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转头问他，“秦大统领这样，不怕被人瞧见，说你公然调戏公主？”
秦羡目不斜视，看着前方，声音低低传来，“我收了你当弟子，教你骑马射箭，谈何调戏？”
“伪君子。”卫昭嗤笑一声，又转过头去，目光正好落在他拉着缰绳的手上。
有几道口子，像是新划的。
她又看了看手中的弓，那弓弦的宽度好像正好相当。
垂了首，又抬脸，转头看向秦羡，“这张弓该不会是大统领亲手做的吧？”
他没想到她能猜到，便也没瞒着，应道，“嗯。”
“怪不得……”卫昭又再次拉长了尾音，说道，“怪不得这么丑！”
说完，卫昭轻快的笑了笑，也不管秦羡听了怎么想，又道，“带我去将毛毛牵出来，我也要练练它。”
“好。”
——
靶场上的这一幕被人瞧见，很快传到了翊坤宫王若卿的耳朵里。
“心比天高。可惜命比纸薄。”王若卿笑着说道，“这西狄公主来晋国是十有八九的事情了。眼下这迎亲的人是不是还没定？传本宫的话，让我那兄长着人上奏皇上，就说九公主是个适合的人选。还有，将今日靶场上所见，传到皇上耳中去。也让皇上知道，他的爱将，与他的女儿正打得火热。”
“是。”
王若卿随即又问芍药道，“最近太子可收了心？可曾再去南薰殿那处？”
芍药躬身回道，“太子殿下最近再没去过南薰殿那处。”
“嗯。这苏嫔已经怀了龙种，虽说是本宫意料之外的事情。可这件事足以让太子对她死了心，本宫也就放任她去了。这宫中早就不缺子嗣，她有个孩子日后依附，便罢了。”
“皇后心善。”
王若卿捧了茶盏，拨动了几下茶盖，道，“七皇子的事情，这姜宁敢瞒着本宫，这次苏嫔的事情，本宫听闻，也是她从中帮了忙说服了太后。这个姜宁竟是处处与本宫作对，本宫竟差点栽在这个黄毛丫头手上。她若能去西狄迎亲，便叫她留在那处，不要再回来了。”
芍药问道，“可是要安排几个人在途中将九公主办了？”
王若卿扬手，“不必。她毕竟是代表晋国去的。途中若是出了事，丢的是晋国的颜面，皇上也会彻查的。可如果到了西狄，她能不能回来，便由不得她了。皇上也不可能为了她，大费周章的派人去西狄的。”
“皇后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