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想研究一下野猪脑壳里,那个浆糊,到底能浓稠到什么程度,四姐花清醒可没有少嘲讽他是猪一样的东西,但对于一只已死透透的野猪,他是没有一丝兴致,再去砸开它的脑壳了。
不过花不醉的意兴阑珊,只持续了不到百分之一个呼吸。
一眼扫过其它的几只野猪时,他一下又亢奋了起来。
下一刻,他一声呼啸,身形凭空拔起五六尺,朝着一只野猪的上方疾射而去。
但让在一旁观战的花大锤,也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花不醉疾射而出的身体,却在半空中徒然往下一沉,一脚正踩中野猪的大脑壳子。
正闷头疾冲中的野猪,募然发出一声惨嚎,一个肥壮的身体顿时翻滚在地。
花大锤使劲晃了晃脑袋,眼花了吗?如此疾速的飞掠中途,怎么可能说停就停,说落下就落下?
“一定是小兔崽子的轻功身法,在不知不觉中又有精进了。”
花不醉根本不知道,就在刚才他的随意一踩,已给了他老爹多大的心理震憾。
此刻,花不醉信手拂开冲向他另外几只野猪,正专心致志地盯着地面那头被他踩中脑壳,一个猪脑壳,几乎小半截埋进土里的野猪。
野猪露在地面的半个脑壳部分,已破了一个大窟窿,一股股的红血白脑,争先恐后从窟窿涌现。
“呕……浆糊?我看更象豆腐脑,呕……还是掺了颜料的豆腐脑。”
花不醉一边呕呕作呕吐状,一边却是一脸的满足,满脸的恍然大悟状,不过,转头又看看流了一地的红白之物,脸上又满满全是怜悯,厌恶之色,“呃,好可怜。”
花不醉摇着头,赶紧地向一侧飘移出一丈开外,而二只刚刚被他拂开的野猪,却在这时,在他飘移的方向上,又同时,如旋风一般扑至。
“操,料敌机先啊。老爹,这二只野猪了不得,竟然懂得埋伏,要偷袭我呢。”
花不醉惊觉二只野猪,竟能在第一时间,试图要用獠牙戳穿他的身体,不竟吓了一大跳。
立刻,花不醉二只小脚迅捷无比地,交互在二只小脚背各踩了一脚,由此,他的身体竟“嗖”地一下,暴窜起近三丈高。
确认安全了,花不醉迅速咋呼着向老爹报告,他发现了二只了不得,深喑谋略的野猪,这一伟大的事实。
花大锤张大嘴巴,狠狠连吞了几口大气,又呼呼将它们吐出。
“了不得的野猪?小兔崽子,你个小王八蛋,把自己身体硬往猪头上凑,你他娘的想挂在猪牙上做风鸡啊,还埋伏偷袭,啊呸,老子看你才是一只了不得的蠢货。”
花不醉呆了一呆,听着花大锤的叫骂,难得露出一点点赦色。
呃,是这样的吗?
不过,转瞬间,他眼珠一转,又言辞凿凿地说道:“老爹,或许我是犯了一点点,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错误,但你却不能否认,这二只野猪它们就是了不得。
我知道,老爹你对我的这个说法一定是不赞同的,不过没关系,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当然还是料敌机先了。
为什么不是别的野猪,抢先出现在那个位置呢?
咱爷俩可没有拉着它们的猪尾巴,不让它们过去,所以仅此一条,我就可以判断出那是二只能够料敌机先,了不得的野猪。”
花大锤眼望苍天,一个突出的喉结,有气无力地蠕动了几下。
偷瞄了一眼老爹的表情,显然老爹对他的辩解,已到了无语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