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外边的一切仿佛都睡着了。原本有些冰冷的风也忽然变得柔和。而此时凌云飞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的大脑中飞速的思考着后续的行动计划,忽然他的大脑像被电了一下,忽然想起大概半个月前李铁鹰跪在自己面前那种坚定的眼神。说实话,他自从选择加入复兴社的那天开始就已经注定要成为一只冷血动物了。可是,他好像对这个刚满15岁的男孩儿有一种由内而外的敬佩。不仅仅是他当天说的那句话,更加让凌云飞欣赏的指他那一身的英武之气,以及一个中华男儿的铁骨铮铮。每每想到这儿,凌云飞总是觉得打心眼儿里对不住这孩子。可是生逢乱世,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屋外的那两扇门还紧闭着,在他的枕头底下正安然的躺着一把已经上好了膛的勃朗宁。已经成为他的职业习惯的,记得他参加南京特工培训班时当时的校长和他说过: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要忍得住孤独,受的住寂寞,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相信除自己同志以外任何一个人。所以,凌云飞觉得手枪是他唯一的保护神,同时这也是他唯一信的着的物件儿。
他刚打了个哈欠准备入睡时,此时他的耳朵就像无线电接收器一样又立了起来。这也是每一个特工人员的基本功,关键的时候儿多好,没准儿还能救了你的命。
此刻,窗外的树叶被刮的沙沙作响。突然,他听到了一些细微的脚步声,这种和普通人的脚步声不一样他是比较有规律的。凌云飞将枪上膛,在旁边的曹鹏也睡不着了。
“什么情况!”他也下意识的拿枪上膛。
“嘘,冷静!跟我外屋看看,我倒要看看这帮孙子还要玩儿什么花样。”两个人压低了身子外的轻,他们靠在外间的级杉木门后边细细的听着外面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这种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已经就在眼前了。此时他们听到外边有细微的交流声:“大家伙儿罩子给我放亮点,给我盯住了屋里的几个人。营长说了,这几个人恐怕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他们要是察觉到了什么营长允许咱们先斩后奏!”
“妈的,这个老小子看来早就怀疑咱们了!那组长,明天那个宴席表明了就是鸿门宴要不然俺们随便编个什么理由不去吧。毕竟咱们身边儿也没有多少人,毕竟谁会没事儿找罪受?”
凌云飞看着他却小声的笑了“组长,我也跟了你快两年了你见我啥时候怂过?我只是觉得这老小子会背地里使什么坏水儿,要我说这个任务也就模棱两可了,他们也就剩了这么点儿人了,大不了我们把他们全突突了不就他娘的都省事儿了。”
凌云飞什么都没说只是瞪了他一眼。随后曹鹏也并不再多说话了。凌云飞把自己的食指微微含在嘴里,然后慢慢的捅破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只见在营部外边,大约七八个士兵,把整个营部都封锁了,还有两个人甚至报上了两支花机关,看来混蛋营长的确是开始怀疑凌云飞了,不过还好,现在一切情况尽在掌握之中。
曹鹏问了一句:“这帮孙子现在在外边儿盯着那咱们咋办?”凌云飞则十分坦然的回到了那床铺着一床草灰色军被的木板床上。
曹鹏看着睡意正浓的凌云飞一脸的惊讶说:“我说组长,都这个时候了还能睡得着,我也真是服了!”过了不大一会儿,只见宿舍里响起了雷鸣般的呼噜声。而在外边哪些监视的岗哨只能在外边受冻。
而此时,早已经准备好的行动队员们,借着夜色和潜行衣的掩护正在赶往指定地点。混蛋营长以为自己故作聪明派的那些岗哨能够监视凌云飞的一举一动。实则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外行,估计凌云飞此刻早就笑掉了大牙了。
现在大概已经是子时了,就连在街上打更的也都寻一个暖和的地方悄然睡下了。此时两组行动队员们就像几只地老鼠一样在街上上蹿下跳的,这都要归功于曹鹏所提供的的准确位置,要不然想要找到原本就有行踪隐肯定会多费一番周折。
武志谦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停止前进,因为他们此刻已经闻到了细微的烟土味道。由此可以断定那个存放烟土的仓库肯定就在这附近。
“现在听我的命令,王组长你带着你的人在此地准备接应。我带着行动读剩下的人潜入进去买炸药,然后给他来个一锅烩!”
正说着,王天眉头紧锁看来他是对于这个作战部署不是很满意。只是他吭哧瘪肚的半天也没说话。
“咋啦?有事儿说!赶紧说,说完了还得干活儿呢。”
王天压低嗓子责难到:“哎,我说咱们俩都是行动组的组长,都是平级凭啥是你指挥我呀?我觉得你这个计划布置的有问题,我们这次带来的人多应该让我们上,你们好多组员都还在潜伏所以这次行动我们就当仁不让了。”武志谦早就明白这小子明摆的就是想抢功,只不过他也是办事处里有了名的小诸葛,王天就算再涨八只舌头也说不过他。
“我说,你这也太没规矩了点儿吧,先来后到不知道吗?再说了咱俩是平级不假,但是你看看咱们凌科长为了这次任务不也是降了一级吗?人家说啥了,要我说你也就是半斤鸭子三斤嘴,不然怎么会连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毛贼都抓不住。所以咱也别整那些虚的了,你就盼着我们任务快结束,然后我再帮你查你的烂摊子。要不然到时候南京的戴处长怪罪下来那真够咱们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