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钟了？”
古凡皱着眉头，看向了四眼。
而后，当他看到四眼肯定的点头，才揉了揉自己惺忪的双眼。
“好家伙，感觉只是在受虐狂的梦境里待了一小会儿，竟然就已经过了一晚上了。”
古凡心里想着，随后便从床上站了起来。
而后，古凡看向了还在睡梦之中的受虐狂。
发现他此时，仿佛正在经历着很可怕的事情，整个身体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嘴里念念有词，却又让人听不清楚。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的额头冒起。
看到古凡在观察睡梦中的受虐狂，四眼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
“老大，你不用感觉奇怪，这个家伙天天这样。”
“好像每天都在做噩梦似的，渐渐你就习惯了。”
“不过，今天确实有点奇怪啊。这个点，他也应该起床了才会。”
而就在四眼的话音刚落，受虐狂突然坐起了身。
他愣愣的看着前方，不停的喘着粗气。
足足持续了半分钟，他才好像有些好转。
而后，他转身看向了一旁的古凡，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到受虐狂这幅表情，古凡知道，他一定是察觉到自己进入他梦境的事情。
所以，古凡撇了一下嘴，直接朝着四眼说道。
“四眼，你先出去，我有点事要跟受虐狂谈谈。”
听到古凡如此突兀的一句话，四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老大你说啥，让我出去？但是现在这个时间，大门还没开，是不允许我们出去活动的。”
然而下一秒，他就仿佛反应过来一样。
“老大对不起，我马上就出去！”
说着，他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鞋也没顾得穿，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宿舍。
眼看着四眼离开宿舍，古凡才转头看向了受虐狂。
“昨天你骗了我，你每时每刻都很清醒，只是假装不清醒而已。”
“你为什么要伪装？是想要隐藏一些真相吗？”
受虐狂看着古凡，面无表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现在或许还能保持清醒，下一秒可能就会失去意识了。”
古凡紧盯着受虐狂的眼睛，非常自信的说道。
“你的养父给你注射的那些药物，会极大的刺激你的神经系统，让你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保持着绝对的清醒状态。”
“当然，其中的原因，我猜他可能是想在折磨你的时候，还让你非常清醒的感受到那些痛苦吧。”
听到这句话，受虐狂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了一些。
终于，他喃喃道：“我就说昨天晚上做梦，一直感觉有些奇怪，你一直在旁边看吗？”
“这可是你昨天晚上同意的。”古凡摊开双手，非常轻松的说道：“而且，为了真正的治好你，了解你真正的过去，这也是非常有必要的一件事。”
受虐狂还是看着古凡，并没有再接着说话。
而古凡，微笑着继续说道：“现在，周围也没什么人，我们来聊一聊真相吧。你的养父母不是你杀的，你只是为了给你的妹妹顶罪，对吗？”
当受虐狂听到古凡的这句话时，眼神明显出现了变化。
然而，他依然故作面无表情，静静的还是没有说话。
看到这种情况，古凡也不慌乱，自顾自的说道。
“首先，你在地下密室刚刚挣脱手铐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男人的惨叫，那是你养父的声音。”
“这说明，在那个时候，你还没有赶到现场的时候，你的养父已经遭遇不测了。”
“至少你的养父是你妹妹杀的，对吗？”
“虽然我没有看到当时具体的场景，但我可以尝试猜一猜。”
“当你赶到现场的时候，你的养父估计已经被你妹妹杀掉了。而就在那时，你的养母听到丈夫的惨叫声，也赶到了现场。当时的你，估计已经完全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你的妹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刚赶到现场的养母也杀掉。”
“而直到那个时候，作为哥哥的你才终于冷静了下来。”
“接下来，你装作自己精神有病，时而清醒时而恍惚，骗警察说你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才杀掉了他们两个，替你妹妹顶罪。”
“然而，因为你身体的特殊性，当时的警察把你当成了异能者，直接送到了巨石监狱。”
“而到了这里之后，你为了外面妹妹的绝对安全，不得不装作时而清醒时而恍惚的毛病，即使那样会让你接受毒打。”
“够了！”听到这里，受虐狂终于忍不住了。
他紧盯着古凡，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
“那是一个意外，我妹妹根本就不想杀人，只是碰巧旁边有把剪刀而已。”
受虐狂的这一句话，已经让自己彻底暴露了，同时也证明了古凡的猜想，大部分都是正确的。
然而，古凡却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不要自欺欺人了，杀人跟剪刀有个屁的关系。”
“经过长年药物对身体的改造，你们兄妹俩的身体素质，早已经远超常人。”
“你们如果想杀掉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剪刀那种累赘的东西。”
“只不过，你们被打习惯了，忘记了怎么反抗，直到彻底被逼入临界点的那一刻。”
受虐狂喘着粗气，紧盯着古凡的眼睛。
他想要反驳古凡的话，然而想了又想，却怎么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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