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凶手
审案拍惊木本就是常事,但这位浦鋐浦县令拍得也有一些太勤快了一些。
“赵捕头何在!”
站在一边的赵吉通应了一声出了班列,站在公堂之上向浦鋐低头拱手。
浦鋐说道:“带上国法!叫上四名衙役前往王家庄张允龄家中将王举人之仆王南、苏瑕微立刻拘捕到堂!”
赵吉通没有想通浦鋐是如何把嫌疑定在那二人身上,他现在也不需要知道,只要去执行就行了。
赵吉通应了一声,只身一人离开公堂,前往县衙刑房边的衙役房中召集其它捕快前去拿人。
王家庄虽说离城门口不远,但从县衙到张家也是要花时间的,而且还得加上拿人的时间,不会这么早回来。
浦鋐不可能在公堂上就这么坐着等赵吉通回来。
浦鋐喝道:“暂退公堂吧。王崇义、李时珍、药铺伙计三人不可离开,在堂外候着,本县随传随入!张四狗、王崇古与我入后堂再询案情!”
众衙役喝完退堂的堂号,除了几个人去将李时珍等人安排等候之外,其它的衙役松散着离开了公堂。
王崇古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张四狗,张四狗连忙跟了下去。
王崇古没有说话,而是带着张四狗往公堂后堂而去了。
…………………………
后堂之内,浦鋐坐在主人家的位置上,吩咐衙役上茶。
衙役分为两种,一种是终身为役,一种是民间短期服役。
终身为役的衙役在衙门各个部门当差,其中快班衙役通称为捕快,其中的头头就是捕头。
而民间的义务服役就是传说中的徭役方式之一,他们则是在衙门里做一些杂活。
现在端茶倒水的即是。
即使是这样的人,王崇古也是在端上茶来的时候道了一声谢。
浦鋐对杂役却没有那么多的礼术,县令对下面太过于有礼,便会使得他们骄横。
正所谓圣人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里的女子泛指身边如妻子、儿子等近亲之人,而小人指的就是那些下人仆役了。
浦鋐没有马上喝茶,而是立入正题,他说道:“学甫呀,这下毒之人必在左右呀!”
王崇古也只是笑了一笑,然后答道:“君子不度,何况我并无证据。
张四狗马上说道:“那也不能再这么下去呀!李东璧之前对我说,表弟的情况不是很好,很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去。”
王崇古又笑道:“医者爱危言耸听,不必挂怀。”
张四狗觉得王崇古这种态度实在是不可理喻。
浦鋐对张四狗说:“张十六,本县多次见你的推论之才。且又是学甫近亲,对此事可看法?”
浦鋐发问了张四狗自然得回答。
“王谦中毒非是回到蒲州以后才发生,他在京城时就便那这样,且时有反复,因为身体快要不行了,所以才回的蒲州。我料王谦中毒并不只有一次,即是这样,那么为王谦解毒之人一定也不只有一次!”
浦鋐只想到了下毒,却未曾想过有人会在一边解毒,他也是眼前一亮,认真听着张四狗说话。
张四狗说:“药罐之中有乌头所现,而王崇义买的却是假的,且中毒之事可追述至京城之时,所以可以肯定中毒即与王崇义无关。王福即死,而王谦之毒复中,可见王福也与最后一次中毒无关!”
“王谦中毒在前,乌头之用三舅并未可知,还焚了药方。如果此事属实,可见是解毒之人必在王、苏二人之间!按现在表弟病情反复来看,必有一人下毒一人解毒!县公把二人匀揖拿而来,是极对的!”
浦鋐问道:“你胸中颇有计谋,可有计策诓出下毒之人么?”
“何必劳神用计诓之!那乌头是用来解毒之用,可见携带乌头之人,必知其中原故,只要找下那乌头来源,是何人所携,案情自解!毒药可以常备,但解毒之人并不知道下毒之人何时会下毒,会下多少次,所以他到了蒲州城一定还要再买的!”
“来源?”浦鋐吸了一口气,说道,“药铺之中近中只有王崇义买过乌头呀,但那又是假的,如何追源?”
“县公!药铺并非没记呀!有记了王崇义购买过!那药铺伙计会拿客人方中之药,却不敢明目张胆得直接拿药铺之物!其所作所为必为谋利,那伙计拿了东西必然私贩!只要问他即可!”
浦鋐一听连忙站了起来,走到后堂门口对外面喝道:“那个药铺小厮打完了吗?”
一个衙役回答道:“早已经打完了。”
张四狗连忙跟上前去说道:“县公不急着,一会儿上了堂再问亦可。现在还有更重要之情!”
浦鋐听了回过头来疑惑得看着张四狗,问道:“还有别的什么要事?”
“县公可还记在鱼重夫妇藏银后有人来劫狱却把王福给杀了!当时草民曾与您说过此事并未结束,他们一定还会有动作的,现在就是他们的那个动作!”
浦鋐一听连忙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你是说此案与鱼重夫妇藏银案、王福杀林书吏案以及劫狱案也是有关朕的?”
王崇古听得他们的对话,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后堂门口。
王崇古也疑问道:“你如何敢这么肯定?难道只是因为王福与苏瑕微、王南认识么?”
“不只是认识!”张四狗十分认真得说:
“苏瑕微与王南当中的其中一人还是他的同伙!正如刚刚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