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觉得无聊了,那我这边倒是有一桩案子需要你去查探查探。”迟重脸上的笑容如沐春风,居居只觉得怀抱和那香味一样温柔了。
见居居没有回答,迟重继续说:“我保证,这个案子绝不会办到一半的时候让你撤出来!”
“真的?”居居仰起小脸,高兴地看向迟重。
对上居居天真的目光,迟重苦笑着点头,“自然是真的,这次的案子是一件旧案!”
“旧案?什么旧案是我不知道的?”居居瞠目结舌地看向迟重,一时间苦笑不已。
这迟重恐怕是不知道啊,自己为了翻阅南骋山惨案的线索,便将很多的陈年旧案的卷宗翻阅了一遍。
倒不敢说倒背如流,但如果说一清二楚还是非常恰当的。
“当初有一位上仙,名唤宜然老仙,他用面条自缢了,这个案子你知道吗?”迟重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是从远方的草坪吹来。
居居一仰头,对上了迟重偷笑的表情。
这个案子自己当然是知道的,但是迟重现在对自己说起这个案子是为什么?
难道这个案子有了新的线索?
还是说迟重只是想让自己将这个案子调查清楚?
“这个案子当年悬而未决,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宜然老仙是被人谋杀的。”迟重说得很认真,仿佛已经是端坐在刑狱殿正殿威严的仙官了。
居居见迟重目光深沉,似乎是已经不打算说下去了,便向着迟重说道:“这宜然老仙用的这根面条,实际是当日从小厨房里端出来的一碗长寿面当中的,可这根面条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甚至也没有被施法的痕迹。”
因为这个案子太过奇葩,过于离奇,所以即便是很久之前看的卷宗,现在仍旧是对卷宗上对案件的记录一清二楚的。
“迟重,这案子是有新线索看?还是说你想让我再看看这个案子?”居居有点丧失信心了。
毕竟迟重一直都喜欢拿自己开玩笑的,现在又将一桩陈年旧案提出来说,实在是有点拿自己寻开心的嫌疑啊!
“这案子当初没有任何人证,可就在前不久有人来报,说自己便是当年的人证,说是宜然老仙死的那天,有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男子进去过他的房间。”顿了顿,迟重继续说道,“这证人声称当初案发时,他因为害怕,便没有说出这件事情,但过了这么多年,这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心病,所以现在便主动来找刑狱殿坦白了。”
居居越听越来劲,瞬间觉得精神百倍了!
“当初并没有人说出这一段内容,所以我倒是觉得,这便是关键性的证据。”迟重淡淡地说道。
对上迟重的目光,居居连连点头,“你说的没错,可这凶手为何要用面条还做出一个自缢的假象呢?”
如果是自己去行凶,杀完人以后那无论如何,也不会伪造一个用面条来自缢的现场啊!
“这凶手是在向刑狱殿示威,你知道吗?像这样的案子,还有好几桩都悬而未决呢!”迟重解释起来。
居居哭笑不得地看向迟重,深吸一口气,认真地问道:“那你觉得如今我应该从何处开始着手?”
虽然说自己是真的很想将这些奇葩的案子弄得水落石出,可现在自己完全没有方向啊!
自从宜然老仙死后,他的一切便由他的大弟子继承了。
难道?
“是不是他的大弟子?”居居瞪大眼睛,瞬间想起了宜然老仙的大弟子子平。
这子平如今也已经是一位上仙了,不过子平往几乎不出门,即便是天君的宴席他都不参加,以至于很多人都说他是独行侠!
有些人觉得子平是生来的贵气,但也有人觉得子平这是故意端着架子。
不论哪一种,这个子平都是如此的神秘,大家能知道的,便只是他是宜然老仙的大弟子,当然宜然老仙走后,所有的好处便都归他了!
当然,这个子平至今并未娶妻生子,即便是上了点年纪,依旧是孑然一身。
“这得你去仔细调查!”迟重挑了挑眉,摇头轻笑。
以前可能是居居已经养成了遇到任何事情都会问一问迟重的习惯,以至于居居独立办案的能力还是很欠缺,所以现在要让居居开始独立。
居居目光忡怔,但最后还是点了头。
既然不让自己碰远忠和开宇,那现在也就只好破破案子来调解一下寂寞的心情了。
“对了,你知道穷巫在长极山吗?”居居突然想到了穷巫,便向着迟重问道。
迟重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也见过穷巫,只是他似乎有自己的主意。”
自己的主意?
“是因为还在生我的气吧?”居居耷拉着脑袋,自言自语道,“也是,若是我很信任的人赶我走,那我也会很伤心的。”
居居说着说着便有点后悔了,即便当初再苦再难,也许自己是应该将穷巫留在自己的身边的。
穷巫根本不惧生死,只是她需要陪伴,可自己没有做到!
还真是奇怪,自从第一次离开南骋山后,一路走到现在,自己就一直在被帮助,被支持,而自己不仅不能回报他们,甚至还会拖后腿!
“不必自责,你当初那么做不也是为了他好嘛。他守着长极山,大抵是想着,即便是九重天你待不下去了,以后也可以回长极山待着。”迟重一字一顿地说道。
居居窝在迟重的怀里,抱着迟重腰身的手又紧了紧,“迟重,原本我曾有过将穷巫接回九重