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刻苦练功的精神,打动了一直隐居在思过崖的风清扬。
风清扬原本是华山派剑宗弟子,年轻的时候生性跳脱,缺少的就是林凡这种踏实与沉稳。
当年的他桀骜不驯,仗着天赋与资质,无视华山派的一切条条框框,总是异想天开的想要跳出束缚,恣意人生。
在华山派剑宗与气宗之争的关键时刻,与一名烟花女子远走江湖,致使剑宗不敌气宗,落到了现在的局面。
后来他幡然醒悟,便来到思过崖画地为牢。
因此,对风清扬来说,思过崖既是他的隐居之地,亦是他的忏悔之地。
若非他现如今年龄大了,林凡的这种性格,肯定是入不了他的法眼的。
有道是,看尽人世繁华,曲终人散,始知曾经拚弃的才是最珍贵的。
故而,看着林凡,风清扬似乎看到了曾经的另外一个自己。
这就像是一种人生假设,假如我当年亦如此,又会怎么样呢?
既然是画地为牢,那就必须得与世隔绝。
风清扬已经很多年没有同别人说过一句话了。
看了多日之后,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来。
“你是那不成器的华山掌门岳不群的弟子吧?”
林凡正在专心致志的练剑,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已经有人来到了他的背后。
收招,拧身。
一位白发白须,气质脱俗如仙一般的老者,便映入了他的眼帘。
林凡的性格有些木纳,尚在疑惑间,风清扬却摇摇头叹息着再次开言了。
“唉,好好的一颗苗子,却被这泥古不化之徒教成这般模样!
华山派衰落的不冤呐!”
林凡终于反应过来了。
赶紧抱拳一礼道:“见过前辈,小子并非是华山派中人。”
“不是华山派中人?那你为何会我华山派剑法?”风清扬有些惊异。
他虽然一直隐居在思过崖,但是思过崖偶尔会有华山弟子被罚到此处来面壁思过,因此,林凡来到此处时闹出的那些动静,他才未放到心上。
林凡之前试炼时,也曾试过光明正大的拜入华山派,可是岳不群择徒的标准非常高,根本就看不上林凡的资质。
见面前的高人是华山派前辈,而且还这样问,林凡可不敢怠慢。
这个时代,偷师学艺,那可是非常大的罪过。
于是,组织了一下措辞,尽量用诚恳的语气说道:“都怪小子资质愚钝,实在入不得岳掌门法眼。
数次拜师未果,却又很是钟爱华山剑法,故而才行此下策,还望前辈恕罪。
这华山剑法,是我从洞中石壁之上学来的。”
闻听此言,风清扬对岳不群的不满之意更甚。
“真真的是肉眼凡胎!”
吐槽一句岳不群之后,风清扬压根对偷师学艺一事只字不提。
转而用一种非常赞赏的口吻说道:“仅仅凭借着别人刻的石壁之上的残篇,就能将华山剑法习练到这般程度,你的悟性不低啊!
更为难能可贵的是,练功还如此刻苦勤勉。
是岳不群说你资质愚钝吗?”
林凡只能照实点头。
“他不收你,不是还有嵩山,泰山,衡山,恒山吗?你就没去试试?”
“小子独爱华山剑法!”林凡回答的斩钉截铁。
“哦”,风清扬兴致更浓了,下意识的问道:“这是为何?”
林凡道:“小子认为,华山剑法的精妙远盛于嵩山,泰山,衡山,恒山四派。
华山现如今之所以与这四派实力相当,那是因为派中无人能够真正领悟出华山剑法的玄妙。”
这句话听得风清扬很是受用。
“孺子可教也!说得好,确实如此啊!
以岳不群那榆木疙瘩脑袋,迟早得将我华山武学尽毁!”
风清扬心情大好之下,顿时萌生了收徒的念头。
他隐居在思过崖这么多年了,见到的全都是华山派气宗弟子,自然很难生出收徒的念头。
林凡可并非华山派中人,而且还是岳不群所说的资质愚钝之人。
这样的人若是被自己调教出来了,那不等于将岳不群的脸打的啪啪啪响吗?
打了岳不群的脸,就等于是打了气宗那帮人的脸,这样的事儿,想想都解气!
老小孩,老小孩,人老了,有时候的思维,真的不能以常理度之。
风清扬又是那种放荡不羁的性格,一旦想到,那肯定是毫无顾忌。
“既然岳不群不收你,那你就拜入老夫的门下吧?你可愿意?”
尽管林凡并不知晓风清扬的确切身份,可是从其话语之中,多少也听得出来点儿。
至少,应该是岳不群的长辈。
自己偷学了人家的华山剑法,人家只字不提,连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现如今人家提出要求了,能拒绝吗?
林凡的性格是木纳,可是,他并不傻,有台阶,那必须赶紧借坡下驴。
拜师就拜师,能够系统地学习一下华山剑法以及华山内功心法,那也不亏。
于是,当即拜倒在地:“徒儿林凡,拜见师尊。”
“哈哈哈,好,乖徒儿!
快快请起!”风清扬是个随性的人,到了他这个境界,喜怒哀乐根本就用不着掩饰。
心情大好之下,他双手搀扶起林凡,自我介绍道:“为师的名讳叫做风清扬,论辈分,乃是那不成器的华山掌门的师叔。
既然你拜到了老夫的门下,日后见了他,可切莫乱了辈份。”
说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