赵阳已经出手,他们再说话就要先好好思量一番了。
不过,江心月做出的惩罚极为狠厉,让江秋明等人两代之内不得入长青山,这几乎意味着江家自断四肢,可以说江家整体的实力几乎被挖空了。
这种自掘坟墓的事,原本对他们来说是利大于弊的,但他们心中却还是既不舍又难安:不舍的是借江秋明等人为他们各自的家族捞好处,江家传承四百年,底蕴还是很深厚的!
至于不安,原因则是江心月一视同仁、只看实力的做法极不合乎他们严守嫡庶之分的规矩,他们担心自己的家族也会受到影响。
当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时候,不管怎么样,所有人都会认为是合理的,但当其中一部分发生变化,原先被压下的矛盾就容易暴发出来了。
而且,他们自己也知道,相对于严守嫡庶之分,一视同仁的做法肯定会更灵活,也更容易培养人才。
尤其江家,经过四百年的传承,中间又一直太平,庶出的族人恐怕得有好几千了,相对于原来嫡系的几百人,在这么多人中找出资质出众的自然成功的可能性更大,或者说简直就是一定的!
等到江家这边出上几个成功的例子,他们那边就有可能出现人心浮动的局面,要是等再发展个几年或者十几年,成功的例子多了,自然会不断挑动一些人的神经,要是江家一步步壮大起来,带出来的影响只会越来越深!
而且,一个强大且不守“规矩”的邻居,是绝对不符合他们利益的。
这些且不说,现在的问题是赵阳已经出面了,他们要不要再稍微露下头,继续搅乱江心月当族长一事?
罗英想了想,刚才他们“以理服人”时,赵阳根本没有动,现在继续“说理”,危险应该也不大才对,而且,他们刚才说了那么多,现在要是没有任何表示,反而显得他们居心不良。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道:“哎,这事闹得,秋明他们应该也是急糊涂了,不过,心月,他们毕竟是你的嫡亲的长辈和兄弟,对至亲之人,刚才的处罚就未免太重了……”
“罗英。”
赵阳完全提不起兴致的声音传了下来:“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们,因为以前的渊源,我答应庇护江家,所以,江家自己的事,我不会插手,但如果外部有人侵犯或者对江家内部的事进行干涉,则是不被允许的。”
“现在告诉你们了,再有事也不算我不教而诛。”
通过刚才的事,江心月的处理基本上能让满意,现在不用让他们再继续胡搅蛮缠,影响江心月的威望了。
他说得平淡,但听在罗英耳中,却只觉得心中一紧。
不过,他作为一家之主,在自家一亩三分地发号施令惯了,此时要是被一警告就不敢说话了,他面子上也挂不住,而且也不认为赵阳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做什么,就咳嗽一声,道:“我没说什么呀,我只是想劝一劝心月……”
“嗯?”
随着不大的声音,一直悬浮在外面天空中的浮摇飞屋落到了堂前,接着赵阳施施然的走出来,径直来到罗英面前,然后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罗英这时才知道,真正面对一个至少杀过一个大衍修士、逼得魏兴源和仇长老等人都不敢乱动的赵阳是什么样的感受,他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在赵阳的注视下,他都无法保持冷静,忍不住陪笑道:“我,我没说什么呀……”
赵阳眼神一冷,道:“你再说一次。”
罗英顿时感到压力强大到呼吸都不畅起来,甚至,他都不敢向商崇信和其他人“求援”,生怕说晚了就有让他恐惧的事情发生的道:“我,我,我只是想劝一劝心月……”
赵阳看向他的后颈,沉声道:“江姑娘是江家的族长,代表了江家的颜面,你一再轻慢于她,是何居心?”
罗英此时只觉得后颈仿佛有一把刀随时要砍下来、并且直接砍下他的脑袋似的,一种发自本能的将要面对死亡的恐惧笼罩了他的全身。
此时明明正处盛夏,他却感到全身如坠冰窖一般,牙齿都在抖动,但恐惧却驱使着赶紧回话,生怕慢了就会面临可怕的后果:“我,我,我不是,我……”
这时,商崇信也感觉到场面完全失控了,但他没有面对赵阳,感受还好点,就插话道:“赵阳,你何必揪着一点小事不放?我们的确是心月的长辈,难道叫一句心月都有罪……”
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他就看到赵阳转过身看向他,下一刻则直接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他的视线都没有跟上,脸部就猛然遭到了重击,随后就头发蒙、脸发热、眼冒金星的飞了出去。
“还敢胡搅蛮缠!江姑娘作为江家的族长,一直对你们尊敬有加,你们却一再轻慢于她,这是你们面对一个传承了四百年的修炼家族族长该有的态度?”
商崇信听完赵阳这句斥责的话,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一瞬间羞愤之火差点将他全身都点燃了,他恨不得从地上起来,冲过去将赵阳碎尸万断才好!
但抬头看到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