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以你的剑术,应该不像是这里的人,王城都没有你这么好的年轻剑者!”
中年男子看了看肩头的伤势,终于忍不住问道,受这么重的伤,他居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可见也是个久经战阵的强者。
中年男子在道上纵横二十几载,他不是没有见过可以跨越境界战斗的武学奇才,年纪轻轻,就能跨越两三个小境界对敌,可苏君宝给他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强的不仅是他的实力,还有他的剑术,中年男子虽然瞧不出是几品剑法,但肯定来历非凡。
一个小地方怎会有这种剑术!
“你不需要知道!”
苏君宝的剑如同附骨之疽,不曾停留片刻。
“就像你杀过的那些人,他们也并不都知道你们的来历,甚至都无冤无仇!”
他说着,剑到人到!
“很好,说的很对!”
中年男子只能抬起一只还完好的手,强打起精神来应战,入他们这一行的时候,就知道会有怎样的结局,靠卖命混饭吃的人,没有几个能落得善终,可中年男子依然不相信自己会就这么死掉,他曾经遇到过无数的危机,都被他挺过来,他相信这次也不会是例外。
对方虽然剑术高明,可还是太年轻,只要给他撑得在久一点,那他就有机会看穿的剑路和招数,从而反败为胜。
想法是好的,可过了十几剑之后,中年男子就再支撑不住,他发现一件更加可怕的事,那就是这少年在战斗中阅读能力和成长速度,都要比他高得多,快得多。
还没等他看清对方剑招,倒先被对方抓住了好几个破绽。
他能支撑十几个回合,只是因为他修为比对方高,可一旦少年看穿他的剑招,他就无以为继了,败是必然的结局。
又是一个破绽,一剑刺来,中年男子拿剑的手被对方一剑割断手腕,他听到了自己手筋被挑断的声音,剑客赖以吃饭的家伙也飞了出去。
一个没有剑的剑客,就等于没有了獠牙的野兽,而对手露出了他的杀心。
“你到底是谁?”
到了这,中年男子心中只有这个疑问,并且问了出来,回应他的是一柄剑,在他喉咙间划过,雪就像风一样的吹了出来。
“一个很好的对手!”
中年男子来临死之前,渐渐冰冷的尸体仿佛听见对手说,但在中年男子看来,他只是在陪对方练剑,连做对手的资格都算不上,只可惜,他再没有机会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
“这位小公子,多谢你出手相救,能请教一下尊姓大名么?”
打完之后,轮到薛明妃问着,她身边的男孩紧紧捏着小拳,满眼崇拜之情!
“苏君宝!”苏君宝回道。
“那苏公子你家住哪里,府上什么称呼,将来有机会,我一定好好答谢!”那妇人又问。
“不用什么称呼,我家就我一个人!”苏君宝淡淡的说。
“怎么会?”
这个答案令薛明妃都感到意外,如此的少年英杰连王城都罕见,每一个都是豪门大族中的天之骄子,怎会是孤身一人?要知道武道修炼不同于其他行当,没有资源是成长不起来的。
或许他是某位高人收养传授的孤儿,薛明妃心里想着,没有问出来,她知道某些人对师门来历非常的避讳,特别是那些隐士高人。
“你会骑坐骑么?”
苏君宝问,牵过杀手四人的坐骑,他不想耽搁,还要急着赶回去。
“会一点,但骑不太快,我会尽力!”薛明妃说道,得救是得救了,可她请的手下和奴仆已经死光,眼下跟着这少年是最安全的选择。
“那就好!”
苏君宝点点头,在北域,生存环境恶劣的缘故,莽原上的女子少有柔弱秀美之人。
柔弱和秀美,在这里很难生存下去,也不能很好的帮助家庭。其是在下层平民百姓中,不但要担负着劳作的任务,养活一家人,必要的时候,甚至会拿起武器,协助丈夫和男人们参加战斗。
是以,莽原的女子多剽悍而野性,薛明妃虽是宫中的女子,她说自己会骑乘,苏君宝也不奇怪。
像雪绯烟之类的富人家女子,在北域已经算是知书达理的一类,但放到中央帝国那些人眼里,就跟山野中跑出来的女子无异,有必要的时候,照样能纵骑狂奔,这要在遥远的中央帝国,简直不敢想象!
薛明妃自己牵过一匹后,把孩子放上去,自己也一跃而上,跟在苏君宝身上,一前一后的赶回刚才的地方。
等到了那,那些乡民和商团们都还在,秩序还算整理得井井有条,苏君宝现在无疑成为这里的主心骨,只可惜他对这没兴趣,他回来想救的,只有那母子三人。
一回来,苏君宝就直奔方才放车的地方,还是老样子,车没有挪窝,看来小西都谨记得他的嘱托。
看见苏君宝回来,小西她们都喜出望外,几个小孩子挤了出来,想从车厢里跑出来,可又怕外面类似于防护罩一样的东西,会不会伤到自己,刚才她们就见到有人想过来,却被防护罩弹开了,摔出去好远,看样子还受伤不轻。
只有小家伙啥都不懂,从车上一骨碌滚下来,张着双臂吧嗒吧嗒就跑过来,小短腿在雪地上迈得飞快,身体一下子穿过防护罩,扑进苏君宝怀里,被抱起来,那叫一个开心。
跟在身后的薛明妃见状,更是惊愕,她想不到这哄弄着孩童的人,和方才竟是同一个人。
“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