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略兄,朕打算自去帝号,降为大秦天王,你看如何?我们能不能让建康和邺城的目光从我们这里挪开?”王猛来了之后,苻胜把他叫到御书房,上来就问道。
“陛下不称帝改称王此策正确,如此慕容燕国和晋国暂时不会将目光看向我们,我们就可以积蓄力量了.......”王猛想了想说道,“不过眼下,陛下您最重要的是要强干弱支,加强皇权,好积蓄力量,以待时机......”
苻胜说道:“景略兄我们如何积蓄力量?”
王猛抚须道:“对于王公贵族和士族要打压,对于黎民百姓要扶持。”
苻胜问道:“如何打压,又如何扶持?”
王猛回答曰:“陛下可以将门阀大族和王公贵族悉数安排进中央,用二桃杀三士的方法让他们自相残杀,这要看您的锦衣卫收集情报如何了?将寒门心腹放到地方坐州牧大员。明升暗降,和暗降明升,还有就是陛下你说的,重在教育,抓紧一切机会,倾全力培养能为陛下您死心塌地效力的能臣干吏.......”
苻胜拍手道:“高高,景略兄你这计策实在是高,景略兄,眼下有一要地,甚是不平,朕想要您为朕平了它,不知景略兄意下如何?”
王猛拜道:“不知陛下欲派臣往何处?”
“始平县,你知道这个地方吧?”苻胜说着把锦衣卫密探的奏折递给王猛,“景略兄,你看看,这都公开暗杀朝廷官员了,这还怎么得了?”
王猛拿过来仔细一瞧,就明白苻胜的意思了,“陛下,您是让老臣去始平县立威,好好清理一下这些功臣勋旧是吧?”
“是啊,再不好好清理,朕的老脸就丢干净了.....”苻胜点点头,“景略兄,你聪明过人,你说说,你认为作为始平县县令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难办的事情又是什么?”
“陛下,始平虽小但是那里的惊涛骇浪却不少;要在始平县有所作为,就必须有鸡蛋在石头堆里巧妙穿行的本领,还要有一颗为民作事的心。”王猛顿了顿然后说道,“至于最难办的事情,那自然是处理好县令与枋头西归权贵的关系了。”
“景略兄,朕之所以要把你调到始平县去,一是因为这些权贵太不知道好歹了,更重要的是这始平县位置实在重要,离着京畿之地这么近......要是咱们朝廷脸这么一块弹丸之地都管不好,那天下人会嘲笑你我君臣的,俗话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始平不平,我们又有什么资格争夺天下?”苻胜站起来对王猛说道,“景略兄,始平朕就交给你了.....”
“陛下,要臣治理始平可以,不过臣要你给臣全权处理的权利......”王猛想了想说道,“臣恳请陛下把始平驻军和锦衣卫的指挥权暂交给臣用用.....”
“呵呵呵,景略兄,你这是要尚方宝剑啊,喏,给.....”苻胜解下自己的佩剑,递给王猛的同时,还把一块刻着“如朕亲临”的玉牌一并给了王猛,“景略兄,鉴于始平情况复杂,朕授你全权处理此事,另外朕打算和你演一场戏......”
“演一场戏?”王猛一愣,就看到苻胜递给王猛一封信,“景略兄,你出了皇宫再瞧不迟.....”
王猛出了皇宫,打开了苻胜的这封信,忍不住哈哈大笑,“陛下,真有你的,行,我王景略就按你的办,我倒要瞧瞧,小小始平能翻起什么惊涛骇浪来.......”
按照苻胜的命令,始平县新县令王猛,带着亲随王信和赵猛,从京师长安城出了雍门,过了渭河石桥,沿着北大堤,策马西行,朝着始平县上任去了。
从长安一出城,王猛就边走边看,不大一会,他们就走到了咸阳地界。又过去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就来到了咸阳最西边的一个小山村,一个叫尹村的地方。这时,马儿前蹄一迈,他们开始进入了始平县的地面。
这一下子王猛对四下更加注意观看了,忙得是眼睛都不够用了似的。他心说,我要仔细地看一看这个始平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好做到心中有数。
这时,已是深冬季节,呼出一口气都要结冰的样子。王猛走了一路,似乎尽见到是穷村破户,几乎没有见到什么像模像样的农舍。唉,可见这里的百姓是苦不堪言哪。又走了不近的距离,王猛所见到的景象,仍然荒凉世界。
对此,他心里感到心里有说不出的沉重,也觉得这般惨状,好像和自己当年家乡的悲景一样,遂长叹了一口气:“唉!长此以往,老百姓如何生活呀?陛下的几句诗真是应景啊......”
“老爷,陛下又出什么大作了?什么诗啊?”一旁的赵猛笑着说道。
“陛下虽是门阀子弟出身,却也知道民生疾苦......”王猛望着长安方向拱拱手,“前不久,陛下写了一首诗,很是符合这些荒凉情景啊,他的诗句有这么几句:久行见空巷,日瘦气惨凄。但对狐与狸,竖毛怒我啼。四邻何所有,一二老寡妻,你们看看,这此情此景,岂不应景?”
就在赵猛想要搭话的时候,另一边的王信说话了:“老爷,你看前面,看样子始平县城快到了。”
王猛抬头望前一看,大概在前方三里地,有很大一片绿荫隐约,依山傍水,轮廓参差,青墙黛瓦等式样的群舍。
由于他们行在山岗,所以低处景像尽收眼底。不大一会,他们路过近前,先见一处风格庄严,建筑内向,造型简朴,装修精致的私家园林。一家接着一家,在自由委婉的私家园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