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现在都忙的脚打后脑勺了,崔婉君也是一天连续做了20多台手术如果再不歇会儿估计整个人都晕过去了。
她带着一顶圆顶护士帽为了方便救治病患,她也把头发尽可能的塞到帽子里了。如果他上了战场这样还能安全一些。毕竟在战场上的日本人是一群连畜生都不如的狂热分子,在他们的眼睛里只有战争、扩张和惨无人道的屠戮、从1931年算起日本人在国土之上屠杀的百姓数不胜数,自然这些被“洗脑”的战争机器是不会在意的。
但是他们的每一次暴行都会被每一个人记住,每个有良知的中国人心中都会有一本账。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百姓字抗战伊始纷纷投笔从戎了,他们坚信日本人欠中国的这笔血债迟早会有清算的时候。
崔婉君身上的那件白大褂已经被伤兵的血染成了红色,在她的脸上可以清楚的看见珍珠般大的汗珠从她的脸颊缓缓流下来。
”给,拿这个擦擦吧,你们前线的医生可真是三头六臂呀!”陈子楠带着钦佩的口吻说,“咳,我们再怎么辛苦现在也是在后方啊,如果我再不恪守职责那从前线下来的伤兵怎么办?我是个医生,总不能看着咱们就这么被小鬼子打死吧!至于你说的三头六臂我倒觉得有些夸张了,无外乎就是熟能生巧罢了,在跟日本人打仗前我在上海的一家教会医院做外科医生,一来二去的也就习惯了。”
“是啊,什么活儿都得有人去做,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吧!看这些大学生,如果要是没有战争的话他们未来走出校园肯定会是建设国家的栋梁之才!”陈子楠看着院子里那群忙前忙后的学生也不禁感叹。
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又各自去忙别的事情了。陈子楠一眼就认出那天两人撞到一块儿的上官墨含,在她面前的木盆里放着满满一盆要洗的纱布,纱布前脚放进去水就变成红色的了所以足以见得城外的战斗到底打的有多惨烈。
“上官小姐,这么晚了快回去吧,这些纱布就交给我吧反正我现在还没有接到返回的命令。趁着天还没黑透,赶紧和同学们回家吧,现在这个天色,没准儿小鬼子又会空袭的!”
上官满不在乎的说:“让他炸吧,中国人的意志他们是炸不垮的,再说现在城外的阵地上守军和日本人激战正酣我等可以在此时苟且偷生呢。”陈子楠知道这个小丫头绝对没这么简单,
虽然她刚二十多岁,可是就凭她能在金陵女子大学提前一年毕业,足以看出她的本事了。
“好吧,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堵住了话茬儿,这样吧你把盆里的纱布分我一半,要不然这满满的一盆你洗到天亮恐怕都洗不完!”她从一旁又拿了个木盆来。
这个女孩儿身上实在有太多的秘密了,这也让陈子楠禁不住有些好奇。
“你们家里就你一个吗?”陈子楠试探的问着。
上官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是,家里就我一个你也是一个人吗?”她趁这个话茬反问着,这让陈子楠更加好奇了,在那个时候如此直率的女孩儿可是不多见了。
“我还有个哥哥,现在在上海!对了还不知道令尊的身体可好?”这原本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结果又让上官陷入了沉默。
“啊,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的!”陈子楠连连道歉,她知道自己这个问题肯定是触碰到对方的**了。
“咳,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上个月无意中在报纸上看到我父亲现在已经在家乡给日本人做事,等这场仗打完我就回去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在这个时候我是绝对不能容忍我的父亲是个汉奸的。”
陈子楠知道此时她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两个人就这么久久的沉默着一言不发!或许对上官来说无声的沉默就已经算是最好的安慰了。
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欧阳生带着侦察小分队紧赶慢赶的终于在日落前返回了阵地。此时,阵地上没有一点光亮,这都是为了防备日军对阵地进行轰炸。指挥部里的那那盏煤油灯上也被罩着一层黑色的遮光布,有这层保护日本人的飞机在天上是不易察觉的。
“团长参谋长回来了!”勤务兵进来报告说。
其他的几个连以上军官都在指挥部里商定作战方案,他们要把作战计划再次明确并细化这样如果日军真的搞突袭他们也能够根据作战计划有序的展开行动。
“快让他进来,他这回侦察肯定又发现了不少东西,让他马上来找我汇报!”还没等他说完,欧阳生就喘着粗气进来了。
“报告团长,侦察小分队完成侦察任务请求归队!”他给崔耀祖敬了个礼就算复命了,他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桌上放着的水壶,咕咚咕咚喝了半壶水灌下肚他这才觉得舒服些。
“你慢点儿,这要是胃喝出了啥毛病那谁还指挥作战呢?”马杰叮嘱他。
欧阳生满不在乎的说:“嘿嘿,咱这不是一向粗犷惯了吗,没当兵前我们村儿里的阿叔阿伯都说我是匹野马驹。”
“行了,时间紧急赶紧说正事儿吧,你们的晚饭我已经让伙房热去了,你先把你珍藏的的情况大致跟我们说一下然后你们再去填饱肚子。”
欧阳生一摸嘴指着那条紧挨着开阔地小路说:“小鬼子在小路的四周围零零散散的部署了得有一个大队,我有预感他们可能是在等待鬼子的大队人马。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情况就在我们回来时在后山正好碰上小鬼子的增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