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天开始,好仁就没有见过阿贵。
宋宛婷的留院观察变成了留院检查,因为她已经是高龄产妇,所以必须做羊水穿刺等检查,只好再在医院里住多几天。
好仁怕她睡得不好,专程带来医院以外的,已经洗过的新床褥为她铺上。
还为她准备了这几天要在这里度过所需要的一切。
宋宛婷看好仁为自己用心打点,心里是很感动的。
她都已经这个年纪,又作为一个女强人,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大风浪都见过。
她什么都有。
就是唯独少了这么一个贴心的、可以依靠的男人。
只可惜,他爱的,并不是女人。
“你最近不是应该很忙才对吗?”她虽然人在这里,但是她也是有看新闻,有上网:“你现在身兼两职,你怎么还有时间过来理我这个大肚子?”
“有什么能比你重要啊。”
好仁这一答,让宋宛婷乐了。
“油腔滑调。”
宋宛婷“批评”他。
好仁很无辜,铺好了床,把她扶到床前坐下,对她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草包,我就算在那坐着,我也报纸都看不懂啊。”
好仁抱怨得实在。
因为,莫说那些报纸是不是外文,就算是本土的财经版,都能让他头痛致死。
所以,还是来这里陪陪孕妇聊聊天比较实在。
看着这样的好仁,宋宛婷还是比较安心的。
因为,她之前也有听到一些关于好仁的风言风语。
听说,好仁最近和某一个人来往密切。
外面,现在都充斥着一些对好仁极不好的言论。
“那你今天晚上过不过来陪我?”
宋宛婷问。
好仁点点头。
宋宛婷笑了。
“那我要吃好吃的。”
好仁听来,也微笑开来了。
好仁始终都在想着阿贵的事。
阿贵被踢出局之后,就人间蒸发了。
已经三天。
连司马都不见踪影。
阿贵的手机也是关机,这让好仁觉得很是奇怪。
晚上,好仁到一家很出名的店去买老婆饼。
这是宋宛婷指定要吃的。
这里店面不大,地处也比较偏僻,车子开不进来,好仁直接下车,然后车子便绕着去寻找泊车的地方。
好仁只有一个人。
这边的巷子都没什么人。
好仁到了这家老字号的旧店买了一大堆,走出到街上时,看周围,没有看到车子的影子,他拿出手机打算打电话,突然,感觉身后有人,猛地一转头,好仁被吓了一大跳。
站在好仁背后的正是那个袭击了宋宛婷的年轻人。
他眈着好仁,一直没有出声,那眼神,满是执着,好仁惊惶了,不由得退了一步。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好仁蹙眉,紧张问他。
倒不是好仁觉得自己会打不过对方。
但是,那个人的手里竟拿着一瓶东西,好仁不敢肯定那是什么,更不敢肯定,对方是不是泼向他。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呃?”好仁一愣。
末了,看对方拿起那个瓶子喝了里面的东西一口,好仁一怔,随即,放松下来了。
真的是被他吓死。
“我们认识吗?”
好仁试探问他。
可是对方一听,马上就很大反应:“你为什么要这样!”
好仁被吓了一吓。
“我在医院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了的吗?”对方很歇斯底里:“我一定会带你走,一定会带你走的!”
好仁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原来好仁一直在找的那个医院的模糊身影,居然是他。
好仁一时间很难接受。
是以前那个六爷的谁吗?
好仁也很疑惑。
对方突然把瓶子一扎,猛地伸手箍上了好仁的肩膀,大声:“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为什么你总是这样?”
好仁开始意识到对方的精神有点不正常。
他想逃,但是已经晚了。
他被紧紧地掐住了脖子。
被大力椅。
东西和好仁的手机都掉在了地上,好仁被掐得脸色都变了,但是对方的双手就像铁爪一般,怎么都挣脱不开。
两人一下撞到了路边的墙壁上,再撞到大马路的铁栏杆上。
好仁死命地反抗,企图挣脱开来,用力过猛,两人扫倒了一片,最后摔在了路基上。
即使如此,好仁还是挣脱不开。
对方咬牙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
看着他的脸由白变红,再变紫。
要背过气去了。
突然,一个石砖狠拍那人的后脑,那人身子一挺,手一松,直直摔到好仁身上了。
好仁狂咳。
霎地获得了空气,他的脸色涨得跟猪肝色似的,好不容易缓过劲来,这才气愤地把对方踹开。
他想着该报警。
脖子好痛,他手摸着,想找手机,看到自己的手机被递了过来,他立刻伸手,抬眸,却又是一愣。
他没想到救他的是阿贵。
他很是惊诧,末了,他收回目光,拿过自己的手机。
他想要报警。
但是手机一手就被阿贵扫开了。
手机又重新摔回到地上,好仁惊讶,看向他:“你干什么?”
“六爷被你干掉了?”
阿贵这一问让好仁一愣。
“你还真狠,连自己你都下得去手。”
“你在胡说什么?”好仁气愤:“我什么事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