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仁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又坐在了那天和文浩一起喝酒的观海长廊石墩上。
这次买来的酒比上次两个人喝的都要多。
他坐在那里,任由海风吹着,拼命地仰着头,猛灌。
好孤独。
以前,早当家,他总想着要怎么样才能使家里能过得再好一点,虽苦,一家人却很快乐。
现在,很漂泊,他总想着为什么做人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捍卫不了,压抑,而且很失落。
他喝着,泪在眼眶里几回打转,心凄凄然,却咬着牙,吞着气,死忍着。
他不想再待在蒋家了。
所以他才对蒋老爷子谎称他要跟宋宛婷出国去玩。
想起文朗让他看的那段亲吻视频,还有向他坦白的那次打赌,好仁负气,烦躁地,把手中的罐子一掐,狠狠地,扔了出去。
摔出去的扁罐子被踢回来了。
微醺的双眼抬了起来。
好仁看见,阿捷站到了他面前,薄唇微抿着,对他淡淡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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