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仁又烧起来了。
整个人烧得混混沌沌的,口唇干裂,脑胀头痛,竟抖着冷。
阿贵摸上他的手心,这才现他手心已经冰冷了。
冰敷不能起到任何作用,用药也不见有明显的效果,医生倒是忙得满头的大汗,最后的结论是:“得让他把汗出来!”
“我叫人送姜汤来!”
医生听着,点了点头,末了,抓住阿贵:“要热热的,要大汗才有用。”
阿贵点点头,出去打电话了。
好仁被重新挂上了输液瓶,末了,突然脑袋一偏。
阿贵进来时,看到病房里头大乱,着实一慌。
护士快手撤开好仁的枕头,医生要求紧急注射,阿贵被一个护士赶出了房去。
紧张等待了一番,再回到房里,好仁鼻下已经挂上了输氧管。
阿贵看着,有些愕然,他抓住医生:“他只是烧啊。”
“他刚才生了晕厥。”
“可是……”阿贵接受不来:“他只是烧,不是吗?”
“烧,也会死人的。”医生很肯定地告诉他,末了,真的是有些疲态了,医生回头看了看好仁,对阿贵:“照目前情况来看,我们怀疑可能是感染,毕竟他曾经出去旅游。他现在暂时算是稳定了,但是化验的话,要等到明天早上。今晚接下来的时间,你一定要寸步不离,我们就在隔壁,如果他有事,你要马上通知我们。”
说完,医生走了。
护士把东西收拾好,也步了出去。
阿贵在床边坐下了。
好仁此刻正吸着氧,静静地躺在那,脸色很难看。
“……感染?”
阿贵打心底不大相信。
因为好仁并不是一直持续的高热。
他只是到了晚上才……
“得把汗出来!”
阿贵也不敢指望那壶还未送来的姜汤有多大用处了。
因为,现在连西药都未必靠得住。
阿贵去把病房的门关上了。
还把走廊这边探视窗的百叶帘拉合起来。
他走到床前,开始解除自己上身的衣物。
好仁依稀有些醒来了。
感觉自己身下的床褥塌了下去,他以为又是那可恶的文易占窝来了,他的唇吃力微启:“……阿贵……”
“我在这里……”
阿贵从后面架起了好仁,声音轻柔,在好仁头顶喃着。
好仁的病服被褪掉,被丢到了地上。
阿贵轻轻地从后面吻上了好仁的脖子,低声:“放心……很快……就会没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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