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好仁好一顿收拾,累得满头大汗。
他把空调开了。
把移开清扫的沙、茶几搬回了原处,他走到茶几旁蹲□去手势那些红酒瓶子,末了,突然想起自己在品酒阁醉吻文朗的事,想起家里几个兔崽子的打赌,一下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好仁把手里的酒瓶子丢开了。
人一下也往后坐倒在地上。
怎么突然就又滥好人起来了呢?
回想之前提钱救阿捷结果把自己捅出来了的那个教训,他不由得对自己的多事心生抱怨。
他负气褪掉胶手套,往地上一丢,扶着沙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打算走人。
却在开门迈出去的那一瞬,他产生了犹豫。
他回头扫了屋里一眼。
屋里都已经打扫好了,就剩下那几个酒瓶子没有被收掉。
好仁想罢,算了。
做人要有始有终不是?
他又回过头去,把几个空酒瓶子塞进那个满满的大垃圾袋里,一并带出去了。
好仁到街边回收站点丢了垃圾之后,选择了回家。
因为他有点儿腰酸背痛,不想再到阿捷那去跟他吵架了。
他回到家后把脏衣服褪下,好好洗了个澡。
坐进了按.摩.宰里,被温热的水流翻腾撞击着,身上僵酸的肌肉渐渐放松,好仁深深吁了一口气,刚想仰躺靠一靠,不想,突然听到了自己的手机铃声。
好仁一个激灵,像打了鸡血似的腾起了。
他连毛巾都顾不上,湿溜溜、赤果果跑出去扑床上爬过床头抓来手机一看,好失望。
打来的人是阿捷。
好仁原本不想接,但是犹豫了一会儿,想罢,还是接了。
“你那边怎么样了?”
电话一接通,阿捷就急急地问。
好仁已经没有话想跟他说了,只是想叫他以后别再打开,没想,刚开口,手机就被人抢了。
“你还打来做什么?”
好仁愣了。
文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好仁想抢回自己的手机,文易却退后两步,躲开去了。
文易听着那头在骂他。
他眉头蹙着,对那头大声:“我这不叫多管闲事,我这叫伸张正义!”
他看好仁扑过来,一把转身,一下用背抵着好仁。
“像你这样的骗子,骗财骗色,一年下来都不知道骗了多少人,和拆白d有什么区别?别以为你解释什么有身世有原因别人就会信你,钱你确实拿了,人也吃了,骗子就是骗子,我管你t晒出身家多少,说自己其实不在乎区区oney,人品这种东西不是你三言两语拿钱来晒就能证明你有的!”
文易挡着好仁切断通话,转过身来了。
那种“鄙视”,迫得好仁最后只得乖乖地,缩回了手去。
“我有时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文易抱怨:“他这样骗你,你还理他,你是不是想我忍不住骂你贱你才开……”
好仁一小巴掌拍他嘴巴上把他的话扇掉了。
文易一愣,还好,不算疼。
好仁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打他了。
他并不生气,但是,还是忍不住:“你不是吧,你这样对我?”
他看好仁又往浴室里回去了,不满跟上,意图继续指责好仁的不识好歹。
好仁没好气瞥了他一眼。
好仁拉过毛巾,擦干了身体,想要拿来衣服穿上,文易却抢先一步,把他的小内拿走了。
好仁微怔,末了,提防退了一步。
“你想干嘛?”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
文易眉头紧蹙着,对他:“你都明知道那阿捷是什么人了,你还理他?”
好仁很尴尬。
自己的蠢是天生的,没有得赖。
好仁不想就这件事再多说了,低声随口:“都一样的。”
文易一下莫名了。
什么都一样的?
好仁看他没听懂,便又说:“你们几兄弟不也耍着我玩吗?”
文易一怔。
他当然知道好仁指的是什么。
也难怪那天好仁在大厅对他大动肝火。
文易一下也有点尴尬了。
只听好仁自嘲:“怪不得最初你总叫我亲你一下……”
好仁心里难受。
身边没有靠得住的人,也没有安全感。
好仁不再理他了,而是返回按.摩.浴池里,丢开毛巾,又坐了进去。
文易一时间也找不到能为自己辩驳的理由,看好仁只愿拿背脊冷对着他,心里很是郁闷,放下手里的小内,往外出去了。
夜半,身体越地难耐,好仁感觉好热,渐渐地,被折腾得依稀醒来了。
朦胧间,借着落地玻璃窗透进来的夜光,他看到某个黑影正轻压在他身上,贪婪地.舔.吻.着他的肚脐。
……谁?
好仁很困乏,人很迷茫。
好仁起腿,想用膝盖顶开他,但是身体软,用不上力,腿轻易就被搂住了,膝盖还被温热的唇轻轻吻上。
……不要。
好仁感觉自己的小内被小心褪下来了。
他很想.抽.回.腿,想拒绝,但是身上满是沉睡后的倦敌,两条手臂都已经麻,无力搭在枕头上。
身下,突然被温热含上。
yù_wàng,如潮水一般涌来,漫过头顶,几乎要把好仁淹没。
黑暗中,胸膛急促起伏。
好仁辨不得他是谁,人却越地迷离,很想辨清楚眼前的这个到底是谁,不想,床头突然“啪”地一下,灯亮了。
好仁一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