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游走多日,终于收到吝啬的一点点大的神秘晶体,累的要死要活的萨拉尔暂时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了,走到半路想了想,往海皇宫拐去——极度困倦的时候,还是就近原则吧!
况且,萨拉尔弱弱的承认一句,她有那么一点儿认床,除了自由女神宫殿之外,也只有波塞冬的地方才能睡得香。
“萨拉尔?”波塞冬诧异的看着他的双生妹妹如游魂一般‘飘’进了海皇宫殿,双目半阖着显然困倦之极,然而步履漂浮,偶尔踉跄一下都叫看的胆战心惊,也亏得海皇宫处处对萨拉尔放行,才叫她顺利的出现波塞冬面前。
“嘶——”看着萨拉尔险些撞上柱子,又迷迷蒙蒙的瞄了眼,绕过它,波塞冬刚提起来的心慢慢放下来,不过此时此刻他可没时间惊讶了,赶快把这小迷糊拉到怀里来才放心。
“萨拉尔?”
“波、波塞冬?嗯……好困,别吵……”最后一丝模糊的理智抽离,萨拉尔靠波塞冬身上,闭上了眼睛,心满意足的睡着了,毕竟这样偎依起来总比她抱着根柱子睡觉要唯美很多,况且这个靠枕又软又暖。
海皇牌柱子……不,是海皇牌靠枕,质量有保证。
“……”波塞冬面无表情的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少女,那种急欲吐槽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不过介于周边下属很多,海皇陛下还是决心保持他的风度与威严,淡淡扫过众,沉声道:“议事暂停。”
说着横抱起怀里的小女神,往内室走去。
他已经吸取了教训,他也无法再承受任何一次失去。
苏兰特露出温和理解的笑容,收拾桌案上的卷轴,安菲特里忒翻了个白眼,抱着怀里的文件转身离开,其余的也各自非常习惯的散开,不过所有都轻手轻脚,哪怕他们未必会吵醒那个已然熟睡的自由女神。
不是惧怕海皇的迁怒,而是从内心深处的尊敬与宠爱。
波塞冬将萨拉尔置于床上,为她调整好睡姿,看着她疲倦的睡容,深海的瞳孔凝成漩涡的暗潮,他手指划过双生妹妹俏丽的容颜,为她抚平眉宇的褶皱,顺着脸庞滑下,最终停了那粉色的樱唇上。
他轻轻捻了捻。
那柔软而温热的触感,还有鼻间呼出的热气,指尖还不留心的沾到了些湿润。
波塞冬的眸色微沉。
然而海皇陛下已经不会像过去那般手足无措,甚至狼狈离开,第一次偷吻中,隐约察觉到自己对双生妹妹并不是亲情,而是爱情的海皇陛下,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他也怕——怕这样纯真的感情,会被他毁了……奥林匹斯山上哪里容得了什么爱情?不过是神祗自娱自乐的玩具罢了!
况且……萨拉尔……也不足以成为神后,而波塞冬,却仍然对那个位置有着渴求,这是一位带着侵略性的皇者,无上的野心——不是所有的都是哈迪斯,近乎无欲无求,既然可以更近一步,为什么不呢?
彼时的海皇陛下,还不知道,他所以为的爱情,远比他知道的要深,要疯狂——或许神王之位会让他失去生命,可失去萨拉尔,却失去了灵魂。
一段轰轰烈烈的短暂生,和浑浑噩噩的漫长余生……究竟哪个更加可怕?
不过,即使此时还没有逃离关于‘他的爱有多深’疑问的海皇陛下,并不会轻易放过亲近心上的机会——这百年后的归来,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海皇陛下弯下腰,极轻又极重的吻住了那粉色的唇。
这样的唯美,又这样的珍惜,偏生因为另一个当事的无知,而隐忍深沉——但或许,这恰恰是深流中的暗潮,若是揭开了,便是身陨神消,万劫不复。
波塞冬熟门熟路的探入了更深处的甜蜜,小心翼翼的扫过每一个角落,直到感觉到身下沉睡的女神有了一些不太安稳,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他贪恋属于双生妹妹的每一处。
粉色的唇被吻得略微红肿,海皇陛下并不慌张,他重新覆了上去,神力轻易将浮肿消去,海皇陛下眼中流露出可惜的神态,显然对于他来讲,属于自己的印记被抹消实不怎么愉快,不过还好,三界之中,没有敢觊觎他的萨拉尔。
没有敢。
突然觉得自己也有了困意,波塞冬干脆脱下外衣,躺到了床上,把萨拉尔抱回怀里,这对于海皇陛下已经是熟练至极的动作了——若是此时此刻有对此质询,倒真的能激起海皇陛下深沉的心意——他能够忍受另一个,也如他这般,拥着萨拉尔入眠吗?
波塞冬与希腊大多数神明一样,并不乎所谓的贞操,只是面对这种不可能的可能,怕也是淡定不住的。
不过这场好梦并不长久——对于神明来说,短短几天的时间根本不算什么。
波塞冬皱着眉阴郁的看着眼前的赫尔墨斯:“宙斯真是闲的没事做了吗?一个类的邀请也值得诸神出动?”更何况萨拉尔还睡,偏偏宙斯指明了自由女神要出席。
作为宙斯宠爱的儿子和倚重的信使,天生狡黠的赫尔墨斯对这种情况还算游刃有余,牵扯上自由女神,深沉阴翳的海皇陛下大多数时候是只纸老虎,他只是嬉皮笑脸着不曾正面回答,而转述了宙斯的话:“神王陛下说,他不介意亲自来请,赫斯提亚殿下近日也准备离开奥林匹斯,重回间了。”
好吧,这是威胁,还是不得不接受的威胁!
因此波塞冬冷哼一声,倒也真没有小心眼的找赫尔墨斯的麻烦,阴郁无比:“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