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还是提醒提醒你自己吧。”白争罢丢掉嘴上叼着的烟,猛然暴起,武士长刀被燕离的sks格挡住,白争脚踩在窗户口,狰狞着于半空和燕离角力。
“你想报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的你,好像不太校”燕离笑着道,眼中的轻蔑却是不足以激怒白争。
“你的属性之强在大一的新生蛋子里,真的令人汗颜。”白争笑道,同时藏在口中的一口烟吐在了燕离的脸上。“但是经验似乎不够充足。”
被蒙蔽了双眼的燕离猛然觉得一阵危险袭来,余光所至处那些先前还帮着自己的镰鼬忽而掉转攻势,向着自己扑来,数头死侍也是,他们火光下的影拖得长长的,和白争的交接在一起。
火影世界出产的忍术,影子模仿术!
那些被他影子链接的家伙如同提线傀儡般向他扑来,燕离刚想发力,将眼前的家伙推出车窗,却整条手臂感到巨力一沉。
忽然的巨力将燕离整个人都压倒在地,而眼前的白争满脸都是黑色的符印。
“血继···限界。”他嘶吼着,这依然是出自火影世界的秘术,等阶为b阶,透支接下来的属性素质,短时间巨大幅度的加强自身属性。
在血继限界的加持下,白争的数项属性直逼a阶,燕离单膝跪倒在地,骨裂声伴随着他的痛哼传来,而那些成群的镰鼬如同跗骨的蛆虫,啃食割裂他的身体。
他此刻完全的被白争压制住,继续这样下去,他将会被这些镰鼬撕扯殆尽。
那些未被控制的镰鼬转而来帮助燕离,但在接近白争的一瞬间,纷纷发出尖锐的低吟声,而后四散避开。
“你是有体臭吗?看起来他们不是很喜欢的你的味道。”燕离艰难嘶哑的对白争,白争听了这嘲讽白烂的话,也不生气,只是笑的越发猖狂狰狞。
“镰鼬这种东西,非常害怕我身上的一种香料,这种香料它们可不喜欢,效果类似于大蒜对吸血鬼一样恶心。”他狞笑着解释,欣赏着眼前的少年身体被啃食,被吸血,被蚕吞殆尽。
“它们不会攻击你?”
“公的不会,而镰鼬基本上都是公的,母镰鼬可比公镰鼬巨大的多,形态也有很大的区别,它们的关系像蚁后和工蚁之间的关系,几万只镰鼬才有一只母镰鼬。”白争耐心的解答,同时将刀口使劲的下压,让燕离险些就要双膝跪倒在地。
而下一秒,燕离禁不住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白争忍不住皱眉,虽然觉得是对方虚张声势,但依然有一种不祥的预福
“笑你运气似乎有点差。”燕离笑着,同时腾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上空。
白争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什么转移注意力的把戏,这样的念头直到窗外的火海中,黑色的巨影覆盖住他和燕离的身体。
他抬起头。
列车的顶部轰然塌陷,青铜般的骨骼轰然倾落,那似生物又非生物的东西,发出尖锐刺耳的嘶鸣声。
成千上万的镰鼬飞到了她的下方,奋力的托起了它,就好像群臣扛起了王的灵柩。
白争眼睁睁的看着巨大的骨骼缓缓地张开了双翼,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平衡。
它终于飞了起来,戴着白银面具的头骨深处亮起了金色的瞳光,这东西有九条颈椎,九个头骨,每一个都像是单独的生命体,发出不同的声音,有像少女般婉转、有像夜鸦般低沉嘶哑、也有的像雄狮般雄浑威严。
以它为首,旋风般枯骨镰鼬们,围绕着白争和燕离回旋,发出猎食前兴奋的尖叫,欢快得就像是找到腐肉的鸦群。
就如同夜宴即将开始,只等候女王的一声开餐。
白争整个人都呆住了。
镰鼬女皇轻盈地,婉转翩跹着扑飞到他的身体上,修长锋利的的翼骨如同一只只少女温柔的素手纤臂,把他整个人都环抱起来,就像是母亲怀抱着自己的孩子,又像是结成一个骨骼的牢笼。
她精巧,泛着银辉的后爪倒翻上来,刀刃般的利齿轻柔地划过白争的双眼,动作之轻柔就像少女拥抱着亲人,在即将亲吻他之前合上他的眼帘。
九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头骨深处都闪动着温情。
而这温情过后,白争的左眼裂开喷血,右眼也看看一道血痕划过上额头,这才没有两只眼睛同时瞎掉。
所有的镰鼬们都跟着它欢笑,白争听不见它们的笑声,却能听到自己血管开裂的声音,以及喉腔中发出的痛鸣声,这一切的噪音都如同寒冷的霜潮,从四面八方袭来。
反应过来的白争再次激发血继限界,力量再次极限膨胀,正当他掰开身上的束缚,巨力让镰鼬女皇发出尖锐的嘶鸣声的同时···他垂首间,却见到一柄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
镰鼬默契的将白争放下,自空坠落,sks的枪声与此同时响起。
白争感到这一瞬间仿佛静止了,枪口冒出的子弹仿佛变得缓慢了下来,多亏了这慢下来的时间,他终于有时间回想起许许多多碎片化的记忆。
这些片段就如同走马灯一般,从他进入夜院,知晓了高校四院,知道了前辈们的抗争史,以及所有关于这个世界的残酷。
最重要的是,她想起了那个女孩儿,当她还是他的助教时,自己对她的爱慕,以及受到她的种种照顾。
一瞬间的,白争忽然后悔了,他不该带王致来这里。
他居然,把她最重要的那孩子,把承载了她所有希望的那孩子,带到了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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