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告别摊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带着对毛强的气愤,三人回到了四海客栈。
走进客栈的大堂,卓越三人刚进门,就发现此刻毛强的对面,已经坐上了一个少年,少年的样子大概只有十二三岁。
而棋桌的周围,也围满了象棋爱好者。
这个年纪,也基本可以断定,是准备去棋院报名的孩子。
卓越准备上前,却被村长一把拉住,对卓越微微道的摇了摇头。
卓越无奈,只得跟随徐村长朝楼上的房间走去。
“卓越,刚才已经告诉过你了,千万不要参与彩棋,而且,对手还是毛强这样高深莫测的对手,一旦失利,可能会重蹈林婠儿的覆辙,所以,千万不要尝试。”
回到房间,徐村长郑重的对卓越说道。
卓越点了点头,为了不让徐村长担忧,卓越也只好先忍下。
次日清晨,当他们早早起床,来到大厅的时候,却发现之前彩棋的桌子上,并未见到毛强的身影。
他们点了些早点,从旁桌打听到,毛强昨夜与人激战一晚,又有一个少年输光了所有的钱财,而且,正如之前卓越猜测的那般,那个少年,正是准备拿钱去棋院报名的。
得知这样的结果,卓越三人愤怒、惋惜,却帮不上任何忙。
匆匆吃过早餐,他们便驱车前往临近的洛川县城,平良村与洛川县城也不足一个时辰的路程,而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的路程中,卓越却一刻也坐立不安。
“卓越啊,前面就是洛川县城了,落川棋院是县城中最出名的地方,你一打听便知道了。”
刚刚进入洛川县城的边境,徐村长停下马车,对卓越说道。
“多谢村长!”卓越微微躬身,知道离别在即,对徐村长表示感谢。
也许是昨天和今早听说了太多令人气愤的事情,徐村长脸上略显严肃,道:“原本,按照老卓的嘱托,我是应该把你送进落川棋院的,可是毕竟村里不可一日无主,我突然想起来,村里还有些重要的事情,我得马上回去了。”
卓越顺水推舟,说道:“村长大伯无需担心,卓越能自己找到落川棋院。”
徐村长点点头,再次嘱托道:“卓越,你要记住,无论落川棋院如何对待你,只要你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他们是绝对会发现你的棋艺天份的。”
卓越郑重的点了点头,虽然徐村长是满满的好意,但卓越心情急切,恨不得赶快与村长分别。
徐村长再嘱托卓越一些事情,便和卓越匆匆告别了,临走前,还给了卓越十两银子,以免卓越在外面受到委屈。
卓越十分感动,因为这十两银子,已经足够卓越在县城的数月开销了,之前村长虽然嘴上说卓越的学费杂费他一概不付,但临近分离,还是将十两银子交给卓越,这让卓越极为感动。
待到村长刚刚离开,卓越脸上出现一抹狠色,愤怒之情直接挂在了脸上,他从未有过这般强烈的愿望要下彩棋。
卓越便拦下了一辆马车,商议好了价格,再次朝平良村返回,毛强竟对还未入学的学员下手,显然已经成为毒瘤,他要让毛强感受到痛苦。
卓越马不停蹄,再次回到四海客栈,这时,四海客栈的大厅内早已聚集了满满当当的人。
毛强被围绕在正中央,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棋盘。
卓越也凑上前去,此刻的棋面上,毛强所执的红方防线支离破碎,士象只剩了单士,一马困在后方,前面单車寡炮也难以形成威胁。
再看黑方,不知是谁执的黑方,士象双全,双車都在关键的位置,一马也早就逼近九宫,形成杀势。
从棋面上看,卓越已经可以看出,之前经过了一番大战,黑方杀气腾腾,似乎带着无尽的怒气,雷霆万钧般的一剑封喉斩杀红方,丝毫没有半分客气。
“毛掌柜好像很久没有输棋了吧!”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
“是啊,这盘棋毛掌柜损失的可大了,赌注是一百两啊!”
“刚才在这下棋的人呢?那人的棋艺真是高啊,短短的十几分钟,竟然将毛掌柜杀了个片甲不留!”
......
“好了好了,在下在此下棋,并非以赚钱为目的,更多的是娱乐大伙儿嘛!”良久,毛掌柜站起身来,似乎刚才的失落已经烟消云散。
毛掌柜自然没有看的这么开,一百两银子一盘,这已经极为庞大的赌注了,他已经很久没有下过这么大的棋了,不疼不痒,自然不可能。
但是,在场的人这么多,又不能表现的过于难过,这才说出之前的话。
在场之人刚刚看到一场精彩的对决,还在谈论刚才与毛强对弈的神秘人。
“不知毛掌柜还有没有兴趣再下几盘?”
就在在场之人意犹未尽,纷纷准备离开的时候,卓越的一句话又将所有人飘离的心拉了回来。
卓越立时成为了在场人的焦点。
“区区一个小孩,也来凑热闹......”
“哎!有一个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毁了......”
看到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在场众人似乎已经看到了卓越的结果,纷纷一阵叹息。
毛强刚刚经历了一场惨败,原本打算今天不在与人弈棋了,但看到连卓越这样的小孩子也来挑战,顿时心中怒火重燃,暗道:“你这区区孩童也敢来挑战,之前刚刚损失了一百两银子,正好,就拿你小子来杀气。”
毛强的心里愤怒,可表面上却是很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