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了一口菜,秦羡又问,“你说她什么了?”
“我叫她不要走,留下来与魏家二公子多联络联络,她便生气了。说什么军令不可违。我便说,哪有女儿家不嫁人的,她就更气了,就摔门走了。我是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也是我的不是,花在她身上的心思太少了。”
秦羡道,“她的事你不必担心,她跟在我身边,不会有事。况且,如今魏棠也不在京都城,她留着也没用。”
“不在京中?那是去哪里了?”
“随九公主去西狄了。”
秦羡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可孟澜却瞧着他眸光微闪,神情有些波动。顺着他的话,孟澜又喝了口茶,道,“九公主出城时与夫君说的话,城里都传开了。九公主那样美丽,又气质出众的人,难怪夫君会动心。等九公主回来了,夫君向皇上求了这门亲事吧。毕竟是女儿家,总不能让人家先开口。夫君不必在意我,其实是我没有尽妇道,按理说这事我应该早就该替夫君张罗了。那现在大统领府早就添丁进口了。我也想通了,只要大统领府还留我一席之地,我也知足了。”
秦羡放下筷子,握了孟澜的手,道,“我与她之间的事情三两句话说不清楚,事情也不是你想的这般简单。你只管做好你的大统领夫人便好,任谁也赶不走你。”
孟澜眼含热泪,含情脉脉的看着秦羡,痴痴唤道,“夫君……”
二人又继续吃了饭,孟澜突然手扶了额,道,“夫君,我觉得头晕,能否麻烦夫君将我扶到床上歇息?”
“你可是哪里不适?我着人去请大夫。”
孟澜摇摇头,“只是头晕,许是这几日没休息好。我躺一会儿便好。”
秦羡便起身扶着孟澜,起身时,他突然也察觉到身体有些异常。但他强压制住,扶着孟澜到了床前。
“你躺着歇息,我……”秦羡想要说走,却被孟澜拉住,“夫君,能不能别走?就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秦羡瞧了她脸色潮红,十分不对。
他的双眸盯在那壶茶上,莫不是那里头被下了药?
他此时如何一走了之?他走了,她该怎么办?那药是极上身,若不及时行房事,她这较弱的身子怕是会……
他们是夫妻,行房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的确是让她独守空房许多日子了。她那么贤惠,毫无怨言,终究是他亏欠她。
可想起那笑靥如花的人儿,怀中还有她送的荷包,她说,等她回来,就嫁给他。那句话,那个笑,那张容颜已经填满了他的心,容不下旁人了。
一时间心中便万分纠结。
可那药效逐渐便压制不住了。
孟澜攀住他的脖子,娇嗔道,“夫君,别走,别走,好吗?求你了,陪我一会儿……”
小腹作痛,秦羡的手将她搂住,脚一勾,放下了帷幔。
等到药效过去,秦羡转脸看了正在熟睡中的孟澜,起身将衣服穿了,轻轻的走出了屋子,又将门带上。出门时,还将那茶壶提了。
凑到鼻子边闻了闻,倒没有什么明显的味道,大约是被茶味给掩了。
走了几步,秦羡便唤来了香兰,脸阴沉着,见那茶壶扔在香兰脚边,冷冷问道,“这茶里的药,是她叫你下的?”
香兰忙跪了下来,道,“是奴婢自作主张的。实在是不忍心看夫人夜夜独守空房,以泪洗面。可见了大统领,又强颜欢笑,心中委屈只字不提。夫人心里苦,自大统领与九公主的传言出来之后,她便更不愿出门了。总有人指指点点,背后笑话她膝下无子,日后定是可怜的。夫人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便自作主张做了这样的事。奴婢不求别的,只希望夫人能有个孩子陪着,日后大统领娶了九公主,夫人也不至于太凄苦。”
香兰说着说着,早已泪流满面,见秦羡面色缓和了一些,便又重重磕了几个头,道,“大统领若是责罚,便罚了奴婢吧。此事与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羡看着她,额头早就磕出血来,心中也有些动容,随即止了她,道,“此事就到此为止,你好生照顾夫人。日后还敢做这等阴险之事,定饶不了你。”
“奴婢谢大统领,奴婢谢大统领。”
秦羡双手附在后面,朝前大步而去。
香兰见秦羡走得远了,很快进了屋。
原本闭着眼睡着的孟澜,睁开了眼睛。
香兰上前道,“夫人,大统领走了。”
“香兰,你这次立了大功了。”
“夫人若能怀上个孩子,到时候奴婢再来向夫人讨赏。”
孟澜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这次你可一定要争气啊。”
“夫人调理过了,大夫说了这几日是极易怀上孩子的日子,保准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