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转瞬就过去了五年。
昭和二十七年,丝绸之路的商队满载而归,这一天大豫京都聚满了人。
人们奔走相告,万人空巷。
“果果,你这又是去哪里疯了?”林千寻着一件杏黄布裙,头戴发钗,脚踩着同色的绣花鞋,手中正拿着一根竹板,竹板在她手中,拍的啪啪作响。
“母后,儿臣没去哪。”小姑娘今年六岁了,穿着红色的小袄裙,丝绸小裤上全是泥,更别提脸上了。
“没去哪,你的衣服,鞋子,还有脸泥土是自己跑上去的?”林千寻依旧和五年前一般无二,只不过身上多了一份沉稳。
“是土不听话。”果果理直气壮的说。
“好啊,还赖土了,你当自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可爱,土主动去找你,你怎么不说天也是你的,你看看你成日不去学堂,带着妹妹到处跑,跑也就算了,你还撒谎,谁给你的胆子。”林千寻被气笑了,这个果果长大之后,越发的调皮,比兮兮的沉稳来说,差远了。
“那也是妹妹爱和我玩。”冷果不知悔改。
“过来。”林千寻觉得不打一顿,不知天高地厚,家里人都护着,护的无法无天了。
冷果四处搜寻想要求救,只可惜他们都躲起来了,一旦护了这个丫头,二人只能睡地板。
为了幸福,只好牺牲果果了。
荷娘看不下去了。
“娘娘,别生气,郡主还小,要是打坏了娘娘也心疼。”荷娘早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但是看不得林千寻收拾果果。
果果虽然调皮,但心地善良,学什么一眼就学会了。
“就是你们这些人天天护着,惯得她越发的无法无天了,要是哪天上房揭瓦你们也跟着?”林千寻不为所动,然后有人拿来了垫子。
“你们要陪着?”林千寻问。
“是。”众人答。
“果果可看清了,你一人做错事,你身边伺候的,与你有关系的,都得去领罪,你心里可好受?”林千寻自然不管,也不想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们。
果果年岁不大,可知道疼人,看着一批跪在地上的人们。
急的脸都红透了。
“母后,儿臣知错了。”说着话,扑通跪在了地上,咚一声,听着都疼。
“跪到真正知道错了再起来,你们每个人不能偷着护着,要是被我发现的话,小心你们的狗腿。”林千寻其实心里也心疼,但是有时候心软了,那就是溺爱。
溺爱的后果,可是承受不住的,果果是郡主,长大之后利用自己的职权做一些让世人痛恨的事情了,那可就麻烦了。
虽然天子犯罪与庶民同等,但有些人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怎么能为他的弟弟妹妹做榜样呢?
众人噤若寒蝉,林千寻这几年来是越发的威严了,平日里对他们和和气气,可一旦涉及到孩子教育问题,他们压根就插不上手了。
就陛下一下也不敢当着林千寻的面护孩子,一般也是偷偷摸摸的。
林千寻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随手拿了一本书,一边翻,一边注意着跪在地上的果果。
这个小孩子越发和他父亲长得越来越像,就连那眉眼,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冷斩风这些年一直住在宫里,只不过表面上二人就跟朋友一样,私下里亲密异常。
赫连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二人时常争风吃醋。
冷战风雨月,发誓你这样的生活让子轩找了多少次他们也不回去,相当于又送了一个人来鹤庆。
冷子轩自然乐意有这样的景象,今日京都十分的热闹,赫连曼早早的带人去岸边。
去了五年的丝绸商路商队总算是回来了,他们盼了五年,等了五年,就怕他们再也回不来。
“娘娘,陛下命人请您去太极殿”此时来了一个内监恭恭敬敬的对林千寻道。
“陛下不是去了河道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林千寻有些迟疑,难道他坐了什么超级火箭?
嘴上这么问的,但还是起身就要往外走。
然后回头对果果说了一句。
“好好跪着,不跪够两个时辰不要起来,要是擅自行动,被我知道了你知道后果。”
果果听了之后,小脸一脸沮丧。飞扬
“儿臣听母后的。”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跪着。
在林千兄弟离不久,有几个小萝卜头跑了来。
“二姐,真是对不住啊。”说话的是一个年约五岁的小孩子,长相白胖圆嫩,一张婴儿肥的小脸上有个梨涡,且浓眉大眼。
此时,看着果果的时候,大眼睛里浸满了泪水。
“没事的,豆豆,姐姐一点儿也没事儿,我身强体健的,如果我今天做错了事情,被母后惩罚也是情有可原,你怎么又哭了?”果果手脚慌乱的伸手给自己的弟弟去擦眼泪,谁知道赫连曼的儿子,乳名唤豆豆,听了之后,哇哇大哭起来。
在此时一个穿着黑色小短袍的男孩子,长相和林千寻有几分外的小大人,他板着脸道。
“你还知道自己错了,带着豆豆在河边去玩,要是掉进水里,你们两个可如何是好?”
“兄长,我们两个知道错了,下次不敢再随便玩了。”果果见到谁都不怕,可唯独她这个兄长,大名冷鸿朗。
他从小到大摆着脸,平日里沉默寡言,一旦威严起来谁都怕,更别说她这个小姑娘了。
“我看你只是嘴上说说,要是做错的事情,可没人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